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夢和顧長寧突破實質性進展后,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
一向清冷的顧長寧多了幾分煙火之氣,也比平時愛笑了。
他一笑如盛開的冰山雪蓮,圣潔又迷人。
林夢經常盯著顧長寧近乎完美的臉龐發(fā)花癡,
她有時故意湊在顧長寧眼前,笑的一臉欠揍:
“顧老師,我怎么覺得你像男版小龍女,
冷若冰霜,出塵若仙,又目無下塵,偶爾笑一笑,能迷死人不償命!
而我就像那個猥瑣的尹志平,居然敢褻瀆圣潔而高貴的你!”
正在看書的顧長寧放下手中的書,白了林夢一眼,
伸出手指彈彈她的額頭,無奈地搖搖頭:
“傻子似的,比喻的不倫不類!
虧你還是大學生呢,丟人不,呵呵!”
林夢揉揉被顧長寧彈疼的額頭,撇撇嘴,眼珠一轉,
攬著顧長寧的脖子,附在他耳邊喃喃低語:
“顧老師,今晚我們……好嗎?”
顧長寧的臉”刷”一下紅到了耳根,瞥了林夢一眼,有些羞澀地開口:
“小混球,你就會欺負你顧老師,還不滿足,不要臉!”
林夢現(xiàn)在臉皮厚多了,根本不在乎顧長寧的嘲笑,
她低下頭狠狠吻住他的唇,極盡纏綿悱惻……
顧長寧抵抗無力,滿臉潮紅地開口:
“放開我,我都依你!”
“顧老師,原來藍冰蝶有句話說對了,哈哈哈!”
林夢看著滿臉潮紅的顧長寧笑的直不起腰來。
顧長寧被她笑的尷尬不已,惱羞成怒道:
“林甜甜,你又欠收拾了,有那么好笑嗎?
再笑,我抽你!”
林夢趕忙止住笑聲,正色道:
“藍冰蝶說對付你這種男人,只要讓你滿意了,你就會溫柔的像小綿羊,
原來是真的,哈哈哈……”
顧長寧一把將林夢摁倒在沙發(fā)上,伸出手呵她的癢,
林夢最怕別人呵她癢,趕忙笑著求饒……
顧長寧見她求饒,便放開了她,邊整理衣衣服邊幽幽地開口:
“你應該知道是個男人,就有狼性的一面!”
“知道了,我再也不敢惹你了,顧老師,我錯了!”
林夢立馬化身成為小綿羊,拉著顧長寧的胳膊撒嬌。
顧長寧無奈地揉揉她的頭發(fā),嘆氣道:
“你怎么總這么瘦,我每天變著花樣做飯給你吃,怎么就是不見長胖呢!”
“我才不要長胖,胖了穿衣服好難看,你見哪個大美女是大胖子?”
“你太瘦了,一米七幾,還不到一百斤,晚上抱著睡覺都咯手!”
顧長寧笑的一臉曖昧。
林夢羞的雙手捂住臉,嬌聲道:
“討厭啦,那你去找個三百斤的肥婆去睡吧,保證不咯手,晚上抱著可熱乎了!”
顧長寧被她的話逗笑了:
“孩子氣,我說正經的,你扯什么呢?亂講一氣!”
林夢拿開捂著的雙手,拉顧長寧在沙發(fā)上坐下,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道:
“顧老師,我都以身相許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什么時候能做到?
我爸和我大伯什么時候能放出來?”
“林夢,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你爸和你大伯偷稅漏稅,還涉嫌操縱股票,
你大伯甚至還和葉明父親之死有關,
那都涉及刑事犯罪了,如果事實成立,你大伯肯定要坐牢。
至于你爸,你的家人已經補交了大部分稅款,應該很快能出來。
只是公司估計要申請破產了。
不知你爸是什么意思,下次探視時,我好好和你爸商討一下?!?p> “謝謝你,顧老師,你辛苦了!”
顧長寧的話剛說完,林夢就捧著他的臉狠狠親了一口。
顧長寧的心中早已柔軟的一塌糊涂,
將她緊緊摟在自己懷內,下巴抵在她額頭上,喃喃自語道:
“小壞蛋,我愛你!
以后就算花若溪回來,也不可以拋棄我,知道嗎?”
“花老師會回來嗎?我估計他不會回來了……”
林夢的頭窩在顧長寧懷內,呢喃低語。
顧長寧剛要開口,忽聽門鈴響了,他將林夢抱到沙發(fā)上,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顧長寧就怔住了:
門外站著花若溪和花若水,兩人的頭發(fā)上都沾滿了潔白的雪花……
顧長寧心內翻騰不已,好半天才艱難開口:
“花若溪,你不是進修一年才回來嗎?”
“長寧,你不歡迎我回來?”
花若溪掩下心中的不滿,推開顧長寧,大步走了進去。
他一眼就看到正窩在沙發(fā)上,身穿顧長寧灰色T恤當睡衣,
手抱粉色大狗熊,正邊吃棒棒糖,邊看電視的林夢。
林夢感覺一道灼熱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
她趕忙抬起頭望去,這一望,嚇得她差點兒靈魂出竅!
她趕忙摁掉電視,抱著大狗熊跳下沙發(fā),她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發(fā)顫:
“花,花老師,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你……你……不是要進修一年嗎?為……”
“噢,看來你和長寧都不歡迎我回來!”
花若溪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是眼眸深處竄動的火苗泄露了他此刻的憤怒。
他轉過身,邊向門外走,邊淡淡地開口:
“跟我來,我有話和你說!”
這句話自然是對林夢說的,她求助地望向稍后進來的顧長寧和花若水。
顧長寧一臉沉默地走向臥室。
花若水則回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沒事的,你們倆之間有很多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p> “知道了!”
林夢放下大狗熊,穿上拖鞋慢慢向花若溪的房間挪去。
她剛出來,花若水就將房門關上了。
退路已無,她只得硬著頭皮走進了花若溪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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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吞吞地挪進花若溪的房間,
剛要說話,就被花若溪一把扯進懷里,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幾個月沒見,花若溪的吻激烈中帶有一絲絲的暴虐,
林夢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掙扎又掙扎不開,只能被動承受……
花若溪邊吻林夢邊將門隨手關上。
直到她的嘴唇都被他咬出血了,
他才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緩緩放開了她……
林夢爬在沙發(fā)上大口大口地喘氣,等她喘勻了氣,又爬在沙發(fā)上小聲抽泣起來……
哭夠了,剛要爬起來,
花若溪走上來將她翻轉過來,欺身壓在她身上。
左手扣著她的頭,右手挑起她尖俏的下巴,眸中蘊含著滔天怒火,
聲音中充滿了嫉妒與憤怒:
“說,這幾個月,你有沒有和其他男人上過床?”
林夢嚇的差點兒魂飛魄散,趕忙否認:
“沒有!
花老師,我不喜歡葉輕塵,也不喜歡葉明。
為了自保,我把葉明的頭都拿花瓶砸出血了!”
“其他男人呢?
你有沒有和他們搞暖昧?”
花若溪眸中的怒火依舊在燃燒,他全身的重力幾乎全壓在林夢身上。
林夢感覺呼吸不暢,雙手又被他綁住,動彈不得,
雙腿也被他緊緊壓制,她渾身使不出一點兒力來,
她害怕地哭了起來:
“花老師,快放開我,我快被你壓死了,求你了!”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嗯?”
花若溪再次將她翻轉,讓她臉朝著沙發(fā),
她的雙手依舊被綁在背后,雙腿依舊被死死壓著……
他拿起沙發(fā)上的掃床刷子狠狠向她屁股打去,邊打邊罵道:
“這次不狠狠揍你,難消我的心頭之恨:
第一,大庭廣眾之下,和其他男生行為不檢點,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給我?guī)ЬG帽;
第二,居然敢簽字和我離婚,真是氣死我了!
第三,這么長時間不聯(lián)系我,居然趁我不在和其他男人交往!
雖然那個男人是我親弟弟,可也該打!
第四,不到半年時間就敢忘了我,變心如此之快,不揍你,我就不是個男人!”
想到這里,花若溪就氣不打一處來,下手越發(fā)狠了……
林夢疼得哇哇亂叫,又是求饒,又是哭泣,把這輩子能想到的好話都說盡了……
他才稍稍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濤天怒火,扔掉手中的掃床刷子,
一把撕開她身上的睡衣,低下頭,狠狠在她雪白的肩頭咬了一口,
又粗魯?shù)匚巧纤缫驯凰遘k的不成樣子的紅唇……
狂風暴雨結束后,林夢又氣又痛又羞,爬在沙發(fā)上哭的泣不成聲。
花若溪邊給她臀部上藥,邊質問道:
“以后還敢不敢再氣我了?
敢不敢動不動就和我離婚了?
敢不敢我一不在,就和其他男人搞暖昧了?”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林夢心中雖委屈萬分,可又怕挨揍,只好認慫。
花若溪早在車上,從花若水口中就了解了大概情況,
只是心頭的怒火不是一時半刻能發(fā)泄完的。
又看到顧長寧和林夢關系如此親密,一下子打翻了醋缸。
所以,今天這頓打,林夢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
花若溪幫林夢上好藥,便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澡,等他換好睡衣出來后,
就見林夢依舊趴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
他心中大駭,趕忙走過去,伸手探探她的鼻息,
呼吸正常,又摸摸她的額頭,溫度正常,這才放下心來,原來她只是睡著了……
花若溪輕輕將她抱到二樓的大床上睡下。
盯著她帶淚的睡顏看了好久,
又伸出右手,輕撫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俯身再次吻上她紅腫的雙唇……
睡夢中的林夢喃喃自語道:
“花老師,不要欺負我,我胃難受!”
花若溪的臉上閃過痛苦之色,他伸出右手擦掉她眼角滑落的淚水,
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看著被他蹂躪的紅腫的雙唇,不由又心疼起來。
他起身拿來消炎藥,又倒好溫開水,叫醒依舊處于迷糊狀態(tài)的林夢:
“起來,吃藥了,要不明天成香腸嘴了!”
剛醒過來的林夢見是花若溪,嚇的往后縮了縮,她委屈地扁扁嘴:
“花老師,你不可以再欺負我,我胃難受,屁股也疼得厲害!”
“我已經消氣了,不會再揍你了,你先把藥吃了,聽話!”
花若溪語氣是溫柔的,但眼神仍舊犀利。
林夢懾于他的威嚴,只好吃了藥。
花若溪又拿來冰袋給她敷腫了的嘴唇,又端來熱水給她燙腳,
洗完腳后,又認真幫她修剪了長長的手指甲和腳趾甲。
干完這一切后,花若溪掀開被子上床。
將林夢側摟在他懷里,左手食指挑起她的長發(fā)不停逗弄,
右手則在她臉上不停摸挲著,
他的聲音中在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憤怒與嫉妒:
“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不許有一絲的遺漏!
否則,你的屁股還要遭殃!”
“我說,我說,花老師,您千萬別生氣!”
林夢趕忙轉過身,看著花若溪陪笑討好。
花若溪緩緩放開林夢,靠在床頭,
雙手抱臂,雙眸緊盯著她的眼睛,不肯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林夢在他銳利眼神的逼視下,無可遁逃,
只得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包括她差點兒被葉輕塵折磨死,又如何把葉明砸壞了的過程都詳細說了出來……
回憶那段不堪的過往,她依舊難掩傷心,又委屈地大哭了起來……
花若溪在車上只聽花若水說了個大概,
從來不知道她受了這么多的委屈,還差點死掉,他愧疚極了,
拿起林夢的右手照自己左臉上狠狠扇了幾巴掌,又照右臉也扇了幾巴掌,
雙眼含淚,口里不停在說:
“對不起,寶貝!
都怪花老師不好,我真混蛋,為什么要和你置氣呢!
你只是個弱女子,雖然嘴巴不饒人,可在強壯的男人面前,終究不堪一擊,
我怎么會這樣對你呢,我真混蛋!
寶貝,你原諒花老師好不好?
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我保證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再也不會打你,好不好?”
林夢被眼前的花若溪驚的目瞪口呆:
一向從容淡定,嘴角永遠噙著一絲微笑的花若溪,居然也會哭,也會打自己巴掌,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花若溪嗎?
她伸出右手撫上花若溪被自己的手扇紅腫的臉頰,心疼萬分:
“我才不舍得打你呢!
何況,你也不知道詳細情況,我早不怪你了。
花老師,你為什么要和柳盈霜一起去美國?
而且還不肯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也會生氣吃醋的!
只不過我生氣了,又打不過你,只好不理你,藏起來當鴕鳥……”
“對不起,花老師錯了!
以后你生氣,吃醋,不可以不理我。
打我,罵我都行,就是不能不理我,知道不?”
花若溪趕忙將林夢攬進懷里,摸著她的頭,后怕道。
“那次阿皓打電話給你,為什么是柳盈霜接的?”
林夢對那件事依舊耿耿于懷。
花若溪苦笑了一下,就知道沒那么好胡弄,只好如實相告:
“我去了美國之后,精神恍惚,幫盈霜接電時,不小心被電擊中了,
幸虧處理及時,臉上沒有大礙,
只是手上胳膊上都是傷疤,脫了一層皮,你看!”
花若溪邊說邊伸出右胳膊給林夢看。
林夢一看,嚇得尖叫起來:
“怎么這么嚴重?
整條胳膊幾乎沒有好的地方,粉色的肉都翻了出來,有的地方都看見骨頭了,
手上都燒了好幾個坑,花老師,你現(xiàn)在還疼嗎?”
林夢輕輕撫過花若溪的右手,
抬起頭,又心疼地撫過他瘦了很多的臉頰,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當然疼,但過后就沒事了。
現(xiàn)在真不疼了,這也值得你哭成這樣嗎,真傻!
我是個男人,這點苦還受得住。
倒是你,受苦了,都怪花老師不好,讓你吃苦了……”
花若溪的話還沒說完,林夢早已哭成了淚人……
花若溪從床頭柜上抽出紙巾,幫她擦干臉上的淚痕,調侃道:
“嘴已經腫的不像樣子了,再哭,眼睛也腫成核桃了,好丑的,
明天怎么去見我爸媽呢!”
“什么?明天為什么要去見你父母?”
林夢被花若溪的話嚇的忘了哭泣,怔怔地望著他。
花若溪笑著點點她的鼻子:
“傻瓜,我們鬧了這么大的動靜,總要和老人家說清楚呀!
再說,你們家的事,還需要老爺子幫忙才行。”
“我,我怕你爸揍我!”
林夢低下,囁嚅道。
花若溪再次將林夢摟在懷內,摸著她的頭,輕笑出聲:
“哪有公公打兒媳婦兒的!
何況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他們心疼還來不及呢,怎么舍得打你呢?
從今以后,除了我之外,誰都不可以打我們家寶貝!”
“討厭,你也不可以打人,你就會欺負我!”
林夢噘嘴抗議道。
花若溪沉思了一會兒,幽幽地開口:
“你要是能保證不和其他男人搞暖昧,我就再不揍你!
要不,我心里憋屈得不行!”
“我會和其他異性保持拒離的。
不過,花老師,我們不是離婚了嗎,你干嗎還管我?”
林夢終于想起兩人目前的關系,抬起頭,一臉挑釁地看著花若溪。
花若溪抬起林夢的下巴,低下頭,在她嘴上輕啄一口,笑得一臉奸詐:
“明天一早去民政局領證,這種事夜長夢多,
尤其你又是有前科的人,可得看緊了!”
“討厭啦!不理你了!”
林夢甩開花若溪的手,躺在床上,拿被子蒙住頭,心中百轉千回:
如果明天又和花若溪領了證,那顧長寧怎么辦?
如果不領證,花若溪怎么可能同意!
何況,誤會已解開,她還是喜歡花老師的,
他也由于她的關系,差點兒被電打死。
可是顧長寧,唉,煩死了……
“豬寶寶,蒙著被子睡覺會缺氧的,說了多少次了,怎么就不聽呢!”
花若溪關掉臺燈,將林夢頭上的被子掀開,
將她轉向自己,暗夜中,他的雙眸亮的發(fā)光。
他輕輕攬住她瘦弱的肩膀,聲音柔軟動聽:
“過來,讓花老師看看,我們家豬寶寶吃胖了沒有!”
“討厭!”林夢嬌聲道。
窗外的雪依舊在飄飄灑灑地下,
在路燈的照耀下,整個城市都變得潔凈朦朧起來,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