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夢驚醒
“嘩啦嘩啦”“轟隆隆”……
一場傾盆大雨的暴雨從荷蘭的夜空中齊刷刷而下。雨點如同手指母般大,挾電攜雷,這陣勢疾雷不暇掩耳。這是荷蘭的深夜所下的雨,這次下雨距離上一次下雨好像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轟隆隆”一聲雷響。雷電交加,閃電的光芒在那一瞬間照亮了所有,就連在地上倉皇而逃四處亂竄的小蟋蟀、蟑螂、屎殼郎紛紛逃出洞外,水淹沒了它們的洞穴,它們在瑟瑟發(fā)抖的樣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在這時,一根鐵棍悄無聲息地爬到一戶人家的窗戶,它在四處探索著周圍一切的動靜。終于,花了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它便找到了窗戶的縫隙漏洞之處。它知道接下來要干嘛,這是它很不愿干的事,但是它被控制著,做不做完全不是自己所能掌控得了的,而是控制它的那個人。那個人讓它做了它不愿做的事,這讓它內(nèi)心徹底的失望透頂,它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在這世上,因為它做了喪失道德的事。它想要大聲喊叫,可惜它天生就是個啞巴,這是上天給它的安排,它只能看著每一個過程。
窗戶被撬開的那一刻,他沒了利用價值被扔到場外,它被遺棄到雨中淋雨。世界就是這樣,每個人,每件東西都有其存在的價值。當(dāng)你被別人利用時,你就是在他頭上放肆,他也是對你畢恭畢敬,若是沒了價值,連塊廢鐵都不如。
隨后從窗戶外爬進來一名男子,全身濕漉漉,身穿一身黑色?!暗蝵答~”水珠不停地從那名男子的衣角及全身處滴落在那用木板平鋪成的地面上。
他躡手躡腳地走向了這間屋子主人的臥室,他知道這間屋子主人是個單身的女性。他就這樣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她的臥室前,他附耳貼在門上,傾聽,他在探查里面的人是否已經(jīng)入睡了。確定里面的人已經(jīng)熟睡,他便放大了膽子進行下一步動作。他輕輕地扭動著門鎖,每扭轉(zhuǎn)一點,他都要附耳傾聽注意里面是否有動靜,他不敢放松一絲絲警惕,即使他再大的膽子他也不敢驚醒到里面的那一個人。
鎖被扭開了,他輕盈地推開門。他看到里面的那一個人依然是躺在床上熟睡中,這讓他內(nèi)心松了一口氣,同時心里的滋味也是美滋滋的。他坐到床邊,看著那個熟睡的美人兒,他的心里那是一頓浮想聯(lián)翩。他剛要上手,躺在床上熟睡的那個人卻睜開了眼。
“啊”她看見一個漆黑的人坐在自己床邊,她完全被嚇得驚叫了起來。
看到她睜開眼的那一刻,他也被嚇了一跳,她的驚叫更是讓他惶恐。正是走投無路的時候,他選擇了一條不歸路,他寧錯將錯。
“啊,你我警告你,不要過來啊,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啊”她拿著一個枕頭指著那個陌生人,架勢擺得很正,手卻不聽指揮的在抖,她的眼里充滿著恐懼,她的內(nèi)心在求助,此時的她渴望求助,可是這么晚了,誰會來救她呢?她也覺得沒有希望。
她沿著墻壁在移動,那個男人卻不懼怕她的恐嚇,反而愈發(fā)大膽,步步逼近,他沖了過去來,她不敢正視,抱頭緊閉眼,口中不停地喊救命。
“啊,不要~”正在熟睡的芳莉從床上突然間做了起來,噢不,她是從噩夢中醒來,她是被一個噩夢給驚醒了。她坐了起來,滿臉大汗淋漓,她看清楚狀況,才發(fā)現(xiàn)是一場夢,虛驚一場。
“咚咚~”有人敲門
“誰?。俊?p> “芳,是我,我聽到你的喊叫聲,我不放心,過來看看,你沒事吧?還好嗎?”這是房東的聲音
“嗯,謝謝,我很好,不用擔(dān)心,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噢,沒關(guān)系的,只要你沒事就好”
芳莉的房東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婆婆,年紀(jì)大了,睡得比較輕。當(dāng)她聽到芳莉的喊叫時,她不放心便過來看看。確定芳莉真的沒事,她轉(zhuǎn)回到自己的臥室躺下,打起了呼嚕。
此時的芳莉再也沒法睡,也沒了困意,她還在為剛才的夢哆嗦。睡不著的她,走向了廚房,翻開一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瓶紅酒。順手拿了個高腳杯,走回到客廳,在餐桌上做了下來。
這是芳莉在荷蘭的第九個月,時光真的很快啊,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在這里快一年了。想起和宏澤錫離婚那天,她是高興的,因為她擺脫了自己的婚姻,她成功的開始了自己的旅行計劃,現(xiàn)如今倒是開始感今思昔。
雨勢悄無聲息地變小了,喝了幾口酒的芳莉不在懼怕,她反而放大了膽子走到窗子前,打開窗子,俯下身子靠在窗臺上,手中的酒杯不停地在晃動。
看著眼前的小雨連綿,她的內(nèi)心有著太多的復(fù)雜,有著說不出口的感慨。
她想著剛剛自己做的夢,她覺得很奇怪,為什么自己會做這樣一個荒唐的夢?這也讓她自己廢思不解?;蛟S是她感到了危機的存在,夢讓她感到不安?;蛟S她需要離開這里去下一個遠方。
遠方是哪里?是下一個站點?還是去到地球邊緣?如果按照古人“天圓地方”的思想,那么遠方就是地球的盡頭??墒欠祭虿皇巧钤谀菚r候的人,現(xiàn)如今幼兒園的小孩子都能知道地球是圓的道理,誰還會去鉆牛角尖。遠方對于芳莉來說就是一種沒有負擔(dān)的旅行,按著自己的計劃行程一路跟著感覺走,從一個熟悉的城市走到下一個陌生的城市,然后開始一段新生活。
芳莉回想起自己剛來荷蘭的時候,只知道對這里有個概念,卻不知道如何融入其中的生活。每天會有一個問題困擾她不離不棄,離婚后自己真的快樂嗎?每當(dāng)芳莉走在海堤上時,她都會思考這么一個問題,她很不愿意思考這個問題,因為芳莉覺得離婚后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但它總是揮之不去。
很顯然,芳莉的生活遇到了煩惱。她的煩惱跟婚姻有關(guān)系,在芳莉的世界里,她所認為的婚姻就應(yīng)該是戀愛的更上一層樓,而不是人們所說的那樣“婚姻是愛情的墳?zāi)埂薄.?dāng)她拿到婚姻時,卻發(fā)現(xiàn)婚姻中變了味,就像是一碗白米飯隔了一夜,第二天有了餿味一樣,變質(zhì)。變質(zhì)的食品,人們向來是扔了。芳莉也毫不例外,變了質(zhì)的愛情,她自然也會放開。
芳莉每次走在大街上,他都會分心,她還是放不下之前的生活,很顯然,離婚后的她,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快樂。
看過了風(fēng)車,看過了海堤的壯麗景象,幾乎在這個海上馬車夫的國家看盡了所有,卻唯獨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郁金香花海,所以,她還需要等。為了不能坐著干等,她和一位獨居的老太太的家里租了一套房,同時她也找了份工作。
獨居的老太太已是年過花甲,無兒女,一人清靜生活。不過,她可不喜歡這每天安靜的生活。所以,她愿意以底價把房子租給這位叫芳莉的人。
芳莉在沙發(fā)上喝了一宿的酒,自己把自個兒喝醉。她倒在沙發(fā)上,手上還緊緊拿著那只高酒杯不放,她終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
也許酒是個好東西,能讓人暫時放下頭上的愁緒;能讓一個睡不著覺的人好好地睡一覺;能緩減一個人的疲勞;能夠改善一個人的情緒。在芳莉這里,酒改善她的情緒,酒能讓她好好地睡上一覺,這一覺或許有點涼,不過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