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密室審問,如己所料
乘風(fēng)樓,密室監(jiān)牢。
四人猶如冥司判官般冷心鐵面不茍言笑,再看那罪魁禍?zhǔn)?,正被五花大綁牢牢捆于座椅之上?p> 倘若無過之人,即使心如明鏡,但身陷囹圄,仍感膽顫心驚惴惴不安,何況害人兇手,證據(jù)確鑿下,安能不瑟瑟發(fā)抖?
倏然間,只聽“窟隆”一聲,墻上石門自動(dòng)開啟,下一瞬,俊朗公子昂然闊步而來:“審得如何?”
子霖聳肩:“這事有關(guān)你媳婦,咱們一致認(rèn)可由你親自審問最好?!?p> 犀利眸光一掃,最后將只定在嘯先身上:“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錯(cuò)?”
他像個(gè)犯了錯(cuò)的孩子:“對不起,我不該私自借走云裳,害的你們差點(diǎn)陰陽兩隔,請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今天的情況再次重演?!?p> “你既有自知之明,我便大人大量,但作祟者,一定不會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闭f罷,如信步漫游隨意走向捆綁于座之人。
“我只說一遍,你們是受誰指使?”你的淡淡一瞥,恐怕沒什么說服力吧!
見他并非兇神惡煞,二毛的膽子也放大了些:“沒人指使,要怪就怪那小娘們長的太漂亮,教誰見了能不動(dòng)心?”
“是嗎?你們可知她是誰?”
結(jié)巴搶答:“廢、廢話,她不就、就是屹、屹、屹杭山莊的女主人,我、我們要、要的就是她。”
“死到臨頭還敢覬覦我的妻子,你們說,我是斷你們手足?還是直接殺了你們?”
這次,他詞嚴(yán)厲色身騰殺氣,聽的倆人背脊直冒冷汗,臉色更是青一陣白一陣。
二毛故作鎮(zhèn)定:“難道你就是元昊天?是屹杭山莊的主人?”
“在下不才,正是屹杭山莊的主人?!弊灾t一下很有必要。
倆人面面相覷心慌無語。
“說,幕后黑手是誰?”
底下一片沉默。
“同一個(gè)問題我不想再問第三遍,嘯先,各斷左臂一只,以儆效尤?!?p> 霎時(shí),撕心裂肺般慘叫充斥于整間密室,血腥濃稠縈繞刺鼻久而不散,殷紅“啪嗒啪嗒”如水珠自然滴落在削下的胳膊旁。
“元烈,再砍下他們的右腿?!?p> 二毛急忙求饒:“元公子饒命,我說,我全都說,還請您息怒?!?p> “若有一句不實(shí),依然是同等下場,明白嗎?”
二人拼命點(diǎn)頭:“明白,明白。”
他背過身側(cè)耳傾聽,二毛則咬牙忍痛道出原委:“我倆是城西“溫柔鄉(xiāng)”里的伙計(jì),受我們家老爺林萬仁之命,于大半個(gè)月前來屹杭山莊附近盯梢,其目的就是要擄你妻子回林家交差。”
哼,果然是林家作祟!很好,休想吾再放你們一馬。
“林萬仁為何要擄我妻?”
二毛接著回答:“我們老爺向來好**,凡是只要他看中的美人就沒有弄不到的,他聽說尊夫人貌若天仙,所以一早便動(dòng)了色心。”
“撒謊,他根本沒見過心兒,何以得知她貌若天仙?或者我該直接砍下你們的右腿?”
“大爺,我哪敢說謊?我們老爺有尊夫人的畫像,且讓我倆過目三回,不然我也不能一眼就認(rèn)出尊夫人吶!”這位大爺動(dòng)不動(dòng)就要砍手砍腳,再不解釋清楚,恐怕自個(gè)兒就要成人彘了。
“畫像從何而來?”
“城西余巷有個(gè)“管肖人”,專以替人繪畫發(fā)家,聽說只要你能說的出,他就能畫的好,且保證張張活靈活現(xiàn),想必尊夫人的畫像應(yīng)該就是出自他手。”
荒謬!林萬仁從未見過心兒,如何能說出個(gè)子丑寅卯?此二人分明有意欺瞞,想必是嫌小命太長。
他皺起劍眉欲要發(fā)難,陡然間一個(gè)激靈讓他想起賀壽林府的那一幕,記的林暮雨曾說過“當(dāng)他牽著別的女人時(shí),她幾乎心痛欲裂”,原來如此,現(xiàn)下看來一定脫不了她的干系。
“你們一直盯著屹杭山莊,倘若我妻子不出現(xiàn),是不是預(yù)備入府搶人?”
結(jié)巴疼的齜牙咧嘴:“大、大爺,您就、就是再、再再借十個(gè)膽給、給、給我們,我們也、也不敢搶、搶搶人吶!”
“這林萬仁究竟做了多少昧理欺心之事?”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終是二毛作答:“大爺,這我們真不知道,您就是殺了我們,我們還是不知道,我兩只是“溫柔鄉(xiāng)”里的小角色,不過是替他打打堂、跑跑腿,至于別的事一概不知?。 ?p> “無跡,挑斷他們的手足筋。”
“爺,爺有話好好說?!倍嗽俅吻箴?。
“我給了你們贖罪的機(jī)會,不想你們根本不珍惜,現(xiàn)在悔之晚矣!”
二毛嚇到眼淚直流:“求您了爺,小的知道錯(cuò)了,打小的入“溫柔鄉(xiāng)”開始,親眼目睹那林萬仁干了一些不良勾當(dāng),他之所以敢這么猖狂,全是仗了杭州司馬之勢,自打六小姐嫁與那司馬為妾,他們翁婿一直是相互勾結(jié)傷天害理。”
天理昭彰,法度森嚴(yán),爾以為蒼天之下可容奸邪乎?
敢不畏憲律王法,不信罪福因果者,自然能昧理欺心殺盜邪淫,奉勸作惡眾生,明慎所職,毋以身試法,否則必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