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俊踏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神采奕奕的走進公司,進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蘭雪的辦公室找蘭雪,可是他聽到的卻是蘭雪辭職了。辭職嗎?呵,她這是對歐陽琰不離不棄嗎。
歐陽俊低著頭走進辦公室,無視了半路上跟他打招呼的人,他坐在椅子上盯著桌子上高高摞起來的資料,目光晦暗不明。他想起那張原本屬于蘭雪的辦公桌空空如也,上面好像還殘存著蘭雪的味道。
辭職!這兩個字不停的在歐陽俊的腦海里盤旋,這一刻歐陽俊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從爺爺宣布讓自己擔任總裁的時候,自己心里的那種竊喜,其實那時候他就應該明白的,他的竊喜是因為他可以天天看到蘭雪了。他居然都沒有一絲絲的反抗就接受了爺爺?shù)陌才牛F(xiàn)在蘭雪辭職了,自己拿著這個總裁的空殼干嘛?像個傀儡一樣聽爺爺?shù)囊磺邪才艈??歐陽俊越來越憤怒,伸手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掃到地上。
門外的員工聽到總裁辦公室傳出來摔東西的聲音都頓了頓,然后繼續(xù)裝聾作啞的做著自己手里的工作。都說新任總裁脾氣不太好,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看來以后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蘭雪再一次站在熟悉的土地上,聽著每一個人都說著自己熟悉的語言,她激動得熱淚盈眶,她終于回來了,她終于拿著所有榮譽回來了。
在人來人往的機場里蘭雪那么孤獨,她撇撇嘴,凌塵說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不能來接自己。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琳琳她們都說沒時間過來,連爸爸媽媽們都說正趕上重要場合不能來。唉,算了吧,不能來就不能來咯,自己回家吧,明天一定要讓媽媽做紅燒肉給自己吃,作為補償。
想到這里,蘭雪像打了雞血一樣拉著地上的行李箱就就往機場外面走去。剛到機場門口就接到趙婉婷的電話。
“媽媽?!惫饴犔m雪那上揚的聲音就知道她有多開心。
“你說哪里?……好的?!碧m雪掛斷電話有些莫名其妙,媽媽不是說有重要聚會不能走開嗎?那么剛剛在電話里說的餐廳是什么鬼?
蘭雪按照趙婉婷給自己的地址來到一家餐廳門口,富麗堂皇的裝飾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蘭雪疑惑的推開門走進去,諾大的餐廳除了服務員居然沒有一個人。這個餐廳看起來高大上,但是卻生意慘淡啊,肯定是太貴了,蘭雪不停的在心里腹誹。
蘭雪一進門就有服務員告訴她該往哪里走,她覺得這個餐廳終于有特別好的一面了,這里的服務員服務態(tài)度特別好。蘭雪的好奇心全都被勾起來,純粹忽略了周圍的一切布局。
服務員帶著她來到餐廳的樓梯口就在一旁站定,雙手交叉放在前面。蘭雪看著這一波操作徹底懵了,她要往上走嗎?就在蘭雪剛剛抬腳準備往上走的時候,大廳里傳來了優(yōu)美的音樂。蘭雪不知所措的回頭,只見凌塵從門外慢慢的走進來,手里捧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像一個王子從天而降,身上的散發(fā)出來的光輝讓蘭雪心顫。
大廳的窗簾背后,還有一些蘭雪根本沒注意到的角落里陸陸續(xù)續(xù)的鉆出來很多人,之前空蕩蕩的大廳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蘭雪看看周圍的人,有爸爸媽媽,有琳琳、燕子、小娟,有穆龍軒……還有好多蘭雪根本不認識的人,蘭雪不可思議的看著對面緩緩走來的凌塵。
凌塵走到蘭雪前面的時候天花板上撒下來很多花瓣,悠悠揚揚的從上空落下。蘭雪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么回事的時候,蘭雪的腳邊升起無數(shù)支蠟燭,它們排成一個心形把蘭雪圍在里面。
凌塵走到蘭雪面前對著蘭雪單膝跪下,他把手里的花遞到蘭雪面前,“雪兒,我欠你一個表白我知道,當然我欠你的不止一個表白,還有一生一世。我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但是我用我的一生一世保證,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這一生我別無他求,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雪兒,嫁給我,好嗎?”
蘭雪感動的捂著嘴巴泣不成聲,她沒想到凌塵會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跟自己求婚,此時此刻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不停的點頭。
凌塵松了一口氣,站起來把花束里面的戒指拿出來套在蘭雪的手指上??粗@顆在燈光下閃爍的戒指,凌塵不知道有多開心,他的家只要蘭雪一個女主人,那才是自己想要的幸福。
“好了,別哭了,這大喜的日子難道不是應該開開心心的嗎?”一個中文不算流暢的聲音出現(xiàn)在蘭雪的耳朵里,蘭雪瞪大眼睛抬起頭就看到歐陽琰站在自己旁邊。
“學長……”他不是在法國嗎?
“嗯,你的求婚,結(jié)婚我都必須在現(xiàn)場的啊,你幸福的每一刻我都要來見證的?!睔W陽琰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忍住了那想要伸手撫摸蘭雪頭發(fā)的沖動,以后她就成為別人的女人了,自己再也沒有任何身份靠近她了。他選擇祝福就好,只是心里的苦澀怎么也壓不住,一股股的往上涌。
“嗯?!碧m雪重重的點頭,這輩子她覺得足夠了,她真的很幸福。
周圍的人都圍上去送上自己的祝福,蘭雪責怪的看了琳琳一眼,這丫頭居然也不給自己通通氣,自己差點出丑。
歐陽琰看著一臉幸福的蘭雪慢慢的退出去,她幸福就好,所有的悲傷留給自己承擔吧,他慢慢的走在路邊不知道要去哪里。身后響起一陣喇叭聲。歐陽琰回過頭看了一眼駕駛室里的人,確認自己不認識,禮貌的點點頭又繼續(xù)往前走。
“別走啊,我們應該是一路人,有沒有興趣去喝酒?不醉不歸的那種?!?p> 歐陽琰再次回頭看著車里的男人,似乎在詢問他是誰。
“我叫穆龍軒,我和你一樣目睹了剛剛的求婚,我覺得我們需要醉一場?!?p> 歐陽琰聽到穆龍軒這樣說,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坐上穆龍軒的車。
是的,也許他們都需要好好的醉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