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溪林夢富瑾瑜三人來到包廂后,眾人便開始推杯換盞,大快朵頤起來。
由于下午還要上班,大家也不敢喝酒,只以飲料茶水代替酒。
期間,談笑風(fēng)生,肆意討論,插科打渾,歡聲笑語不斷。
“小甜甜,你說我們坐了一桌子的男人,只有你一位女士,
是不是有點兒那個陽盛陰衰,陰陽不調(diào)呢?
俗話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男女同席,吃飯也香。
你要不要把你樓下的服務(wù)生小妹妹也叫上來,和我們一起共進午餐呢?
畢竟人多熱鬧嘛,你說呢!”
陳沐風(fēng)笑著對正充當(dāng)服務(wù)生給眾人添茶倒水的林夢說。
花若溪起身拿過林夢手里的茶壺放在桌上,笑著將她按坐在自己身邊,
一面幫她盛飯剝蝦,一面笑著瞅了滿臉喜色的陳某人一眼,嗔道:
“想都別想!
我們的服務(wù)生只管上菜上飯,不管陪吃陪聊!
想找女人,回你會所找去!
寶貝,都是自己人,他們又都是大男人,不缺胳膊,不短腿,不用幫他們倒茶倒水。
何況,今天是富瑾瑜請客,他是東道主,要倒茶倒水,也應(yīng)該是他倒。
你快坐下吃飯吧,餓過時了,胃又該疼了。”
“就是,付大臺長,做為東道主,怎么能讓客人倒茶倒水呢?
這也不是待客之道呀!
快幫我也剝一個蝦來,我看弟妹吃得那么香,口水都流了一地?!?p> 周衍一面說,一面笑著從盤子里夾了一只蝦,
放到富瑾瑜面前的盤子里,用眼神示意他幫他剝蝦。
顧北辰也湊趣道:“付大臺長,能幫我下去盛一碗米飯上來嗎?
我懶得下去了?!?p> “瑾瑜,幫我沏一壺上好的西湖龍井來!”
尹殊同也笑著把桌子上的茶壺推到富瑾瑜面前。
富瑾瑜笑罵道:“死一邊兒去!
你們也沒缺胳膊,也沒短腿,也不是美女,
我憑什么替你們這些臭男人服務(wù),看著就煩人!”
說話間,戴上一次性手套,
把盤中的蝦剝好,轉(zhuǎn)身放進了坐在他身側(cè)的林夢的碗里,
笑的一臉溫柔,
“親愛的小姨子,你多吃點兒吧!
你實在是太瘦了,看了讓人心疼。
是不是花若溪虐待你?
怎么結(jié)婚兩三年了,孩子也生了兩個了,還是這么瘦,感覺一陣風(fēng)都能吹倒似的!”
富瑾瑜話音剛落,就引來坐在他對面的陳沐風(fēng)一陣譏笑聲:
“喂!
我說付大臺長,你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點兒?
小甜甜又不是你老婆,你那么熱情干什么!
小心花大教授吃醋揍你,他可是東亞醋王,又小氣又愛吃醋,占有欲還超強,
他從人家小甜甜十歲時就看上了人家,他……”
一語未完,早被花若溪拿起桌上的杏子砸了過去,
不偏不倚,正好砸進他嘴里,眾人笑瘋了……
花若溪笑著瞅了滿臉尷尬的陳沐風(fēng)一眼,又指指富瑾瑜和晏珩,譏諷道:
“陳沐風(fēng),你就酸去吧!
你娶不到林韓也追不上林凡,這輩子也不可能和我們仨做連襟了,酸死你!”
陳沐風(fēng)在眾人的嘻笑聲中,把口中的杏子大大咬了一口,
一面吃,一面還不忘笑著和林夢擠眼睛:
“小甜甜,你們家還有沒有未婚的姐姐妹妹了?
不管是親的堂的表的姑舅兩姨,七大姑八大姨家的都行,
我這輩子的愿望就是想當(dāng)林家的女婿,和花若溪富瑾瑜做連襟!”
周衍停下手中的筷子,笑著看向正低頭吃糖醋里脊的林夢:
“小甜甜,那個叫舒凝的女孩子真有男朋友了?
她今年多大了?
干什么工作的?”
周衍一面說,一面伸手搶過陳沐風(fēng)吃了一半的杏子吃了起來,
吃了一口后,眉頭皺的像毛杏兒,
回過頭,一臉?biāo)釢氐芍θ轁M面的陳沐風(fēng),
“陳沐風(fēng),這么酸的杏子你是怎么吃下去的?
而且還吃得津津有味的?
是不是你智商欠費,嗅覺味覺失靈了?”
“哈哈哈哈……”
眾人再次捧腹大笑起來。
“周衍,你個二百五,十三點兒,瓜娃子!
我不嫌酸是因為那是放在小甜甜面前的,
沾了她的香氣,我就不覺酸了,只覺甜了。
只要是和小甜甜有關(guān)的東西,都是又香又甜,味道好極了!”
陳沐風(fēng)一面說,一面還不忘沖滿臉甜笑的林夢拋媚眼。
花若溪笑著剜了陳沐風(fēng)一眼,搖頭嘆息道:
“陳沐風(fēng),周衍,你們兩個瓜娃子,這輩子都不能和我做連襟了!
因為林夢的直系親屬中,適婚的女性全都結(jié)婚了。
至于以后會不會有二婚的就不清楚了,這要問付大臺長和晏大領(lǐng)導(dǎo)了。
因為他們倆三天兩頭和林韓林菲吵架,時不時還把家里洗劫一空。
照這樣下去,估計離二婚不遠(yuǎn)了,你們倆個夯貨還是有些機會的!”
“噗,哈哈哈……”
花若溪話音剛落,坐在他身邊的林夢就忍不住捂嘴大笑了起來。
眾人亦忍俊不禁。
陳沐風(fēng)笑著問滿臉郁悶的富瑾瑜:
“我說付大臺長,如果你真和林韓過不下去的話,我想上位當(dāng)你兒子的親爹……”
不等陳沐風(fēng)說完,富瑾瑜就抓起面前的花生米向他臉上扔去,笑罵道:
“陳沐風(fēng),你這個欠抽的家伙!
有挖墻角挖到自家兄弟的嘛?
缺德玩意兒,想娶楚楚,下輩子吧!
你和周衍這兩個瓜娃子可以等林豆豆長大。
如果二十年后,你們倆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頭子魅力足夠大的話,
也可以來一場驚世駭俗的爺孫戀,前提是林豆豆能看上你們倆個糟老頭子!”
“切!我就是老了,也是個英俊的老頭子!
再說了,二十年后我才四十多,正是一枝花的年齡,還是可以來一場浪漫的老少戀的。
人家二十八的都能找八十二的嘛!
只要有錢,老婆還在上幼兒園。
某位教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
陳沐風(fēng)說的一臉大言不慚,還不忘沖滿臉尷尬的林夢擠眼睛。
林夢怕花若溪尷尬,趕忙笑著反駁道:
“才不是呢!
我和花老師領(lǐng)證時已經(jīng)二十四周歲了。
而且花老師只比我大十歲,正是男女最佳的結(jié)婚年紀(jì)。
男人本來就比女人晚熟嘛!
我一點兒都不喜歡比我小的男人,幼稚又不成熟。
我就喜歡比我年長的男人,比我小一個月的男孩子我都不喜歡。
當(dāng)然了,男比女大太多也不行,十歲的年齡差剛剛好。
女的年輕有活力,男的成熟穩(wěn)重又有能力。
如果十歲的我見到二十歲的花老師,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愛上他……”
說到這兒,她回過頭,深情地凝視著滿臉含笑的花若溪,柔聲說,
“花老師,我好愛你!
能嫁給你,我真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了!”
一面說,一面笑著在花若溪的俊臉蛋上大大親了一口。
“寶貝,我也愛慘了你!”
花苦溪喜得心花怒放,趕忙反客為主,在林夢的粉頰上狠狠親了幾口,
抬起頭,沖陳沐風(fēng)笑得一臉得意驕傲,
“看到了嗎,姓陳的,我們倆可是兩情相悅,不存在拐騙幼女一說!
你這個瓜娃子,不但記性不好,就連算數(shù)也沒學(xué)好。
二十年后,你都是奔六的老大爺了!
二十歲的女孩子嫁給你,是圖你年紀(jì)大呢還是圖你不洗澡呢?”
陳沐風(fēng)笑得一臉輕佻得意:
“當(dāng)然是圖我有錢呀!
只要有錢,找個十八的完全不是問題!
何況,以我的傾城之貌,我就是二十年后,也依舊帥得驚天動地人神共羨!”
富瑾瑜譏笑道:“陳沐風(fēng),有你這么厚顏無恥恬不知恥不知羞恥的夸自己的嗎?
憑良心講,我覺得咱們這一群人中,真要講誰最俊美的話,
晏珩絕對是當(dāng)之無愧的,連我都要自愧弗如!”
陳沐風(fēng)一面吃花生米,一面笑著搖搖頭:
“晏珩雖然長得俊美,可他和若水一樣,太過高冷,又無情趣又古板又沒有風(fēng)情。
也不會和女人打情罵俏,也就是現(xiàn)在網(wǎng)上說的,缺乏性緣力。
女人和他們在一起,會無聊死的,用不了多久,就會紅杏出墻的!”
陳沐風(fēng)的話音剛落,晏珩和花若水就齊齊向他射來兩記飛刀。
他趕忙笑著打哈哈:“珩,若水,我是開玩笑的!
你們倆和我一樣帥,我們仨并列第一帥!”
“庸人蜻蜓淺浪游,渾身俗氣鮮明流。
自詡才高妄自尊,真情淺薄似水流。
我和晏珩又不是靠臉吃飯的,用不著像某些人一樣,搔首弄姿賣弄風(fēng)情!”
花若水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清茗,唇角揚起淺淺的譏笑。
“哈哈哈……”
眾人再次哄笑起來。
陳沐風(fēng)只好自嘲地笑笑:“我有那么庸俗膚淺嗎?”
周衍笑得一臉幸災(zāi)樂禍:
“該!
再讓你和中文系教授兼律師的人開玩笑,這不純屬貓屁股上找屎嗎!
再說了,以我的眼光看來,晏珩和若水比你這個花蝴蝶帥上一萬倍!
高冷又禁欲的男人才最吸引女人,小甜甜,你說是也不是?”
“我還是覺得我老公全天下最帥,又有文化又幽默又風(fēng)趣還會照顧人!”
林夢一面說,一面甜笑著塞了一顆草莓到花若溪的嘴里。
花若溪吃完后,攬過林夢的肩膀,笑著在她的俏臉蛋兒上狠狠親了幾口:
“草莓雖甜,還是比不上我的寶貝香甜,你真是我的甜心大寶貝!”
顧北辰笑得一臉戲謔:“拜托!
能不能不要在單身人士面前秀恩愛,也考慮一下我們單身人士的內(nèi)心感受!”
“可不是,花若溪這小子一點兒為人師表的樣子都沒有!
公然娶自己的學(xué)生,還毫不知羞地在大眾面前秀恩愛,最可厭了!”
尹殊同一臉?biāo)釢負(fù)u搖頭。
花若溪譏笑道:“顧北辰,尹殊同,你們倆活該單身,又無趣又古板!
整天還愛穿著制服,哪個女孩子敢嫁給你們呢!
年紀(jì)輕輕,比我們家老爺子還古板無聊!”
顧北辰苦笑道:“問題是我們干的這種職業(yè)能輕松風(fēng)趣的起來嗎?
為了偵破一個刑事案件,輾轉(zhuǎn)全國各地,查了五年多才稍稍有點兒眉目。
一天到晚不著家,手機二十四小時隨時開機,
也沒有節(jié)假日,越是節(jié)假日,我們越是繁忙?!?p> 林夢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端了杯橙汁走到顧北辰面前,笑道:
“北辰表哥,你們警察同志太辛苦了,也太偉大了!
我代表全市的老百姓敬你一杯。
沒有你們舍小家就大家的犧牲精神,就沒有我們老百姓安居樂業(yè)的生活。
你們不能喝酒,我們就以飲料代酒吧。
我從小到大最崇拜的人,除了老師,就是警察同志了?!?p> “嘖嘖嘖!”
林夢話音剛落,陳沐風(fēng)就笑著拍手道,
“瞧瞧小甜甜這政治思想覺悟有多高,不愧是未來的領(lǐng)導(dǎo)夫人!
不過,小甜甜,要表達(dá)你的崇敬之情,不應(yīng)該上茅臺嗎?
橙汁有點兒檔次不夠呀!
唉,小甜甜自從嫁給花若溪這個摳門的家伙后,就變得和他一樣摳了!
你以后就改名叫小摳摳吧,別叫小甜甜了!”
“哈哈哈……”眾人爆笑起來。
林夢紅著臉反駁道:“我這叫勤儉持家。
就連國家都提倡艱苦樸素,不浪費東西,也禁止大吃大喝。
何況酒喝多了傷身,北辰表哥又是特殊職業(yè),能喝茅臺嗎?”
周衍笑得一臉揶揄:“小甜甜自從嫁給花若溪后,行事做風(fēng)越來越像姓花的靠攏。
又小氣又愛狡辯,明明小氣,不舍得拿出高檔酒來招待弟兄們,還說得冠冕堂皇。
這也太摳了!”
花若溪卻回過頭,一臉玩味地看著滿面笑容的富瑾瑜:
“今天說好了富瑾瑜請客,要摳也是他摳,和我們夫妻倆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富瑾瑜,我們店里還有幾十年陳釀的高檔白酒,
還有八二年的拉菲,還有千年的純凈水,百年的啤酒,你要不要給兄弟們嘗嘗?”
富瑾瑜啼笑皆非地瞪著一臉不懷好意的某人:
“花若溪,大家來到你家飯店,你就不能大方地請大家伙吃一頓嗎?
你啥時候成了葛朗臺了?”
“富瑾瑜,你還想不想搞定你老婆了?”
花若溪笑著威脅道。
富瑾瑜只好認(rèn)慫:“想。
今天這頓飯我請客,大家伙隨便點,別客氣!”
“富瑾瑜,你個沒出息貨!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
周衍沖富瑾瑜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又無奈地聳聳肩。
顧北辰接過林夢手中的橙汁喝了個精光,笑著沖她眨眨眼:
“弟妹,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花若溪那小子少說有一萬個心眼子,臉皮又厚,心眼又小,又摳門,
別被他賣了還幫他數(shù)錢,他呀……”
一語未完,忽見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只見富瑾琪手里推著餐車走在前面,
在他身后還跟著一群熟悉的面孔:
顧長寧,喬遷,韓珊,晏笙,柳盈霜,景颯,以及走在最后面的薛冰。
陳沐風(fēng)忙笑著起身迎了上去:
“喲!剛剛還說陰陽失和,沒有美女作陪呢!
這會兒居然來了這么多大美女,眾位美女快請進!
眾位仙女蒞臨,這個普通的包間立馬顯得蓬蓽生輝起來?!?p> 周衍和尹殊同也忙起身含笑向眾人問好。
見到眾人進來,花若溪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
富瑾瑜晏珩花若水三人卻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
因為薛冰,韓珊兩人分別是富瑾瑜和花若水的前妻。
而柳盈霜和景颯,則是花若溪和晏珩的前女友。
林夢只怔了一秒鐘就趕忙含笑迎了上去:
“韓老師好,喬老師好,盈霜姐好,景颯姐好,小冰好。
你們快請入坐!”
眾人推讓了好半天,最后才略顯尷尬地坐了下來。
富瑾瑜怕薛冰找他麻煩,硬是擠坐在尹殊同和顧北辰中間。
晏珩則為了避嫌,趕忙拉了晏笙坐在他右側(cè),
坐在他左邊的則是花若水,
韓珊本想挨著花若水坐,卻被花若水推開了,反而拉了喬遷坐在他身邊,
韓珊只得悻悻地挨著柳盈霜坐下。
花若溪趕忙把正忙著端茶遞水的林夢拉到柳盈霜身邊坐下,
又把一臉不高興的顧長寧拉坐在林夢身旁,
又吩咐守在門口的齊虹等人上菜,他則緊挨著顧北辰坐下。
富瑾琪則充當(dāng)起了服務(wù)生,和齊虹等人一齊給眾人倒茶添水,端飯盛湯,
又戴了一次性手套,給眾位女士剝蝦挑魚刺,引來眾女士的一致好評。
薛冰接過富瑾琪遞來的蝦,只小口嘗了一下,便扔進盤子里不再吃了,
反而扭過頭,一臉?biāo)釢囟⒅皖^吃肉丸子的富瑾瑜瞧,幽幽地嘆了口氣:
“唉,同樣是一母所生的親兄弟,
為什么有人就這么溫柔有禮,有人卻那么冷漠無情呢!
俗話說,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換!
也幸虧我抽身早,否則也會熬得像我珊姐一樣憔悴絕望。
富瑾瑜,你兒子過不過滿月?”
富瑾瑜心中一緊,手中的筷子一滯,忽覺口中的肉丸子也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