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之所以放出這樣的消息,一是不想東方不敗過的太舒心了,二是他肯定會練吸星大法的,頂著任我行的名頭可以便宜行事。
或許有天被任盈盈見到他用吸星大法,任盈盈追問他是誰,夏想可以靈光一閃,輕描淡寫回上一句,我是你爸爸?
夏想離開拂曉閣啟程上路了。
一路*火連天,行至川西。夏想以他這個年紀(jì)不該有的閱歷,橫穿小半個大明,領(lǐng)略了諸多會吹拉彈唱姑娘們的風(fēng)采,留下諸多后輩望塵莫及的傳說。不同地區(qū)的姑娘,個中神韻,不足為外人道也。
但這已經(jīng)是一年前的事。
“夏兄弟,我們今日再去吃那白斬雞?”說話的人眼窩深重,一看就是時間管理大師。沒有腳步虛浮,人生的尖嘴猴腮,卻在山上極為得寵,因?yàn)樗怯鄿婧5膬鹤佑嗳藦?p> 這位…他雖然本就頑劣,會死也是因?yàn)檎{(diào)戲女子,但那起碼也是十六歲之后的事,眼下卻因?yàn)榻Y(jié)識夏想,提前開始,而且已持續(xù)半年之久。
夏想于一年前花了百兩銀子,拜入青城派為徒,學(xué)習(xí)青城劍法已有一年。而且他比早入山門的師兄們,習(xí)得了更多的劍招,也全賴一同買鮑的余人彥。
旁的師兄弟就算想學(xué)夏想,走這條親近余人彥的捷徑也不行,因?yàn)樗麄兏恫黄鹩嗳藦┑逆钨Y。而付得起如“青城四秀”,卻是看不上余人彥的劍法。
夏想也看不上,他志不在此。
此刻聽了余人彥的話,知道他又按捺不住了,夏想小聲道:“余兄弟,你緣何總吃白斬雞,聽我一句勸,烏雞補(bǔ)身體,今個兒吃烏雞?!?p> 余人彥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拒道:“那烏雞通體發(fā)黑,我瞧著就怕,更遑論吃了?!?p> 天一黑,兩人下山吃雞。
余滄海自知余人彥不是練武的材料,因而對其放縱的很。至于夏想,若不是和余人彥親近,余滄海大概早忘了自己還收過這樣一個弟子。
穿過一片密林,向下是兩人下山吃雞的必經(jīng)之路,夏想突然捂著肚子道:“不好,龜兒子的,肚子好疼?!?p> “你吃錯東西了?”余人彥關(guān)心道。
“沒有啊,不行,我要去解決一下。”說著,夏想就竄進(jìn)了密林。
沒一會兒,拉完神清氣爽的夏想從林中出來,剛走了沒兩步,突然又捂住肚子,臉色一緊道:“不行,又來了,我怕是去不成了?!?p> 去不成?
余人彥臉色頓時十分難看,都走到這兒了,而且他都想好吃法了,卻去不成?
夏想摸出一錠金子拋給他,苦笑道:“余兄弟,我就算拉完,怕是腿也軟了,肯定是去不成了。你獨(dú)自去吧,順便把兄弟我那份也吃了。”
余人彥假惺惺道:“這不好吧,要不我再等等你?”
“不用等我,你且快去,我下回去吃雙份,把今日的補(bǔ)回來就是了?!毕南胛嬷亲哟叽俚?。
余人彥獨(dú)自下山吃雞去了。
夏想則躲到樹林里化妝一番,然后一副“慘相”的從里面出來,衣服破爛不堪,身上多處“傷口”,布滿血跡。
青城山上。
數(shù)十名弟子盡數(shù)昏迷,他們都是內(nèi)功比較低微的,像賈人達(dá)這種算得上三流以及比他強(qiáng)出一線的青城四秀,都在運(yùn)功逼毒。
坐在首位的余滄海同樣在逼毒,但看上去要比徒弟青城四秀四人輕松不少。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夏想邊跑邊哀嚎道:“師父,不好了,余師兄被人擄了,他們正殺上山來!”
聽到他的話,余滄海猛睜雙目,從椅子上一躍而下,腳尖連點(diǎn),將輕功催到極致,幾個閃身就到了殿外,站在夏想面前,鎖住夏想的肩膀逼問道:“你說什么?”
“師父小心!”夏想雙目圓睜,似被嚇壞,朝著余滄海的背后大喊道。
見狀,余滄海下意識回頭,然后心臟就中了一槍。
“吸星大法!”
余滄海的胸口被打血肉模糊,夏想不敢耽擱,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吸星大法,擔(dān)心萬一余滄海氣絕,吸星大法就沒用了。
是以扣住余滄海手腕兩處穴道,登時就感覺有源源不斷的內(nèi)力,注入自己丹田。練吸星大法有兩大難關(guān),一是要散去全身內(nèi)力,二是散去之后,要吸取旁人內(nèi)力,供奇經(jīng)八脈使用。第一步對其他江湖人士來說很難,幾乎九死一生,對夏想?yún)s易如反掌,他的內(nèi)力早煉化為氣聚所需的氣了。第二步也不算太難。
是夏想自己把余滄海當(dāng)目標(biāo),增加了難度。
于人豪聽到外頭的動靜,掙扎起身,卻是沒走幾步,就倒地不起??此@樣,侯人英、洪人雄等人頓時不敢亂動,只得全力逼毒。
似青城派這樣的大派,想在飯菜里下毒是不現(xiàn)實(shí)的,通常廚子試吃完確認(rèn)無毒,負(fù)責(zé)的弟子才會把飯菜搬至飯?zhí)茫瑤煾笌熜值芤煌M(jìn)餐。
但這對夏想毫無難度,就算他先喝一口再遞給余滄海,都可以在余滄海眼皮子底下下毒。不過毒藥若是化不開,很容易被當(dāng)場發(fā)現(xiàn)就是了。
被吸干內(nèi)力的余滄海死不瞑目。
不到盞茶功夫,被吸干內(nèi)力的青城四秀死不瞑目。
與山門同時被付之一炬的一眾青城弟子,死不瞑目。
隔天一早,余人彥拖著“輕盈”的腳步,飄回青城山的時候,先在山道拍醒了“昏迷”的夏想,恥笑道:“夏兄弟,你不會拉的虛脫,昏迷在山道了吧?!?p> 夏想一臉后怕道:“不是啊余兄弟,我昨個兒拉完,剛走出林子,突然一道黑影一飄而過,然后我就昏過去,不省人事了?!?p> 余人彥一臉不信,又打趣了夏想幾句。卻在穿過密林,走到山腰時,看到一片燒光的廢墟,臉色慘白,聲音顫抖道:“我…家呢?”
夏想學(xué)著他的語氣道:“我…師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