一場大雪給黃土邊境換了新衣,如失戀男女退卻了火熱激情,內(nèi)心透心的冰冷。
打鐵鋪旁不遠,一座新居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那里。
屋內(nèi)溫暖如春,沒有煙火味,只見靠窗處,有一排鐵片散發(fā)著溫熱。
頭頂電燈明亮,袁義坐在桌前安靜的讀著書,直到疲憊起身推開了玻璃窗。
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給屋內(nèi)減少了些燥熱。
袁義感覺這一切好不真實,在這里每天都有新奇的事物誕生,沖擊著以往的認知。
他跟許冬土不同,對方還是個孩子,根本不懂,也不知武者代表著什么,只能說兩者眼界不同。
可在戲擎眼里,袁義感覺自己跟許冬土沒有什么區(qū)別,一樣的無知。
他現(xiàn)在又多了一件事,教小豆丁識字,可能是野慣了,小家伙就是沉不下心。
到是對一些小玩意比較上心,往往對尊上交待事非常積極。
呼了口寒風,關上了窗。
風雪中的竹林周圍,隨著最后一盞光亮的消失,天地似乎也跟著沉睡了過去。
海域國邊界黃崗鎮(zhèn)
此刻不管是大小酒樓或客棧都人滿為患,就連民宅都租了出去。
這里人們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大事,這些武者大人不在城里待著,冒著大風雪都往這里跑。
民眾笑呵呵的收著錢,心里想著“都是吃飽了撐得”。
心里所想不敢說,嘴再利也比不過對方的利刃。
……
萬事無不透風的墻,通靈丹來自邊緣竹院的消息不脛而走,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
也許是看戲擎太自在,想給他找點事情做吧。
黃崗鎮(zhèn)一住戶家后院此刻被五個男性武者包下,做了暫時落腳點。
深夜,五人沒有睡意,借著微弱的油燈低聲談論著。
“林兄,消息真的可靠,邊界雖不大,但要找一座竹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管可不可靠,咱們都要去找找看,我們五人可有錢拍得五枚中的一枚。”
聞言其余四人沉默了,拍賣會都是有錢人去的地方,他們這些小角色還是算了吧。
“如果真找到了,我們怎么辦,難不成生搶不成?!?p> 提問過后,無人回答。
實乃不知該怎么回答,問題是怎么搶,搶不搶的過。
能制出這么多通靈丹的人本身實力就不可小視,再說之前也流轉(zhuǎn)出十幾名煉神武者都不是其對手的消息,更是讓人心悸。
至于丹藥是怎么流傳出來的,卻沒有人知道,就算知道也要先找到竹林再說。
夜晚的整個黃崗鎮(zhèn)上空仿佛被秘云籠罩,是人性貪婪還是陰謀作祟誰又分辨的清呢。
……
清晨天蒙蒙亮,隨著竹林小院升起的炊煙,黃崗鎮(zhèn)數(shù)不清的武者奔馳而出。
眾多武者進入邊緣地帶后分散開來,獸騎踐踏聲讓這片小小不毛之地抖動起來。
戲擎一覺睡到自然醒,此時天已大亮。
洗漱了一番后隨便吃了點東西來到菜園,啞女修整著花圃,二人相視而笑。
墻根處堆著滿摞的稻麥,因為這里安全,所以沒有修建糧倉。
現(xiàn)在麥地還在屋后種植,并沒有布置防御手段,所以經(jīng)常有小動物到那里偷糧吃。
戲擎順其自然,并沒有要管,啞女也不會像當初那樣去驅(qū)趕小動物了。
一是沒有時間老盯著,二是哪怕它們再能吃,也吃不了多少,沒看院里子的糧食袋都堆的老高了嘛。
天冷,戲擎也有些不大愛動,于是閑著沒事兒想發(fā)酵糧食釀點酒。
之前制作過果酒,春夏喝喝還可以,冬日寒,還是高度白酒喝著舒服。
剛要開始動手,便有無數(shù)蹄踏大地入耳聲。
疑惑的戲擎準備出去瞧個究竟,剛要出菜園,轉(zhuǎn)身又叮囑啞女。
“外面來了不少人,我去看看?!?p> 他不擔心啞女安全,只憑那件半靈器就可保她安全。
如果真有大能者出現(xiàn),戲擎自不會在旁看著。
“請問這里可是邊緣竹院”
問話者坐在馬上,寒風中口鼻中不斷出著熱氣。
一行十八人首先來到竹林前的兩座小屋旁,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
因不知是否是最近傳聞中的那個人,所以說話還比較客氣。
袁義把許冬土護在身后,剛才屋內(nèi)正要上早課,突然聽屋外很亂,還以為是蠻方帶人來了。
此刻見一群武者,他臉上看似平靜,內(nèi)心還是緊張的很。
“不知各位有什么事?”
十八人見書生反問,相互之間看了看,以為找對了人,紛紛下馬。
“這么說您就是竹院的主人了”
一行人臉上欣喜,內(nèi)心的火熱驅(qū)除了外在的寒冷,領頭者興奮的追問著。
遺憾的是對方搖了搖頭,似又給眾人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我家尊上不在這里,不知眾位來這里做什么,可是有人委托了什么事”。
哦……
一行人翻了翻白眼,扶著胸口。
“那到不是,我等特地來此求藥的。”
對方顯的很急切,眼神左顧右盼,一直向周圍巡視著什么。
袁義很疑惑,求藥,難道有什么人病了,那不是該去找醫(yī)館。
難道在我回來之前,尊上和這些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我不清楚的事情。
“你見過這些人嗎?”袁義小聲的在許冬土耳邊問道
小家伙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我在這里盯著,你去竹院找尊上?!?p> 聞言,后者邁開步向竹院方向奔去。
眨眼間就跑出了十多米,速度快的讓一眾武者目瞪口呆。
眾人被小家伙健步如飛的舉動驚呆了,看上去也就十歲的小孩沒想到也是個武者。
其腳下生風的樣子恐怕已經(jīng)入了氣,弄不好連他們這些還沒氣血貫通的大人都不一定打不過。
嫉妒之余,心里更加火熱了,傳言必是真的。
不然連個小童都有如此身手,竹院主人何其了得。
就在袁義跟十八人東扯西拉相互試探時,遠方又是黑壓壓一片人影奔向這里。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流放地比市集還熱鬧?!?p> 袁義雖不清楚為什么,但看眼前狀態(tài)必是大事,弄不好都是奔著尊上而來的。
見此,先到的十八名武者同樣有些跳腳,神情跟著不自然起來。
袁義深吸了一口氣,逼著自己靜下心來,心里念著“不怕不怕”不斷的給自己打氣。
“啪”一只手按在了前者肩上嚇了他一跳。
驚慌下見是戲擎,袁義終于放下心來,底氣總算足了,不再心驚膽戰(zhàn)。
“再等等,人齊了再說?!?p> 止住眼前眾人尋問的話語,悠然的背手,望向無數(shù)出現(xiàn)在白雪中的苦尋者們。
眼前眾人不敢再追問,主要是來人太過詭異。
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神鬼莫測的讓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