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內(nèi)奸暴露
鄧蘭謙怎么會有城西軍庫的部署圖呢?難道又有保密的任務(wù)了?馮云卿仔細(xì)看了羊皮紙做的部署圖,見上面還標(biāo)明了軍庫中各種兵器擺放的位置,數(shù)量等內(nèi)容。
如此重要的東西怎么能放在公用的被褥底下呢,鄧蘭謙經(jīng)驗豐富不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馮云卿將部署圖收好,放在懷里等她們過來。
阮萍趕到到良醫(yī)坊,緊隨在后的是鄧蘭謙。
“你快給她正骨一下?!编囂m謙焦急開口。
阮萍看著馮云卿渾身塵土,還有那被剮蹭出血的小臉,心下了然:“從高處摔下了吧,說吧,大晚上到哪里野了,給爹增加負(fù)擔(dān)?!?p> 馮云卿皮帶著歉意笑道:“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了?!?p> 阮萍將馮云卿手臂骨頭接上,“咔嚓”一聲,馮云卿差點痛得喊出來,考慮到周圍還有其他人休息,立馬住了嘴,臉上的五官被痛得扭曲起來。
“墜馬?你真是好樣的,大晚上騎馬玩,你才騎多久就敢夜騎。”“騎”字剛加重音,那力道就傳到了阮萍正骨的手,馮云卿只聽自己骨頭錯位的聲音清晰無比,在夜里格外驚悚,那痛感就加重一倍,她咬著牙,硬是忍了下去。
阮萍將馮云卿腳踝、手肘等多處骨折的地方詳細(xì)檢查了一遍,確認(rèn)骨頭都在原處了,再叮囑鄧蘭謙:“這是跌打損傷的膏藥,和消腫祛瘀的傷藥,你幫她涂一下?!?p> 鄧蘭謙接過藥,阮萍又撇過臉將馮云卿臭罵了一頓:“馮云卿你真是閑著沒事干,今天如果摔到要害處,你就廢了!以后大晚上別去找死,還拖著姑奶奶給你治傷,哎呦娘呀累死了,本就折騰了一天,大晚上還要伺候你這小祖宗,你這小祖宗骨頭真難接,害得奶奶我吃奶勁都不夠使了……”
阮萍胡亂差輩地罵著,反正她在良醫(yī)坊也沒人敢管她,躺著的病人更不敢與她計較。馮云卿十分尷尬,但也無奈賠笑聽著,沒法,誰讓她給辛苦一天的阮萍添麻煩了呢,人家在良醫(yī)坊每天本就有數(shù)不清的病患照顧,大晚上還不讓她休息,發(fā)泄一下也正常。
待阮萍罵累了起身離開,鄧蘭謙才仔細(xì)給馮云卿涂藥。
“你呀,真不小心,大晚上還練習(xí),真是不要命了?!编囂m謙開口敲打她,語氣微重,但是聲音很輕,盡是心疼和關(guān)心。
“說我,那你呢,大晚上來演武場干嘛?”馮云卿把話說一半。
鄧蘭謙意會,底氣不足,勉強一笑,她當(dāng)然也是傷口初愈,想趁機練習(xí),她如此刻苦當(dāng)然也能理解馮云卿的勤奮。
“勤于練習(xí)是好事,但是也要安全為先,墜馬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傷到頭,還有別的重要部位,那還怎么活,你一定要勞逸結(jié)合,不能再練得忘我了,自己的身子第一位?!编囂m謙轉(zhuǎn)而嚴(yán)肅道:“你別看萍兒發(fā)那么大的火,她其實是為你好,不想再有人受傷了,只是不善于表達罷了,我一說你受傷了,她連忙坐起跑過來,可擔(dān)心你了。”
“我知道?!瘪T云卿當(dāng)然不會介意,阮萍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時常愛開人玩笑,聽八卦,講八卦,但她妙手回春,救死扶傷,是個非??蓯鄣墓媚铩?p> 馮云卿看著鄧蘭謙一邊幫她涂藥,一邊吹氣緩解傷口疼痛,十分細(xì)致認(rèn)真:“蘭謙姐,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好?!?p> “你現(xiàn)在要減少動作,還想不想快點好起來做任務(wù)了。”
“那自然是想。”
鄧蘭謙看向這還沒長大的孩子,好笑地?fù)u了搖頭。
“蘭謙姐?!瘪T云卿突然開口道。
“怎么了?”
馮云卿聲如蚊蚋:“為什么這被褥下面有城西軍庫的部署圖?”
鄧蘭謙手中動作一頓,眸光一滯。
馮云卿覺得有些古怪,鄧蘭謙的反應(yīng)讓她隱隱不安,但她還是選擇相信鄧蘭謙,將懷里的部署圖拿給她看。
“你將圖收好,交給連長老,不要讓其他人看到,之后你會明白的?!?p> 馮云卿似懂非懂地照做了。
接連幾天,馮云卿都在良醫(yī)坊休息,鄧蘭謙只要有空都會來照顧她,但是身邊多了個跟屁蟲——許朗。
許朗對鄧蘭謙幾乎如影隨形,人人都夸贊鄧蘭謙遇到良人。她渴了,許朗去找水,乏了,許朗幫她按摩,餓了,許朗給她做吃的。兩人看對方的眼神幾乎能拉出絲來。昔日二人身份懸殊,如今也能突破障礙,修成正果,讓不少人羨慕感嘆。
這就是戀愛嗎?馮云卿感覺奇怪得不像話,但是只要許朗對鄧蘭謙好,比什么都重要。
馮云卿躺在床上沉思,突然一個黑沉沉的腦袋靠了過來,嚇馮云卿一跳。
“馮理堯!”
“你墜馬了?”馮理堯嫌惡地看向她,“連馬都不會騎?!?p> “小少爺,什么都會,弓劍騎射無一不通,讓人好生羨慕?!瘪T云卿懶得和他廢話。
“真假?!瘪T理堯看著馮云卿,覺得此女虛偽無比,“以后不會騎就少騎,省得看著心煩。”
這話聽的怎么像是罵人又像是關(guān)心……馮云卿咂摸著不知所云。
馮理堯看著她就像看傻子:“這藥記得涂?!?p> 一瓶白色瓷瓶丟在馮云卿臉上,差點砸中,還好她及時接住,神態(tài)好像見到太陽從西邊升起一樣,“呵,小少爺還會給藥呢,多謝少爺了。”
“啰嗦!”馮理堯哼氣一聲便走了,原來這小子是來看她的,還算有情有義。
到了解救同伴之日,馮云卿已經(jīng)痊愈,和鄧蘭謙等十人前去城東牢房。城東牢房明顯守衛(wèi)松懈,等他們潛入到了關(guān)押之處,恰好聽到獄卒們喝酒交談:“這幾天城西戒嚴(yán)你知道怎么回事嗎?借調(diào)了好多城東的兵力過去?!?p> “好像要抓什么反賊,要保護好軍庫,那些兵器都被提前轉(zhuǎn)移了?!?p> “原來是這回事……”
“難怪這些天我們這里都輕松多了,頭兒也不怎么來尋了,不然上面老是盯著這里看,我們這些小兵每天膽戰(zhàn)心驚的,哪里敢在此喝酒閑聊?!?p> “這些年那些反賊發(fā)展壯大,尤其是那長平寨?!?p> ……
那些獄卒一邊喝酒,一邊啃著花生米,閑聊著。話語聽在馮云卿的耳朵里,已知城西軍庫部署圖已起到聲東擊西的作用。她看向鄧蘭謙,她也親耳聽到獄卒的話,但面上毫無波瀾,心里一定十分難過吧。
那天晚上,他們不費吹灰之力解救出了被官府抓捕的長平寨同伴,看到城西軍庫外松內(nèi)緊的守備軍,如獄卒們所說的戒嚴(yán),表面引誘敵人,精銳潛伏在暗處,等著他們自投羅網(wǎng)。
回到長平寨,許朗被斬首警示,貼出公告訴其罪狀:罪人許朗乃朝廷奸細(xì),偽裝平南侯世子身份,竊取長平寨機密情報,二月初四斬首示眾。
逢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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