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大魔王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李玉明才仿佛穴道被人解開了一般,重重地舒了口氣。
看著王雨橙傻愣愣地杵在那,沒好氣道:“你站著干什么?趕緊坐下。對了,你走讀轉(zhuǎn)住校的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趕緊收拾吧,住校了就有更多時間學習了,多把心思放學習上?!?p> “好的,老師?!?p> 王雨橙難堪地咬了咬唇,身子僵硬地坐下,最近她成績有下滑的趨勢,為了保住自己班級第一的位置,她專門申請了住校。
剛一坐下,耳畔就傳來了女生們的竊竊私語。
“她肯定是被傅冥寒的美色迷暈了!”
“我看是魂兒都被勾走了?!?p> “這也太夸張了,突然就站起來,傻死了?!?p> “小聲點吧,我還等著考試抄她的題呢?!?p> 心思完全被猜中,王雨橙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人總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就比如此刻的王雨橙:傅冥寒是多么危險的人物,帝都人人心里都有數(shù),凌珂現(xiàn)在是挺得意的,以后還不知道會怎么死呢,今天男人是怎樣對付唐槿汐的,將來就會怎樣對付她,說不定下手更狠,畢竟唐槿汐還有唐家撐腰,她可什么都沒有。
想到這一層,王雨橙心里舒服多了。
這么說來,電話里那位神秘的夫人應該也是傅冥寒的女人。
呵,凌珂,好戲在后頭呢。
李玉明走到凌珂身旁,手里握著的書本卷了卷,小心翼翼地開口:“凌珂啊,這次考試沒考好也沒關(guān)系哈,老師親自給你補課,以后有不會的地方隨時問老師,以前老師對你……”
這和風細雨的小嗓音,為了續(xù)命,連更年期都徹底治愈了。
凌珂心中冷笑,這轉(zhuǎn)變也太快了,她有些聽不下去,連忙打斷:“不用了老師,我能考好?!?p> 此時,窗邊又掀起一陣波瀾。
“你們快看,傅冥寒往車旁走呢?!?p> “??!我也看到了!”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帥爆了!”
從出教學樓到上車只有一小段路,但坐在窗邊的同學依然不愿放過,看的是如癡如醉。
凌珂也向窗外瞥了一眼,不管是東廠,還是上一世,她的人生都是灰色的。
原以為那就是她的宿命,一次次輪回,一次次掙扎,然后一次次被浮世吞噬。
而傅冥寒的出現(xiàn),就像是上天給她的救贖,遇見他以后,人生中多了很多其他的顏色。
腦海中不禁又浮現(xiàn)出那個夢,夜王向她伸出手……
***
中午,唐府。
下人神色慌張地沖出唐槿汐的閨房,與剛進屋的唐岳強撞了個正著。
“主子,小的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唐岳強臉色不悅:“沒長眼嗎?慌慌張張的干什么?”
下人滿臉驚恐:“主子,小姐……小姐她跑了!”
唐岳強聞言脊背一僵,頓時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快步走向唐槿汐的房間。
果然,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唐岳強勃然大怒:“下午的飛機,臨到跟前竟然出了這種事,你們簡直是一群廢物!”他突然想到什么,眸光一泠:“壞了,快備車,去槿汐的學校!”
***
同時,凌珂這邊正是午休時間。
上午考了數(shù)學和英語,她對數(shù)學很有信心,至于英語嘛……特別是聽力題,怕是稀碎了,不過只要拿手的科目分數(shù)夠高,總成績也不會差的。
她嚼了顆口香糖,坐到操場旁的長椅上,一手搭著椅背,一手執(zhí)著語文課本看,下午考理綜和語文。
驕陽灑在她身上,猶如聚光燈。
這不,不遠處正站著一群女學生,瞥向凌珂這邊,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真沒想到啊,難怪她能轉(zhuǎn)到一班,看來都是傅冥寒在后面給她撐腰呢?!?p> “那唐槿汐是怎么回事???前一陣子不還跟咱們說大婚的時候讓咱們?nèi)幔俊?p> “嗨,這還不知道?。繘]斗過凌珂還死要面子活受罪唄!”
“是啊,都退學了,好像連唐家都受到牽連了呢!啪啪打臉啊!”
“估計沒臉見咱們了?!?p> “其實我早就煩她了,天天擺一副大小姐的架子,誰都看不起,要我是傅冥寒,我也選凌珂!簡直是大快人心!”
此時,樹后一個陰森的視線正盯著她們。
正是從唐府逃出來的唐槿汐。
她們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如同滾油潑在她身上,她惡狠狠地看向長椅上的凌珂:你可真有本事啊,能讓冥寒親自送你上學,你不就是想顯擺嗎?不就是想讓所有人看我笑話嗎?這一切都因為你那張臉,冥寒就是被你那張美女蛇一樣的臉迷惑了,今天我就毀了它!
她似癲似狂,撥弄著手中抱著的玻璃瓶,那瓶子上寫著H?SO?。
是濃硫酸。
別看她是名門閨秀,各種下三濫的手段她都了如指掌,想靠近傅冥寒的女人,不管是千金還是明星,她向來無所不用其極。
可凌珂一直有夜園的保護,唐槿汐怕傅冥寒查到自己,只能迂回曲折地找張?zhí)炝?,找老太太,遮遮掩掩的行動,非但沒成功,最終還是害了自己。
現(xiàn)在,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乘下午的飛機出國,臨走前,她也沒什么可忌憚的了,一定要親手毀了凌珂。
身手再好,還能躲過這潑過去的濃硫酸嗎?
稍等了會兒,待周圍的人基本都離開了,唐槿汐表情猙獰地拔了玻璃瓶的蓋子,朝凌珂走去。
雖然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凌珂毀容后的樣子,看到那張目中無人的臉上出現(xiàn)驚恐的表情。但以免引起凌珂的注意,她壓抑著越走越快步伐,假裝若無其事的經(jīng)過,然后在路過長椅的那一刻,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瓶子。
她抬手的一瞬間,凌珂便警惕地覺出蹊蹺。
若凌珂知道那是濃硫酸,必定能完美地躲過去,可她是個古人,她們那個時代都是下蠱下毒,即便重生前,她也未聽說過潑硫酸這種手段。
倘若只是將其當作普通的水來處理,那就危險了。
濃硫酸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哪怕少量濺到,也會造成不小面積的灼傷。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不知從哪傳來一道尖叫聲:“老大小心!那是濃硫酸!”
病嬌貓娘
*** 跟大家說一個有意思的事情。 以前貓娘做夢夢見被壞人追殺,都是直接叫爸爸,求好漢饒命,么的骨氣。 自從開始寫《大佬夫人有點冷》,刻畫了我心目中的凌珂,昨天早上再次夢見被壞人追殺,貓娘沒有喊爸爸了!貓娘站起來了!揪著壞人的頭發(fā)把他一頓胖揍!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