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全都住手!杜藤,快回來!”
紀魚駭然失色,再也無法保持清冷。
雖然如今她對于紀家沒什么毫好感,但著一支小隊可是足足跟了她十幾年的私人衛(wèi)隊,她怎么能忍心看到他們?nèi)颊墼谶@里?
“蘇公子,還請手下留情!”
蘇禾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打不過就叫手下留情?
只見他腳下一點,整個人徹底消失,下一刻直接出現(xiàn)在杜藤身后,一記斷魂頂膝直襲他的后腰。
當蘇河消失的那一刻,紀魚臉色大變。
她根本來不及細想,抬手在命鐲上一抹,隨后一張金卡拋出,化作金色的光盾將杜藤罩住,而下一刻,蘇禾的斷魂頂膝襲來。
“鐺——”
一聲好似敲鐘般的巨響響徹天地,隨后,在眾人驚恐的神色,杜藤身上那金色的光盾竟然爬上道道如同蛛網(wǎng)般的裂縫。
咔嚓咔嚓——,一個呼吸過后,那金色光盾竟是直接碎裂。
紀魚滿是駭然,這可是足以抵擋三級初階實力全力一擊的光盾,竟然被這叫蘇禾的男子一擊破掉?
他...他的氣息波動不是只有一級中階嗎?
杜藤心里此刻也滿是驚駭,甚至是有些恐懼。
轉(zhuǎn)頭看著蘇禾近在咫尺的青澀面孔,他心底泛起驚濤駭浪。
這...這到底是什么怪物?文淵學院的學生,什么時候出了這么恐怖的存在?
雖然蘇禾一擊直接頂碎了光盾,但好歹杜藤倒是沒怎么收到傷害,反而是借著這一擊的反震之力霎時間拉開了距離。
剩下的五人連忙撤回紀魚身邊將她護住,無比凝重的看著蘇禾。
“不打了嗎?呵!”蘇禾冷笑道。
紀魚臉色有些陰沉,但此是她的心里卻是提起了十二分謹慎。
就蘇禾剛剛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完全可以對她產(chǎn)生威脅了。
“蘇公子,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呵呵,誤會?一言不合就叫人跪下的誤會嗎?”蘇禾的語氣滿是譏諷。
蘇禾的話讓紀魚的臉色越發(fā)陰沉,她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仍然一臉呆滯的應玲。
“蘇公子,下人的失責,我愿意代為向蘇公子致歉,還請?zhí)K公子不要與一個下人置氣!”
紀魚抬了抬手,那抬著轎椅的四名玄甲將士緩緩放下轎椅,紀魚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對了蘇禾微微施了一禮道:“本宮并不是嬌縱之人,反倒是對于像蘇公子這般的天才頗為欣賞。我還希望蘇公子不要與這下人計較;既然蘇公子幾人的目的地也是這乾王宮,倒不是我們攜手合作,蘇公子覺得如何?”
倒不是她真有多大度,可以原諒剛剛還打生打死的敵人。
而是她此時也是看出來剛剛蘇禾并沒有下死手,那十幾名將士雖然躺在地上不斷哀嚎,但也沒有性命之憂;而那最先被擊飛的那名將士,也只是急火攻心暈了過去而已。
蘇禾一臉譏笑,剛才還是責令同行,現(xiàn)在就變成攜手合作了?
果然是大家族出來的,臉皮子就是厚!
“呵呵,攜手合作什么的就算了吧,只求你們別來找麻煩行了!”蘇禾收起表情,他已經(jīng)懶得再跟這乾陽城紀家的人虛與委蛇。
說完,他也不再去看紀魚的反應,轉(zhuǎn)身向著后方的趙宣四人走去。
“走吧,趙學長,我們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再耗在這兒了。”
趙真順著蘇禾的肩膀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紀魚,心里不禁有些擔憂。
他壓低著嗓音說道:“蘇學弟,我們?nèi)绱瞬唤o她面子,恐怕會將她徹底激怒,到時候,恐怕不太好收場吧?”
蘇禾搖搖頭,一臉無所謂的說到:“沒什么恐怕不恐怕的,反正他們也打不過我!”
蘇禾這一句話并沒有刻意去壓低聲音,所以紀魚等人難免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這讓她的臉色更是陰沉。
而杜藤等人也是滿臉的怒意,握著長槍的手攥得嘎吱作響。
但,他們也能是憤怒罷了,因為他們確實打不過!
十幾個二級甚至有杜藤這位三級初階的存在,竟然打不過一個一級中階的年輕人,如果說出去,又有誰會信?
但,事實就是如此。
側(cè)過頭看了紀魚等人一眼,蘇禾回過頭淡淡的說到:“我們走吧!”
趙真幾人見此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是無奈的點頭。
他們也沒想到這一次遺跡之行竟然會出現(xiàn)這么多事端,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看著五人走遠的背影,紀魚臉上的陰沉逐漸消失。
“杜藤,先救治將士們吧,等將士們能自由行動后再入城,至于傷的太重的將士就不用跟著進去了,就留在外面接應吧!”
“公主不可!保護公主是我們的自責,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怎么能因為這一點小小的傷痛,就置公主的安危于不顧,讓公主自己一人涉險?”
“保護公主,萬死不辭!!”
看著那些掙扎著都想要站起來的面孔,紀魚有些觸動。
從她五歲時,杜藤這一支小隊就被劃為了她的私人衛(wèi)隊;雖然這十幾年她基本沒怎么出過乾陽城,但無論她去何處這只小隊都形影不離,十幾年下來也是養(yǎng)出了不淺的感情。
這一次的試煉對她而言至關(guān)重要,除了杜藤這十幾人,整個紀家她完全不敢相信其他任何人,所以她找了個空檔,帶著這只小隊偷偷出發(fā)了。
但不知為何,她的行蹤還是暴露了,那瀆神會的張賢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她將要來這乾王宮完成試煉的消息,自作主張的來到臨山城等著她,萬不得已,她才臨時決定改道豐嵐城。
但她卻沒想到竟然會遇到了蘇禾這么一個人,要不是對方還算仁慈沒下死手,恐怕這一支跟了她十幾年的小隊怕是全都要折在這里!
紀魚談了一口氣,神色有些落寞。
“杜叔,我是你們看著長大的,你覺得我真的會忍心看著各位叔伯死在我的眼前嗎?”
聽到紀魚這一聲杜叔,杜藤眼眶一紅,一個大男人差點沒仍忍住。
“公主,我們的使命就是護衛(wèi)公主,為公主犧牲也是我們莫大的榮耀!”
“本宮說了讓你們留在外面就必須留在外面,紀魚的話你們不聽,那公主的命令你們也敢不從嗎?“
紀魚態(tài)度有些強硬,她的視線掠過應玲,不喜之意越發(fā)重了幾分。
“應玲也留在外面,杜藤你帶五名將士隨我入城!”
米七五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