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本書看過了嗎?”
“書?什么書?”陳薇吞下了手中最后的面包邊,端起左手邊的杯子,輕輕吹散杯中咖啡冒出的熱氣。
“《穆斯塔公主的冒險》。”墨軒說著右手的小刀沾著果醬往左手上的面包抹去。
陳薇嘆了口氣,看中杯中又漸漸冒起的熱氣,眼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身影,“那本書是我哥哥最喜歡的書,我跟著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此話一出,墨軒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那本童話書,是放在這里的并且,這世上僅有一本的《穆斯塔公主的冒險》!”
“這兩個有什么區(qū)別嗎?”
“區(qū)別很大,前者是童話,后者則是歷史!”
“歷史?”
“沒錯,兩本書的開頭都差不多,但是后者寫的則是妖魔之墻出現(xiàn)后的世界,穆斯塔公主作為源力者帶領(lǐng)著他人抗擊妖魔的故事!”
“是嗎,那聽起來有點像是本描寫熱血傳奇的小說?!闭f完,陳薇小抿一口杯中的咖啡,感覺并不怎么燙口之后,又飲了一半。
墨軒搖著頭嘆氣道:“熱血?或許是吧,穆斯塔公主的努力奠定了我們今日的和平,但是她的哥哥……”
“她哥哥怎么了?”陳薇皺了下眉頭,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這就得你自己去看過才知道,畢竟那本書也可以當做是一本源力者的啟蒙書,里面就有寫到關(guān)于源力的探討,同樣,那本書的材質(zhì)能更好地附著源力者的源力!”墨軒說完在左手中涂了果醬的面包上咬了一大口。
“那,那本書現(xiàn)在在哪里?”
“不在這里喲!”一道聲音插進了兩人的談話。
陳薇尋聲望去,只見李嚴明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你居然還會吃早飯,我還以為像你這種實驗狂魔會廢寢忘食地做實驗?zāi)?!”帶著些許嬉笑,陳薇又拿起了杯子,將里面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
“陳薇小姐,這你就不了解我了,咱們做實驗的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身體,要是在實驗最關(guān)鍵的時候倒下了,那豈不是失去了所有?”李嚴明說著拉開了墨軒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將餐盤也放到了桌上。
墨軒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雞蛋培根加一杯牛奶,極其普通的早餐,對此他的注意力也沒有放在那上面,對著李嚴明問道:“李教授,你剛剛說,《穆斯塔公主的冒險》不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還能是什么意思,就是不在這里唄!”
“那在哪里?”
李嚴明右手拿叉,叉起了培根的同時說道:“在它的主人那里!”
“主人?那本書怎么會有主人?”
看著一臉難以相信的墨軒,李嚴明咬下了培根的一端,嚼了幾下,“它一直都有主人,只是之前沒出現(xiàn)罷了!”
“那它主人是誰?”
“書上寫著的!”李嚴明說完就沒有再理會對方的意思,不管墨軒怎么死纏爛打,李嚴明吃完早餐就離開了。
待李嚴明走后,陳薇又有些好奇地看向了墨軒,“他說書上寫著的,是什么意思啊?”
墨軒嘆了口氣,合上了一旁的果醬蓋子,“在那書的最后一頁,只寫著一個人的名字。”
“誰?”
……
……
“大叔,你真的一夜沒睡?”
清晨的陽光遮擋了巨花的光芒,微涼的清風吹在臉上,雖然身處于這個陌生的地方,但是一切都顯得那么愜意,當然,要是沒有那么討人厭的稱呼的話。
“大叔,跟你說話呢,你不會睜著眼睛睡著了吧?”少女的手在陳曉的眼前不斷晃蕩著,有時還會做出雙龍戲珠的姿勢襲來。
這讓陳曉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在干什么?”
“啊,居然醒過來了?。 ?p> 我都沒睡好吧!
陳曉心里叫喊著,右手撫過自己的額頭,“所以你大早上到我面前要干什么?”
少女雙手背到了身后,頭微微低了下去,讓陳曉看不到其眼睛的同時,右腳踢了下腳邊的石子,“沒什么,就想知道我們早飯吃什么?”
“早飯的話,秦安去準備了,還有什么事嗎?”
“那大叔,能把你的那本書借我看一下嗎?”少女說著指了指陳曉左手中的藍皮書。
但陳曉卻把手中的書往背后一藏,看著眼前這個活潑的少女,“那個,先不說書的事,你能別叫我大叔嗎,我才二十歲,還沒老到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稱作大叔的地步吧?”
“大叔你在說什么呢,都快奔三的人了還不是大叔嗎?”少女說著小跳了一下,跳到了陳曉的右手邊,笑道:“而且,大叔這個稱呼不是更有親切感嗎?”
“親切感?”陳曉嘴角抽了抽,先不說有沒有親切感,他倒是覺得有些無力感,就感覺自己突然老了十幾歲一樣。
“如果你叫我大叔,那我叫你什么,大侄女嗎?”
“怎么可能!”少女搖了下頭,又向下一歪看著陳曉笑道:“叫我慕姐好了!”
“哈?!”
“咱兩各論各的,你管我叫姐,我管你叫叔,怎么樣,是不是很親切?”
親切個鬼啊,輩分都亂了!
陳曉忍住了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看著眼前臉上掛著笑容的少女,他再次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默默地在心中給對方貼上了個標簽,小魔女。
“所以,你的名字是什么?”
“叫我慕姐!”
陳曉選擇無視了對方,轉(zhuǎn)身就要向著樹洞走去。
“唉唉唉,別走??!”少女見自己叫不停對方,只好撩了下耳邊的黑發(fā),“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姐的名字,那姐就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你!”
“我現(xiàn)在不想知道!”陳曉沒有回頭,再走兩步就能走進樹洞將里面的人叫醒。
“周慕慕!”
“你剛剛說什么?”陳曉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向?qū)Ψ娇慈ァ?p> 結(jié)果就看到對方右手抓著左手手腕,臉撇到一邊,像是有些羞澀道:“我叫周慕慕!”
“周慕慕嗎?”
聽到陳曉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之后,她整個人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左腳蹬了下地,右手指著對方道:“沒錯,但是我特別允許你叫我慕姐!”
“我是不會這樣叫你的,周慕慕嗎?以后就叫你小慕吧!”
“不要用這個稱號叫我?。 ?p> 但是陳曉笑了一下,沒有理會對方的生氣,轉(zhuǎn)身向著樹洞走去,同時還不忘揮手道:“那我就先去把他們叫醒了,小慕!”
“叫我慕姐??!”
身后的聲音漸小,陳曉進到了樹洞之中,透過洞外的陽光看去,瞳瞳被其母親抱在懷里躺在從樹洞進去的右手邊,左手邊則是林棟以及其他兩個男子,剩下的一個女子則是躺在正對著樹洞的方向。
陳曉一個接著一個地叫醒了他們,接著又走出了洞外,見周慕慕一臉好奇地戳著漠沙帶過來的巨花,而對方在發(fā)現(xiàn)他視線的同時,立馬撇過了頭。
傲嬌嗎?
心里嘆了一聲,想到之前對方向自己借書,便向?qū)Ψ阶呷ィ叩揭话?,他停了下來?p> 小慕?
陳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停下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這個稱呼感到疑惑,明明一開始叫出來的時候沒什么感覺,但是才過了一會兒的功夫,就感覺在自己心中,這名字曾經(jīng)待過一段時間。
可當他想要細想一番,又默默地搖了搖頭。
我認識她嗎,但至少現(xiàn)在的我不認識她!
陳曉不打算再想下去,畢竟這種事情還是直接問會比較好,雖然會被當做老套的搭訕,但總比心里難受要好吧。
可正當他走到周慕慕面前時,遠處的秦安又讓他把注意力轉(zhuǎn)移了過去。
“回來啦!”
“嗯!”秦安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語言,將肩上的小書包放在了地上,拉鏈拉開,里面是一些不知名的野果。
而陳曉也沒多說什么,向剛才樹洞中走出的人們招了招手,“快過來,秦安他給我們準備了早飯!”
幾人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而陳曉到一旁用藍皮書將周圍的一棵樹砍到后做成了幾個簡易的板凳。
又用源力控制著將它們搬了過來。
林棟他們見有椅子坐,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坐了上去。
同時,陳曉也坐在了椅子上,書放在了雙腿上,在接過了秦安遞過來的野果后,他沒有選擇立刻吃下去,反倒是將其放在書上,看著眼前的人們,開口道:“昨天沒有好好認識過,那么我們先來個自我介紹,怎么樣?”
“也行!”林棟說著將自己吃了一半的紅色果實拿在手中,清了清嗓子,“我先來吧,我叫林棟,三十二歲,算是個沒什么名氣的土木工程師?!?p> 土木工程師?
陳曉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眼,說實話對方的穿著并沒有像自己印象中的土木工程師一樣,而且看其手部,要么是干的活少,要么是保養(yǎng)的不錯,白潤細膩,甚至都可以不算是三十多歲的男人的手了。
“接下來我說吧!”一個穿著有些臟了的白襯衫的男子舉起了手,“我叫蘇來,三十歲,是一名歷史老師,偶爾也會講點地理!”
歷史老師,還會地理?
陳曉也是仔細打量了一番,從穿著上看,是比較像白領(lǐng)或老師的,但是對方的手,不管是右手還是左手都沒有因為經(jīng)常握筆而出現(xiàn)的繭子,反倒是舉起手時,手掌中的老繭像是干過什么繁重的體力勞動。
但是他沒有深究下去,反倒是看向了對方旁邊一微胖的男子。
只見對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平頭,“俺叫王建為,四十歲,俺也沒啥特別的,就是一廚子!”
廚子?
陳曉皺了下眉頭,先不說對方那有些憨厚的面相,單說他自己是廚子,未免有些難以相信,畢竟昨天晚上的烤肉是直接放在火上烤的,有的焦有的生,如果真是個廚子的話,那昨天晚上應(yīng)該會站出來展示才對。
這邊,陳曉還在猜測,另一人開口了。
“我叫孫怡,年齡是女人的秘密,不過也許你們會知道,畢竟怎么說我也是上過幾次雜志的服裝設(shè)計師!”
“額……”
周圍人默默地移開了眼神,這讓孫怡有些不敢相信地掃視了一圈,“不會吧,不會吧,你們連時裝秀的雜志都沒看過?”
人們紛紛搖頭,這讓孫怡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但在陳曉眼中,他看到了其嘴角那深藏的笑容。
悲極生樂?
陳曉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想法,或許只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而這時瞳瞳的母親也介紹自己,她叫洛音,是一個全職主婦。
但當所有人介紹完自己后,陳曉又掃視了眾人,發(fā)現(xiàn)每個人的職業(yè)都不一樣,又或者說,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角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