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傳來小野貓的叫聲,剛?cè)氪?,就開始鬧貓了。
凌珂問:“是你養(yǎng)的貓嗎?”
傅冥寒重新攤開報紙,視線掠過手上那道淺淺的牙印,外面沒有他養(yǎng)的貓,眼前倒是有一只,他勾了勾唇:“不是。”
“那就好,我怕三三會吃了它。”
聽了女孩的話,他邊看報紙邊搖頭輕笑,簡直可愛到犯規(guī)。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薛紹良的微信。
薛:【主子,唐岳強的秘書給我打了30多個電話,我接不接啊?】
這個唐岳強便是唐家家主:唐槿汐的父親。
傅:【隨便?!?p> 薛:【可他要是問我唐槿汐是怎么惹到您了,我怎么說?。俊?p> 傅:【照實說?!?p> 薛:【還請主子明示,這個照實說是怎么說啊……】
傅:【她動了我的女人?!?p> 薛:【主子,確定不修飾的委婉一些嗎……】
他懶得回復,將手機扔到一旁,回身發(fā)現(xiàn)女孩已坐到自己身邊,拿著遙控器正在研究,似乎有些不太會用。
他耐心教她。
“學會了?”
凌珂點頭。
她在一旁看電視,而他繼續(xù)看報紙。
凌珂換了幾個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遙控器。
電視里正在播廣告,而廣告里的男人正是江赫云,隨著鏡頭推進,畫面切換到帝都私立高中,一群人正在打籃球,人群中間的便是她了。
果然是在學??痛哪侵粡V告,拍出來的效果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幾個特寫把她運球的精彩瞬間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只可惜沒有正臉,只有一閃而過的側(cè)臉,不過也好,不然被主人看到,還得同他解釋。
邊想著邊偏頭看了男人一眼,誰知正撞上他投過來的陰沉目光:“剛剛電視里那個人是你?”
不會吧,這都認出來了?
上次在賭場也是一眼便認出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凌珂不禁有些佩服啊,這可是她第一次佩服別人……
“阿珂,我在問你話?!?p>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才收回了那有些露骨的目光:“前幾天電視臺去學校拍廣告,臨時缺一個人,我就去幫忙了?!?p> 傅冥寒端起茶杯的手稍滯:“對這方面有興趣?”
凌珂毫不避諱:“嗯,有啊,畢業(yè)以后我就要去當藝人?!?p> 這回答著實讓傅冥寒有些意外,平時從未見她對演技或者聲樂表現(xiàn)出任何興趣。
越是想關在家里的人,越是有這種不安分的愛好,他輕咳一聲:“想當演員還是歌手?”
雖然很不希望她進演藝圈,但如果這是她的夢想,他可以考慮幫她,當好她的靠山。
以前凌珂一心只想打敗天娛,未曾具體想過進藍宇后要干什么,這會兒順著男人的話嚴肅地思考了一下,如果她僅靠關系或者炒作只可能獲得一時的榮耀,但根基不穩(wěn),隨便一個謠言便可輕而易舉將其摧毀,根本無法和天娛那些當紅明星相抗衡。
她一定得先憑實力在觀眾心里站穩(wěn)腳。
實力……
片刻后,她想到一個最適合她的定位,一臉正色道:“我想當武打明星。”
武打明星……
傅冥寒喉結滾動,一口熱茶強咽下去,他的阿珂真是獨樹一幟,憑他的身份完全可以讓她以其他更輕松的方式成為娛樂圈頂流,可她偏偏想當那最容易受傷的武打明星。
看著她斗志昂揚的樣子,傅冥寒并沒有立刻否定,他知道她很固執(zhí),就比如上學她也想憑自己的成績畢業(yè),還是從長計議吧。
“咳咳……你現(xiàn)在還是學生,這件事以后再議……”
***
唐府。
唐岳強坐在書房,一臉肅穆。
仆人小碎步來報:“主子,小姐回來了?!?p> “讓她來書房,你們都先下去,沒叫你們誰都不要進來?!?p> “是。”
不一會兒,唐槿汐不情愿地推門進來,怨聲載道:“爸,這么著急找我有什么事啊?我一會兒還約了美甲呢?!?p> 唐岳強看著這個從小捧在手心里慣大的寶貝女兒,滿腔的怒火無處發(fā)泄,本以為她將來要能嫁給傅冥寒,他們唐家就能跟著沾光,結果沒成想……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厲聲道:“還美甲呢??。刻萍叶家獨г谀闶掷锪?!”
以前不管唐槿汐做了什么,他從來舍不得對她大聲,這是頭一遭,唐槿汐瞬間脊背僵直,旋即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傅冥寒查到她頭上了……
她嚇得花容失色,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爸爸,是不是冥寒他說什么了……”
唐岳強瞪了她一眼:“看來你還知道!人家說你動他女人了!你到底又干什么了?”
唐槿汐聲音里帶了哭腔,忽的就可憐起來:“爸爸,那個賤人勾引冥寒,我就是找了幾個流氓教訓她……”
唐岳強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流氓?賤人?這都像是個唐家大小姐該說的話嗎?怪不得人冥寒看不上你!”
唐槿汐漲紅了臉,一副飛揚跋扈地表情:“爸!你怎么向著別人啊?那個女的就是賤人!你知道嗎?她就是一個最低賤的下人!”
簡直是無藥可救,唐岳強氣地上氣不接下氣:“愚蠢!那傅冥寒是什么人物???你別管那女孩之前是什么,只要他傅冥寒看上了,麻雀也能一夜之間變鳳凰!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現(xiàn)在人家要斬斷和唐家的所有合作!還要讓你永遠滾出帝都!你說說怎么辦吧!”
唐岳強的話讓唐槿汐徹底懵了,佛聽到了死刑宣判,她不敢相信傅冥寒竟然真的為了一個凌珂做到如此地步,更何況她的計策根本就沒得逞,手背上那小口子還算傷?她不是沒想過用更卑劣的手段,但是夜園的車每晚都會去接那個賤人,她根本沒有機會,她將唇咬破了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輸在哪了。
只能絕望地撲到唐岳強身上,邊哭邊道:“爸爸,你快幫幫女兒吧,我不想離開帝都,不想離開冥寒!”
聽到最后一句,唐岳強一把將她推開:“到現(xiàn)在還想他?女兒啊,你醒醒吧,你知道切斷合作意味著什么嗎?咱們唐家現(xiàn)在最盈利的幾個項目都是和他們合作的,一旦切斷,咱們唐家就完了!你老爸我辛辛苦苦一輩子的事業(yè)就完了!”
唐槿汐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不僅傅家少夫人的夢徹底碎了,甚至連大小姐的身份都可能會保不住,羞憤的淚水一滴滴落下。
唐岳強看著泣不成聲的女兒,也有些心軟,畢竟從小打到一個手指頭都沒碰過的,哎,家門不幸,他順了順氣,稍稍平復后道:“我已經(jīng)替你跟學校請假了,你在家老實呆著閉門思過,明天讓你媽找傅家老太太說說情,我再找傅家二叔說說,實在不行我就落下這張老臉親自登門求他!”
唐槿汐抽泣:“爸爸,你一定要幫我……”
病嬌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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