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很有主意,她不會清晰的被表面的現(xiàn)象所蒙蔽,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傷害過玥玥自己最愛的媽咪的人,她更加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了。
“難道,讓你回去一趟,真的就那么困難嗎?還是你真的一步也不愿意退?”墨凌爵恢復(fù)了冷傲的樣子,看著眼前的母女,不帶有一絲感情的問道。
“哼,剛才差一點我就被你的話給欺騙了,怎么樣?現(xiàn)在你的真面目還是露出來了吧,你覺得還有可能嗎?”黎羽云冷冷的問道。
“呵,你真的以為,我沒有辦法帶走玥玥嗎?”墨凌爵再一次反問道。
“我當(dāng)然知道啊,你是誰,你可是著名的墨大總裁,鉆石王老五,手里面有的是人力物力,我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怎么能跟你這種貴族斗呢?!崩栌鹪脐庩柟謿獾恼f道。
“你到底想怎么樣?”墨凌爵沒有耐心再和黎羽云玩了,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還是那句話,想要孩子,不可能!你不是有你的青梅竹馬嗎?有本事,讓她給你生一個,多好?”
“不許你說悠悠的壞話,她比你好多了,如果她像你這么會籠絡(luò)人心,怕是早都已經(jīng)嫁到墨家了,哪里會有你的立足之地!”墨凌爵諷刺道。
“可惜,她再好老爺子也不承認,就算她和你兩情相悅又能怎么樣?!”
墨凌爵以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黎羽云竟然這么的伶牙俐齒,跟他相懟還能完全不落下風(fēng)。
記憶中的黎羽云不怎么說話,整個人看起來沉默寡言,他也沒有想到,一旦說起來竟然這么的厲害。
“以前我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么的伶牙俐齒呢?還是說你真的太能裝了?”墨凌爵問道。
“我以前怎么樣?有必要告訴你嗎?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不了解我,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有關(guān)系嗎?”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guī)е⒆樱蹅円黄鹑ダ蠣斪痈罢f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聚好散各不相欠!”黎羽云也算是豁出去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擺到明面上來,一切說清楚了,所有人就都不糾結(jié)了。
“你……”黎羽云的話,成功的讓墨凌爵啞口無言,最終他只是甩了甩袖子,怒氣沖沖的離開了這里。
“媽咪,我們回去吧,你也不要傷心了,你還有我哦?!鲍h玥安慰著黎羽云。
曾經(jīng),黎羽云把墨凌爵當(dāng)做自己一輩子的男人來看待,可是命運總是喜歡跟人開玩笑,她付出了五年的青春和心血,抵不過青梅竹馬的一句話,也徹底的讓黎羽云的那顆心死了。
也許有時候午夜夢回的時候,黎羽云還會在心里面問自己,當(dāng)初的義無反顧是不是正確的他堅信時間會給她一個答案,可是五年過去了,那個答案遙遙無期。
不可否認,剛才墨凌爵在說出那一番話的時候,她的確有些心動了,可是她的理智還是回來了,黎羽云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除了孩子一無所有,所以她會堅守住自己的底線。
哪怕就如同黎羽云所說的那樣,帶著孩子去見墨家的老爺子,她也不會有所畏懼,就算是墨老爺子開口,她也不會留下來。
“寶貝,你后悔嗎?”
“我不會后悔,無論什么時候,只要跟媽咪在一起,就是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候?!?p> “乖,早點去休息吧?!?p> “媽咪晚安?!?p> “寶貝晚安?!?p> 晚上躺在床上的黎羽云卻怎么也睡不著,窗外的月光很亮很亮,灑在大地上,就像是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城市的夜生活才漸漸的開始,到處都閃爍著五彩的霓虹燈,昭示著人群有多么的興奮,可惜這一切都和黎羽云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夜風(fēng)偶爾透過半開的窗戶悄悄地溜了進來,撒下一縷清涼以后,這次轉(zhuǎn)身離開,黎羽云感覺到了絲絲的涼意。
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深秋了呢,風(fēng)吹的樹葉沙沙的作響,黎羽云翻來覆去,精神越發(fā)的清醒。
百無聊賴的打開電視機,電視上在播放著毫無營養(yǎng)的廣告,黎羽云看著心煩,又將電視機給關(guān)了。
赤著腳下了地來,到了窗戶前面,透過薄薄的窗紗,黎羽云望著外面的夜空發(fā)呆,往事如同放電影般的在他的腦海里面一幕一幕的閃過。
曾經(jīng)他為了和墨凌爵在一起的義無反顧,曾經(jīng)為了和墨凌爵在一起被氣死的母親,她忘不了母親那殷紅的血液噴灑在地上,就像是盛開了一朵血紅的罌粟花一樣。
時過境遷,五年過去了,曾經(jīng)那個自己為之奮不顧身的男人,在現(xiàn)在看來卻是那么的可笑。
看著以前自己那前赴后繼,如同飛蛾撲火般的身影,只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個鬧劇一樣,感情的事情,從來都不是誰對誰錯。
墨凌爵,以前就當(dāng)是我瞎了眼睛,被你的外表所迷惑,從今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將從頭開始,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
黎羽云自嘲的勾起一抹笑容,就像是對曾經(jīng)的自己告別,那個傻的天真,執(zhí)拗的可愛的自己,永遠一去不復(fù)返了。
同樣這一夜,墨凌爵也站在窗前望著夜空發(fā)呆,他的腦海里面,還是白天的那個身影,那么的清晰,曾經(jīng)他從來都沒有這么認真的去觀察過一個人,包括宋瑜悠,他也沒有這么深刻的印象。
白天的時候他在對著黎羽云夸贊宋瑜悠的好,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當(dāng)他說宋瑜悠的那些好處的時候,心里面竟然一丁點的波動都沒有,一點點的自豪感也沒有,仿佛只是在說一個和自己毫無相關(guān)的人一樣。
墨凌爵看不清楚這樣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五年的堅持過來了,在這幾天卻發(fā)生了改變。
沒有人給他一個答案,這一夜墨凌爵和黎羽云兩個人一直失眠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