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好像誰稀罕當駙馬似的……”羽飛嗤之以鼻。
言完忽然賊兮兮的看向羽飛,上下打量一番,曖昧不明,擠眉弄眼“你這模樣算是上成,說不定那公主真看上你了…”
羽飛也跟著故作認真思考,摸了摸下巴裝模作樣的道“要真有那么好的事落我頭上,何樂不為?”
“呵,還來勁了是吧?要不我?guī)蛶湍悖俊?p> “我也就說說,還當真?。俊?p> “噓,出來了,出來了”
“……”羽飛連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帶著紗巾怎么看?”言完眉頭一皺,瞇了瞇眼。
“你這么急看她干嗎?三天后就是秋獵,難道還見不到人?別說這一國公主了,各鄰國的皇子大臣來使估計這兩天都會到,到時你看個夠”
“真的假的?”
“我騙你干嘛?皇上壽辰,各國豈有不賀之理?”
“你說皇上借這次壽辰,是不是要立儲君?”
“有可能,聽說五皇子已經(jīng)奉旨回京了”兩人一唱一和。
“五皇子?”
“前樂皇后之子,言天凌”
“我怎么沒聽人提起過?”
“你來京時日不久,且五皇子常年在外帶兵,這些年不曾回過京,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難怪…”言完點了點頭,表示了然。
“祁蓮國公主已經(jīng)走了,還要跟嗎?”
“你不是說三天后就能見到了嗎?”
“話是這么說”
“那還管她干嘛?走,我們?nèi)トf醉樓喝酒去”
至羽飛傷勢大好后,二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舊事重提,倒是和進牢獄之前那般,相處無異。
言完連拉帶拽的帶著羽飛在街頭亂竄,向著萬醉樓走去,卻不想迎面而馳來一輛馬車,言完眼疾手快的往旁邊躲,卻已來不及,羽飛見狀,想將她往回帶,兩廂力道之下卻掙脫開來,言完重心不穩(wěn)撞向了馬車。
眼見著已躲閃不及,言完心中哀嚎,出門不利啊,猛的緊閉雙眼,卻在這時,突然被一力道猛拉回來,狠撞進一人懷里。
言完驚魂未定,連忙抽身道謝“多謝相救,可有撞傷你?”
只見入目之人一身黑色錦衣,身上還披著一件褐色斗篷,面色清俊,雋秀非凡,但卻緊抿唇角,一瞬不瞬的看她。
言完愣怔片刻,疑惑之余隨即笑得明朗,試探問道“我們認識?”。
卻不想那人理也未理,竟是徑直走了,身側(cè)還緊跟著一位中年男子。
羽飛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疑惑了片刻,才上下將言完打量了一遍,才放下心“你沒事吧?”。
“我倒是沒事,不過剛救我的那人卻是被我狠撞了一回,也不知有沒有事,不過人卻怪的緊”。
“沒事就好,我先送你回去”羽飛看了看已經(jīng)消失在街頭的兩個人影,心中猜疑。
“別啊,你這樣很掃興啊”言完臉夸了下來,這好不容易出來,她還不想回家啊。
“那行吧,你就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又不是不認路,走了啊”言完甩了甩手,算是打了招呼,向著越王府走去。
時間說快不快,說短亦不短,三日之間轉(zhuǎn)眼即逝。
每年皇家都會舉辦一場秋獵,除了皇家親族,各大朝臣顯貴家族子弟,還有在京的武將們都會參與,而今年,卻與往年大不相同,只因增加了提前來賀的各國來使,且都是身份尊貴的皇子公主,和大臣將軍,而有了他們的參與,這秋獵自然更為熱鬧非凡,彩頭也比以往厚重不少。
在秋獵的圍觀高臺上,各國來使都齊聚一堂,言完一身騎裝,興致高昂,探頭探腦的想看看別國來使都是啥樣,卻被薛湄一把拉正坐好,呵斥“像什么話,可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我就想看看,來的都是什么人”言完撇了撇嘴,抬眼便看到一身黑色騎裝的言玉凌在對面高臺落座,立時就忘了想看他國來使的念頭,他與往日溫潤儒雅的形象大相徑庭,劍眉入鬢,沉穩(wěn)內(nèi)斂,更顯銳利,見他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她嘴角自然彎起,眉開眼笑,見他似乎也笑了,心里絲絲縷縷的異樣,與以往都不同。
她笑意從唇邊蕩漾開來,很襯的明眸皓齒,笑意盎然。
太陽高照,秋日烈焰之下襯得眾將士英姿煞爽。
今次秋獵不同以往,高臺之上人滿為患,這時皇上一身皓白騎裝姍姍來遲,不怒而威,甚顯天威,而他身側(cè)坐著數(shù)位身居高位的妃子,都身著騎裝,卻一個個笑靨如花。
臺下狩獵場上,已有眾多將領(lǐng)蓄勢待發(fā)。
全公公底首貼耳聽完皇上的話,向前數(shù)步,高喊“吉時天成,狩獵開始!”
一聲令下,偌大狩獵場上,將士們一字排開,拉弓搭箭,數(shù)十枚弓箭齊發(fā),利箭飛行,個個正中把心!
緊接著便是各種高難度的騎射表演,技藝之精湛,堪稱完美!
頓時臺上一片喝彩叫好,言完興奮的躍躍欲試,這是她第一次參加皇家狩獵,聽到可以正式下臺入場,言完看了看言恩越和薛湄,見他二人點頭,才道“女兒這就去了”。
“小心些,箭疾無眼”薛湄叮囑。
她隨意點點頭,順著臺階而下,各自挑好馬匹,言完勒著韁繩,看向同樣準備待發(fā)的另一方,高頭大馬眾多,卻不見一身黑色騎裝的言玉凌,正覺奇怪時,就見七皇子言論凌正朝她揮手而笑。
她偏過頭,不打算和他打招呼。
一聲哨響,馬蹄聲四起。
“駕!”言完一馬當先沖了出去,直奔狩獵場。
隨著人群離散,言完獨自往狩獵場深處去,狩獵場連接著南面耳山,叢林茂密,她沿著路徑深入,看見一只白耳兔,拉滿了弓,瞄準箭羽飛射而出,聽見箭聲入體的聲音,她欣喜,跳下馬背去撿拾第一個獵物。
起身時脖頸一涼,她反射性的摸向腰間長鞭,卻摸了空,才想起她的長鞭早在那次家法時被沒收了。
只是這瞬息之間,她已沒了招架之力,雪白珵亮的長劍架上了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