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微變,說真的,我真沒想到阿阮會這么不要臉,直接問我要十八萬。
這小二十萬,可是我用命換來的,我拿我的命作為抵押,才贏來的。
而阿阮一句話就想要走我十八萬?。?!
媽的,這個狗雜碎,之前也不借我錢,如果他之前肯借我錢的話,贏了以后,興許我還會給他一部分。
可是現(xiàn)在,特么的,就憑他上嘴皮下嘴皮這么一碰,就想要走我?guī)缀跛械腻X?
我臉色變得有些難堪了,強(qiáng)行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這不太好吧,這錢是我自己贏的?!?p> 阿阮卻是搖了搖頭說:“不,兄弟,你誤會了,你真覺得我沒九十萬?我為什么要讓紅姐摻和進(jìn)來,為什么會突然讓了五萬,難道你不清楚嗎?”
我攥緊了拳頭,眼睛微微瞇起,沒說話,而是靜等著他的下文。
阿阮說:“紅姐之前和你有仇,她再次找上你,十有八九是還想要纏著你,我故意讓出一大部分錢來讓紅姐贏的盆滿缽滿,這樣一來,也能止住她動彈你的心思……”
“而那五萬,我之前也跟你說清楚了,我是照顧你,故意讓你摻和一腳,你應(yīng)該懂事的?!?p> 阿然語重心長的跟我說。
媽的,不要臉到了極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不,這錢是我贏的!”
“是么?”
阿阮笑了笑,“兄弟,這話就不太對了,我們是兄弟,對嗎?你現(xiàn)在還小,用不了太多錢,把錢交給哥哥我?guī)湍惚9苤??!?p> “你要是拿著么多前,萬一遇見搶劫的怎么辦?在學(xué)校也不安全啊……”
阿阮故意的在“學(xué)?!边@兩個字上加重了音調(diào)。
他是在威脅我!
他既然想要這一筆錢,還想要面子,兩頭都想要落得好處。
我有些生氣了,憤怒的情緒在我心頭暴漲,滿腔的怒意在我胸口燃燒。
我攥緊了拳頭,看著阿阮。
阿阮只是不經(jīng)意間摸了一下腰間的手槍。
我沖他笑了下說:“應(yīng)該的,等會兒我取出來給你?”
阿阮這才咧嘴一笑說:“對啊,你別記恨哥哥,哥哥這是在幫你呀!”
隨后,他就掏出POS機(jī)來,讓我刷額度。
“兄弟,今天賺的挺多的,要不要去爽爽啊?”
阿阮沖我笑著說。
我搖了搖頭說:“不了,我今天太累了,想回去休息會兒。”
阿阮看了我一眼說:“那好吧,兄弟你路上注意安全,要是去了什么不該去的地方,別怪哥哥我沒提醒你……對了,過兩天等我電話,你知道的,我不想見到一些不該見到的人?!?p> 他說完就鉆進(jìn)五菱宏光內(nèi),開車走了。
我一臉奇怪,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該去的地方?不該見到的人,我倒是知道是紅姐,可前一句卻是有些莫名其妙,把我搞得一團(tuán)霧水。
阿阮實在是太貪心了,他貪得無厭,在他身邊待下去,我總有一天會死的很慘,甚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要擺脫他,我要自由,我渴望自由。
“今天晚上,我在弘揚娛樂會所等你?!?p> 我忽然響起了之前紅姐跟我說的話,我嘆了口氣,現(xiàn)如今在南寧,能幫我的恐怕只有紅姐了。
也不知道紅姐會不會幫我,她愿意幫我嗎……
晚上,我隨便的在路邊吃了份快餐后,便打了輛車,前往了弘揚娛樂會所。
再次來到這里,看到門口那兩個熟悉的大漢,以及進(jìn)進(jìn)出出的鶯鶯燕燕們,我不禁感慨萬千,這種物欲橫流的生活,只要有錢,還真的挺讓人向往的。
門口兩個大漢把我攔了下來,一臉警惕的問我干什么的。
這次的這兩個人不是上次的那兩個,也不認(rèn)識我。
我說:“我找紅姐……”
他們問我:“有預(yù)約了嗎?”
我搖了搖頭。
“那你有紅姐聯(lián)系方式嗎?”
我又搖了搖頭。
門口的大漢堅決的說:“抱歉,我不能讓你進(jìn)去?!?p> 這特么……
啥時候連進(jìn)個會所都變得這么難了?
我留意了下,以前都是男的直接進(jìn)去,而現(xiàn)在不同了,現(xiàn)在都是公主們出門迎接,帶著男人進(jìn)來。
正當(dāng)我無可奈何的時候,看到了刀疤仔摟著妖嬈的女性,跟著旁邊的人說笑著。
我沖他打了聲招呼,刀疤仔看見了我,有些不情愿的朝著我走來。
“草,你他嗎還有臉來?”
刀疤仔指著我鼻子罵罵咧咧的說:“娘的,你這狗鈤的,跟越南佬混去吧,來紅姐這里做什么?”
“我……”
我一臉尷尬的笑了下,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我的心情十分的復(fù)雜。
是的,或許在刀疤仔看來,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叛徒吧。
正當(dāng)我以為刀疤仔不會讓我進(jìn)去的時候,卻沒想到他突然一臉不耐煩的對旁邊那兩個人說:“愣著干啥,讓這小比崽子進(jìn)來。”
他說著,就把我拉了進(jìn)來,說:“最近上面查的嚴(yán),咱們這行,還是低調(diào)兩天?!?p> 我點點頭,這也怪不得之前會那樣奇怪。
“走吧,紅姐早就知道你會來,在辦公室里等著你呢?!?p> 刀疤仔摟著我的脖子說。
他帶著我去了紅姐的辦公室,辦公室內(nèi)只有紅姐一人,她仍然是穿著旗袍,毫不顧忌形象的將兩條修長的美腿翹在桌子上。
這白皙般的美腿,還真的挺誘人的。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看向紅姐。
紅姐在看著書,關(guān)于賭木的一些書籍,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說:“來了?坐吧?!?p> 我點點頭,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紅姐不說話,我自然是保持著沉默,心里面確實有如一團(tuán)亂麻似的,亂糟糟的。
我坐在這,如坐針鉆。
紅姐卻是一直也不肯開口說話,我等的也有些著急了,就隨便找了個由頭說:“你這書,看著沒啥用的,真正的賭木技巧不會寫在書里,要不然大家都會玩了,那些人還怎么掙錢?”
紅姐將書合上,她沖我笑了下說:“你說的倒也對,我知道你來是因為什么意思,這樣吧……等會兒你跟我去見一個人,如果他感到滿意的話,你的事情就好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