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一聽此話,驚的頭頂直冒冷汗,也顧不上害怕了,
抓著易安的左胳膊狠狠咬住不放,易安痛的大喊一聲,狠狠將她甩到地下,抱著自己的左胳膊呻吟不斷。
林希也顧不上疼痛了,咬牙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向門外逃去。
由于視線受阻,她跑的摔了好幾跤,頭也撞到了墻壁上,手心也蹭破了皮,
才跌跌撞撞勉強找到出口,她飛快地擰開門把手向門外跑去。
這應該是個地下室,里面漆黑一片,林希胡亂走了幾遍才找到了樓梯,她順著地下室的樓梯走到一樓客廳。
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她把腳步放到最輕,貓著腰躲到一人高的青花瓷花瓶后面,向客廳四處張望著。
客廳里的燈光很是昏暗,四下并無人影。
她激動地就差大喊了,但她也知道此刻不是高興的時候,她還沒有脫離危險,易安不知為何并沒有追上來。
透過客廳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天已經大黑了,這里也不知道是哪里,窗外居然連個路燈也看不到。
林希剛想從門口走出去,忽聽從樓上傳來一陣陣咆哮聲:
“文心竹,你這個爛女人,人盡可婦的婊子,老子玩你是看的起你,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昨天我看你和宇文清遠玩兒的不是很開心嗎?
這怎么一到了我跟前就變成貞潔烈婦了!
老子讓你去接近宇文清遠是讓你去獲取他的信息情報的,從而對我有利,可不是讓你對他動情的!”
“永嘉,我今天真的不舒服,求你放過我!”
文心竹語帶懇求道。
“那就讓你女兒來陪我,老子今天心情很不爽!”
“不行,永嘉,算我求你了,過兩天再來行不行?”
“我正喜歡,快去把易舒找來,否則,你知道的!”
只聽費永嘉略帶威脅的聲音傳來。
文心竹哀婉乞求的聲音響起:“永嘉,求你放過易舒吧,求你了!”
“休想!老子今天非常不爽!別讓我費事,否則,你們娘仨個都別想好過!呵呵!”
接著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林希一聽到費永嘉的聲音就惡心的胃里直泛酸水,腳下像長了釘子似的挪不動腳,
但她也知道此刻事關生死,以費永嘉貪婪又好色的性格,如果此刻發(fā)現(xiàn)她就在這里,那結果可想而知,她必須想辦法逃出去。
林希此刻急得額頭直冒冷汗,環(huán)顧四周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門外有許多保鏢在把守,
樓上有費永嘉那個變態(tài)在,地下室還有易安在,前有狼后有虎,這可怎么辦好呢?
林希此刻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但又一時想不出有什么辦法可以逃出去。
她又怕易安追上來,只好躡手躡腳挪到衛(wèi)生間里。
林希剛挪進衛(wèi)生間里,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上跑下來。
只聽費永嘉氣極敗壞的聲音傳來:
“來人,快給我把她抓回來。”
林希嚇壞了,趕忙從里反鎖上衛(wèi)生間的門,透過衛(wèi)生間的半透明玻璃門向外望去。
費永嘉的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防盜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群保鏢跑了進來,
將剛從樓上跑下來的身穿白色真絲睡衣的女孩團團圍住,
其中兩位保鏢走上前,一左一右將女孩的胳膊死死抓住。
女孩兒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回過頭沖文心竹大喊道:
“媽,快來救救我!”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也不好使!老子一定要先嘗了鮮!乖寶貝,叔叔會好好疼你的!”
費永嘉一面說一面淫笑著向女孩走來。
“不要,永嘉,求你了!”隨后從樓上走下來的文心竹聽到女兒的求救聲,也顧不上身體的不適了,
“撲通”一聲跪在費永嘉面前,苦苦哀求道,
“看在我跟了你這么多年的份上,求你放過易舒,她還是個孩子!
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必為難一個小孩子!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文心竹一面說一面不停地磕頭哀求。
費永嘉卻依舊不為所動,皮笑肉不笑道:
“心竹,何必如此呢!易舒遲早也會有這一天的,我會好好疼她的,你就放心好了,呵呵!
來人,把夫人的嘴堵上,然后扶到樓上去,省得她一會兒大哭大鬧,影響我心情!”
“是!”
眾保鏢答應一聲,有兩個人立刻走到文心竹面前,一左一右將她拉了起來,
又有一位保鏢拿著膠帶將她的嘴堵上,三人不顧文心竹的掙扎求饒,架著她向樓上走去。
費永嘉大步走到易舒面前,一把扯掉她的睡裙,不顧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也不管眾保鏢還在面前,強行占有了她,直到她哭的昏死了過去,他才不情不愿地放開了她……
然后大手一揮笑著對眾保鏢說:
“我去趟衛(wèi)生間,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是!”
眾保鏢喜的齊聲稱好。
躲在衛(wèi)生間的林??吹劫M永嘉徑直向她所在的位置走來,嚇得三魂七魄都飛了,怎么辦?
他只要一進來勢必會看到她,他如果看到她,她的結果就和易舒一樣,如果被費永嘉欺負的話,她寧愿選擇去死!
林希急得直轉圈,不停撕扯著頭發(fā)哀嘆不已!
突然,她的雙眸一亮:
在洗漱臺上居然放著一個摩托車頭盔和一副手套,在洗手池下面還放著一把大鐵錘,真是天助她也!
她顧不上多想,趕忙拿起頭盔和手套戴好,又使勁掄起鐵錘向衛(wèi)生間的玻璃上砸去,
由于她力氣小,砸了兩次都沒砸碎玻璃,她緊張到渾身的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
此時費永嘉已走到了衛(wèi)生間門口,擰了幾次門把手都沒成功,不由火大道:
“哪個王八蛋在里面,快給老子開門,否則我就要踹門了!”
費永嘉的話音剛落,忽聽衛(wèi)生間里面?zhèn)鱽硪魂嚥A榱训穆曇?,緊接著又是“咚”的一聲還伴隨著女子的驚呼聲,
他立馬提高音量道:
“誰在里面?快來人,給我把衛(wèi)生間的門踹開!”
保鏢們答應一聲,上來兩人一齊踹門,由于力氣大,衛(wèi)生間的門硬生生被兩人從中間踢斷了。
保鏢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費永嘉一看之下不由大怒:
“這里面剛才有人,玻璃都被人砸碎了,洗手臺上的頭盔和手套都不見了,顯然她剛跳下去,快給我出去找!”
“是!”眾保鏢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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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砸碎衛(wèi)生間的玻璃,忍著疼痛從窗戶跳了下去,恰好落在一塊泥地里,
里面種滿了各種農作物,都還沒出苗,她也分辨不出是什么農作物,
而且這里才剛澆過水,她的衣服上此刻全都是泥,好在她戴著頭盔和帽子,身體并無大礙。
但這里太不安全,一覽無余,她四處一望,只見靠近院墻的西北角有兩個一人高的大缸,
她也來不及多想,連爬帶滾走到水缸旁,揭開上面的蓋子,急忙跳了下去,又伸手把大缸的蓋子蓋上。
缸里居然放著一堆的魚干和蝦干,還有不知猴年馬月的一堆大白菜和爛菜葉子,
差點兒沒把她熏吐了,這要是平時,她絕對會氣的大哭,實在是太臟太惡心了,
但此刻為了活命,也顧不得腥臭逼人了。
林希剛鉆進大缸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她面前經過,她嚇得屏聲斂氣,大氣都不敢出。
只聽費永嘉惡狠狠地聲音傳來:
“他媽的,你們這群飯桶,十來個人連一個人也找不到,不是廢物是什么?
給老子好好找,連廁所,地窖,水缸里也別放過,老子就不信邪了,她還能飛了不成!”
“是!”
眾保鏢齊聲答道,開始分頭找了起來。
林希聽到有人在向她所在的大缸走來,她嚇得面如土色,渾身抖個不住,死死咬住下嘴唇不放……
就在那人即將走到她所藏身的大缸前時,
忽聽從馬路上傳來一陣陣警車鳴笛聲,來人立馬向遠處走去,
她不由長舒了一口氣,委屈的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只聽一陣嘈雜聲響起,,費永嘉笑著對眾保鏢說:
“大家都別找了,不就是一只波斯貓嘛,丟就丟了,大不了以后再買一只就好了。
喲,北所今天居然親自出警,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搜尋一下可疑人員,費總,這是你在鄉(xiāng)下的別墅,不知可否進去搜查一下?我這也是例行公務,還請見諒!”
一個宏亮的聲音響起。
“這是哪里的話,我可是國家守法好公民,一定會好好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的。
我?guī)П彼M去檢查,請走這邊!”
只聽費永嘉的聲音越來越遠,再后來連一點兒動靜也聽不到了,四周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到,
林希估計眾人都已走了,她才緩緩揭開大缸上的蓋子,伸出頭悄悄向四周望望,
果然沒有一個人在,她不敢再遲疑片刻,立馬爬出了大缸,又將蓋子復歸原位。
四處眺望一番,這里應該是鄉(xiāng)下,除了易安所住的這幢別墅外,再無一戶人家。
林希本想回去和警察求助,但又突然想到費永嘉一。向詭計多端,怕他從中使詐把她留下,到那時她真是欲哭無淚。
想了想,她轉身向大馬路上跑去,直跑出了有一千米遠,再也看不到那幢房子了,
她才一屁股坐在路邊的土堆上,撫著胸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還沒等林希喘勻氣,忽聽傳來一陣汽車鳴笛聲,她嚇壞了,趕忙四處一望,
只見在離她兩米遠的地方有一間茅草屋,她也來不及多想,立馬從土堆上爬起來鉆進茅草屋里,探著頭向外張望:
只見五六輛警車從從她面前飛馳而過,后面還跟著六七輛豪華轎車。
又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直到再也聽不到汽車響聲了,林希才小心翼翼地從茅草屋里鉆出來。
林希此刻又驚又怕又餓,萬般委屈之下,她不由捂著嘴小聲哭泣起來。
等哭夠了,她才想起來她都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自己身上一無錢二無手機,
現(xiàn)在的天晚上依舊寒冷,她要去哪里?怎么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呢?
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絕望,不由放聲大哭起來……
正當她哭的肝腸寸斷之時,忽聽一陣刺耳又恐怖的鳥叫聲從她頭頂傳來,
她嚇得立馬停止了哭泣,也不敢去看樹上的是什么東西,急忙向前跑去。
然而,還沒等她跑幾步,忽見一只野兔從她面前快速略過,又跑了沒幾步,又有幾只野雞從她身后躥出來,
她嚇得失聲大喊,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下再也起不來了。
林希平時養(yǎng)尊處優(yōu),又不愛運動,這一晚上的運動量快抵得上她一年的運動量了,
此刻的她早已精疲力盡,渾身酸軟,連一步也挪不動了。
然而,屋漏偏逢連陰雨,她剛坐下沒多久,就見一只小耗子從她身邊跑過去,
她再也受不了了,大喊著從地上爬起來向馬路上跑去,
誰知,還沒等跑幾步,就又被什么東西給絆倒了,低頭一看,差點兒嚇暈過去:
原來是給死人燒的紙人,此刻那紙人正慘白著一張大臉,沖她笑的一臉驚悚與詭異……
她嚇得渾身的汗毛倒豎,后脊背發(fā)涼,冷的上下牙齒直打顫,雙腿抖的站不起來,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也許是恐懼到了極點就不再恐懼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的雙腿不再那么發(fā)軟了,
她試著抬了抬腳,可以走動了,她才長舒了一口氣,繼續(xù)向前走去,走了沒多久,
她才發(fā)現(xiàn)在她左側不到兩米遠的地方居然是一座土墳,上面擺滿了花圈。
此刻求生心切的她也沒有時間去害怕了,深一腳淺一腳地向馬路上走去,
她在心里默默祈禱著,希望有車路過可以載她回家。
也許是她的祈禱奏效了,她剛走到馬路邊,忽聽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傳來,
等她抬眸看時,只見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在距離她不到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頓時嚇得呆在當地,怔怔地看著司機從車上下來,走到她面前,指著她的鼻子大罵道:
“大半夜的,你他媽找死也找個好地方去死,你想碰瓷嗎?
也不看看車里坐的什么人,是你能碰的起的人嗎?
你看你渾身臟兮兮的,大半夜還戴個頭盔,你是窮的連個帽子也買不起嗎?”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回家,可是,找不到路了,我……”
林希從小到大都沒被人如此罵過,也沒經歷過這一晚上的驚嚇與惡心,她一面說一面緩緩摘下頭上戴的頭盔,向對方鞠躬陪禮。
對方顯然被她的好態(tài)度打動了,待看清她的長相時不由一怔,回過神來后,頗為歉意道:
“看你長得蠻漂亮的,態(tài)度也好,穿的衣服雖臟,可都是名牌,應該不像是碰瓷。
這樣吧,我去和我們領導匯報一下,看看能不能載你回市區(qū)?!?p> “那就多謝這位先生了!”林希抬起頭一臉感激地看著對方。
對方趕忙紅著臉說:“先不用謝我,我們領導拉不拉你還不確定呢!”
說罷轉身走到車里,和坐在里面的人一陣耳語。
林希此刻心中忐忑不安的,就怕對方不肯拉她回市區(qū),仿佛過了有一個世紀之久,
只聽一個低沉又略帶疲倦的聲音傳來:
“那就讓她上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