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目前還不知道你們具體中的是那種毒,就只能委屈你當一次小白鼠了?!?p> 宿舍,衛(wèi)青山一邊用毛巾擦身體,一邊和陳樂聊天。
回到學校里,安頓好身受重傷的曉曉,衛(wèi)青山也開始著手為陳樂等中毒的人解毒。不過在解毒之前,衛(wèi)青山先去浴室清洗了下身上,畢竟剛才太過著急,弄的身上也是血跡。
“嗯,不急,雖然說我們中毒了,但是還沒感覺到任何不適,來的及?!标悩房粗l(wèi)青山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回應道。
“對了,青山大哥,你還沒告訴我你們在外面訓練遭遇了什么,曉曉學姐怎么傷成了那樣?!标悩吠蝗粏柕?。
“那邊啊?!毙l(wèi)青山回憶道,“這次我們?nèi)サ氖且粋€,類似秘境那種地方吧,不過沒什么寶藏,環(huán)境也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在那邊是隨機分布的,我花了半個月時間找到了曉曉,那發(fā)現(xiàn)她被那邊的土著綁起來,要嫁給土著族長兒子,那幫人也傻,我燒了他們的糧倉,然后趁亂救出來了曉曉,誰知道他們有一個金丹期的巫師,本來是打我的,曉曉替我擋了下,觸發(fā)了保命符咒,影子老師就出現(xiàn)了,救下了我們,但是當時曉曉傷太重了,不能輕易移動,就讓我回來拿藥簡單的處理下傷,然后再帶回來好好治?!?p> 陳樂聽的雙眼冒光:“你們?nèi)サ氖悄睦锇?,怎么還冒出來族長,土著什么的,各地的地理歷史書籍我熟讀,沒聽過這樣的地方?!?p> “是一個叫‘地底迷城’的地方,我想以后應該也會叫你們過去歷練,不過應該是等你們金丹期之后的事情了。”衛(wèi)青山說著,彎腰開始從床底,柜子里,拿出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
“哎,每次處理疑難雜癥真是讓我既開心又焦慮。”衛(wèi)青山一邊給取出來的藥歸類,一邊感嘆著。
“為什么?!标悩泛闷娴膯柕馈?p> 衛(wèi)青山看了一眼陳樂,說道:“每年呢,我都要處理一個我超出我能力之外的病癥,包括中毒。去年是讓我表哥吃了一個五毒斷腸散幫我混過去,今年倒不用了,你們幫我忙了,肯定是開心的,難受的就是,處理起來太麻煩了?!?p> 陳樂正要說話,衛(wèi)青山打斷道:“不過你不用擔心,醫(yī)學圣手,保證不會死人,就是會有點痛苦。躺下?!?p> 衛(wèi)青山示意陳樂躺在床上,陳樂苦著個臉,無奈的翻身平躺在床上。
陳樂躺在床上,衛(wèi)青山站在椅子上。
“講真的,咱們學校上床下桌挺不錯的,就是對我不太友好,尤其是我治病時候,要踩著椅子,不然夠不著。”衛(wèi)青山說著,手里拿著一根銀針順著陳樂的腦門緩緩地向下移動,挪到了陳樂人中,輕輕地插進去。
“嘶!”陳樂咧嘴,倒吸一口涼氣。
“別動,動的話就插歪了,插歪了就要重來!”衛(wèi)青山皺著眉,嚴肅的說道。
陳樂聽見錯了重新扎,強忍著疼痛,讓面部表情恢復正常。
“不錯?!毙l(wèi)青山會心一笑,安慰道:“你放心,我可是我們這一輩單傳,醫(yī)術學了十三年了,保證不會出錯?!?p> “OK,可以說話了。”衛(wèi)青山拔出銀針,對陳樂說道,然后轉身跳下椅子,開始擺弄起藥,銀針探毒,接下來是配藥。
“青山大哥,算起來,今年你才13歲吧,怎么就學醫(yī)13年了。”陳樂從床上探頭,詢問道。
“其實我上學晚兩年,報的時候是8歲上學,其實我要大兩歲,實際年齡是十五了才對。”衛(wèi)青山解釋道。
“這樣啊,是因為學藥耽誤了嗎?”
“那倒不是,其實一開始我家里老爺子是反對我來的,說要修行,他們教我就行,不用來學校。只不過后來是我非要堅持,這樣讓我來的,條件就是每年一個在我能力之外的病,我要處理一個?!毙l(wèi)青山說道,仰著頭,似乎回憶著,然后嘆了口氣繼續(xù)忙起來。
陳樂點點頭,這年頭修行的多了,大多數(shù)有點家底的都會在家由長輩帶著,至于學校,是給普通人的。
“我感覺家里帶著其實也不錯,你來這是因為曉曉學姐嗎?!标悩房粗l(wèi)青山,開始八卦著。
“曉曉是我來學校之后才認識的。當初想來,是不想每天都面對一群糟老頭子,連個同齡的伙伴都沒有?!毙l(wèi)青山說道。
“???你們家族也不小啊,怎么沒同齡人嗎?”陳樂驚訝著。
“那不是,有,但是不能和我一起,我不是說我是單傳,就是我老爹有且僅有我一個,想要再生個,除非我死了?!毙l(wèi)青山說著,已經(jīng)調好了一次的藥量,“來,我給你試藥?!?p> 陳樂張嘴吞下了粉末狀的藥劑,頓時感覺到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抄起衛(wèi)生紙直奔廁所。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陳樂才從廁所出來,不知道是脫水還是中毒加深,陳樂的黑眼圈更嚴重了,整個人也萎靡不振。
“好像失敗了,沒關系,再來?!毙l(wèi)青山把陳樂扶上床,拿著銀針再一次插陳樂人中,繼續(xù)開始調藥。
“青山大哥,我還是好奇,為啥你們家族有這么奇怪的傳統(tǒng)。”陳樂靠在床的欄桿上,有氣無力的說著。
“嗯,那是因為我們這個醫(yī)術是隔輩傳的,我爺爺傳給我,我老爹不會醫(yī)術的。我們家呢,有兩個分支,一個是長老分支,是只有嫡系才可以去的,他們一般是學習醫(yī)術,保住家里的牌子,另一個負責日常的生活,也就是當家做主的,我老爹是家主,我爺爺是長老,我以后學成了也要回家當長老的,我兒子不能學醫(yī),要去修行,強大自己做家主,我孫子可以學醫(yī)術,這樣說你懂嗎?!毙l(wèi)青山解釋道。
“就是,你爸爸要專心修行,有強大武力去震懾外界,你則是要專心學醫(yī)術,壯大家族的醫(yī)學招牌?”陳樂說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毙l(wèi)青山說道,“來,喝了這碗?!?p> 半晌,陳樂再一次從廁所出來,只不過這次是衛(wèi)青山給拖出來的,之后的陳樂前前后后喝了十五碗左右的藥,終于黑眼圈消散不見。
“嗯,這個毒怎么解我知道了,但是具體毒性和名字等我回頭回家問問再告訴你,來,弟弟,哥哥送你個好東西。”衛(wèi)青山說著,從懷里取出一個玉佩貼在了陳樂眉心,玉佩散發(fā)出柔和的青光,但是陳樂仿佛雷擊一樣開始抽搐。
大概抽搐了兩分鐘,陳樂痛苦的捂著頭在地面上打滾,一直到頭痛緩解才站起身,看著衛(wèi)青山:“這是啥?。俊?p> 衛(wèi)青山笑道:“這是我們族里研究的小玩意,貼在腦門上就瞬間懂了世間一切的藥理知識,當然,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在書上看到的,我們這個只是歸總一下,省去了閱讀時間,我這也是怕你以后再被下藥了。對你這么好,是不是好兄弟?!?p> 衛(wèi)青山說著,在陳樂肩膀上拍了下,陳樂本來就虛弱的身體接連遭難,衛(wèi)青山的一巴掌就是壓垮陳樂的最后一根稻草。
陳樂仰頭倒了下去,昏迷的前一刻,依舊不忘朝著衛(wèi)青山豎起大拇指,說道:“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