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訓(xùn)練
許一陽慌張的后退了兩步,待看清是瓦爾勒后才松了口氣,大早上的怎么可能有鬼,明明就是人!
許一陽輕松拍著自己的胸膛上前一步,皺眉疑惑的問道:“瓦爾師兄,你這么早就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瓦爾勒憨笑著伸手摸了摸后腦勺,“小師弟,占堆師伯讓我來通知你帶上黑甲它們一起去訓(xùn)練!”
許一陽一聽這話,立馬一腦袋問號的問道:“師兄,這訓(xùn)練什么啊,還得帶上它們這些惹事精?”
不過許一陽嘴上雖然是這么說的,但是還是立刻就招呼懶散的黑甲還有和它同樣如此的小弟白青麟趕緊起來,而金頂則早已興致沖沖的落在了許一陽的肩膀上。
瓦爾勒一臉羨慕的低頭打量著黑甲,收回冒著綠光的雙眼后咽了口唾沫,這才開口回道:“你只是不是讓木成師伯訓(xùn)練了一番意志和個人戰(zhàn)斗技巧嗎?”而后瓦爾勒一臉狂熱的繼續(xù)說道:“這不是將要和另外兩位法王開戰(zhàn)了嗎?所以需要先提前訓(xùn)練一下大家的集體配合,這樣可以減輕很大一部分傷亡!”
許一陽一懵,你這一臉狂熱是怎么回事?連忙開口問道:“瓦爾師兄,你很希望開戰(zhàn)嗎?那是可能會死很多人的!”
然而瓦爾勒憨笑著飛快點頭,隨后昂首挺胸抬頭望天,“那是自然,師弟你還年輕,這種門派大戰(zhàn)確實會死很多人,也許我就是其中一個!但是如果我們贏了,我又能收獲多少好處?就比如我現(xiàn)在卡在一流的瓶頸,至少還需要三五年才能突破至后天。但是我們一旦贏了,師叔師伯們給的賞賜足夠使我借用外力突破。更何況我還有孩子?賞賜中獲得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也足夠讓他們的武功超越他同年齡的孩子們了,一步先,便是步步先。換作小師弟你,你愿意你以后的孩子什么都不如別人嗎?”
瓦爾勒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許一陽的臉上狂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愁苦,“小師弟,你可知我們這些弟子在外游歷時碰見那兩家的弟子會被如何對待?他們仗著人多總是欺負(fù)我們,死是不會死,但最后我們不是重傷就是顏面凈失!你覺得我們這些老弟子現(xiàn)在累積了多重的怒氣?”
瓦爾勒突然又微笑了起來,“就算死又如何?只要明王還在,明王宗便會一直存在下去。如果我戰(zhàn)死了,明王宗也會一直記著我,我的孩子們長大以后也會得到重用!”
瓦爾勒又抬起手指了指臉上橫跨了大半張臉的傷疤,一臉憂郁的懷念道:“這道傷便是在一次與苦若寺的爭斗中留下的,也正是那一次,我這個三徒弟才得到了師父的重視,慢慢成了我?guī)煾傅茏又械念I(lǐng)頭人!哎,不說了,我們走吧!”
許一陽苦笑著點了點頭,而后想起了腦海中的系統(tǒng),我得好好活著啊,只要活著,我什么都會擁有!不過我也不能說瓦爾勒這種想法有錯,畢竟不管他是從自己,還是從孩子的父親,或者明王宗弟子的身份來說,他都沒有錯。只是人所處在的位置不同,所以想法才會不一樣而已,更何況現(xiàn)在是以前的兩個弟中弟覺得自己行了,想站在曾經(jīng)的老大哥頭上排泄呢?
隨后許一陽搖著頭嘆了口氣,拿上家伙什后帶著黑甲等三只妖魔跟上了往草原走去的瓦爾勒。
不過一會兒,瓦爾勒在石屋群不遠(yuǎn)處停下,轉(zhuǎn)身摸著后腦看著許一陽憨笑道:“小師弟,我們開始吧!”
而許一陽看了看周圍后一臉懵逼,不是說訓(xùn)練集體配合嗎?怎么就只有上次堵我那十來個人?這么點人還訓(xùn)練個什么玩意兒啊?
許一陽眨巴著眼迷茫的看著瓦爾勒,不敢置信的問道:“師兄…人呢?不會就我們十來個吧?其他人呢?”
哪知瓦爾勒憨笑著點點頭,“對啊,就我們這些人一起集體訓(xùn)練,其他人大部分和那些剛?cè)腴T的弟子們一起!”
就在許一陽正在迷茫十來個人訓(xùn)練什么的時候…瓦爾勒的憨笑逐漸變態(tài)了起來,“我們…集體訓(xùn)練小師弟你??!哈哈哈…”
而那十來個人也隨著瓦爾勒一同高聲大笑了起來,而許一陽苦著臉嘴角一抽一抽的,瞬間感覺自己孤獨弱小可憐又無助…
許一陽此時萬分后悔,知人知面不知心,虧我覺得你瓦爾勒笑的這么憨厚,還以為你人也挺好的,誰知你的心都是黑的,居然帶十五個人來訓(xùn)練我…
緊接著瓦爾勒朝全場最黑、僅僅比瓦爾勒瘦一點點的一名壯漢喊道:“連山,把弓箭盔甲馬鞍什么的都拿來!”
許一陽這才發(fā)現(xiàn)地面上有一堆包裹,隨后便見連山這名黑大壯將一件黝黑的物品丟給瓦爾勒,而后從一個包裹中拿出一副馬鞍便嘿嘿直笑著一步一步朝白青麟走去。
許一陽看了看周圍的十來個人,放棄了抵抗,任由瓦爾勒往自己身上套盔甲。算了算了,反正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這群壯漢里隨便拎一個出來我都打不過,我還能怎么辦?
然而許一陽沒想到的是這幅盔甲居然是一身只有正面的輕甲,雖然摸著挺厚實,但是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偷工減料!
緊接著許一陽便目瞪口呆了起來,只見趴在旁邊的黑甲被三名壯漢圍了起來,一名壯漢蹲在黑甲面前正從一條羊腿上割下一小塊一小塊的肉喂給它,而另兩名壯漢熟練的在黑甲身上揉搓了起來,可以看的出黑甲和這三人應(yīng)該挺熟悉的…
而連山拿著馬鞍想給白青麟套上,大白馬卻萬分不樂意,朝黑甲嘶鳴了一聲后撒開馬腿便想跑,然而剛跑出兩步,命運的后蹄便被連山伸手抓住了!
白青麟桀驁不馴的還想反抗,一扭身居然伸頭張口朝連山咬去。
但是一手拿著馬鞍,一手握著白青麟后蹄的連山只是松開了它的后蹄,隨后便是一巴掌拍在馬頭上,直接將大白馬掀翻在地!
許一陽看見這一幕,雙眼一瞪就想上前阻止,心疼的口中連忙喊道:“我的馬??!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然而許一陽剛邁開腿,便感覺自己后頸的大襟被人給提了起來,回頭一看正是瓦爾勒!
瓦爾勒提著許一陽,瞇著眼笑呵呵的道:“這都是小事,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我都舍不得騎,你們居然打它!”
瓦爾勒不削的瞥了一眼被連山按在地上不停嘶鳴卻依舊被套著馬鞍的白青麟,“不能騎的馬,要來有何用?”
許一陽扭頭一看悠閑的黑甲,不由冷哼一聲,隨后看著瓦爾勒皺眉問道:“我覺得我可以先騎黑甲!黑甲現(xiàn)在跑更快!”
然而許一陽實在沒想到瓦爾勒會先將自己放下,然后掰著自己的肩膀不停搖晃,口中還痛心疾首的喊道:“小師弟,你怎么可以這么想?怎么可以這么做?馬對于我們明王宗的人來說就是騎乘工具!而黑甲一族的狼可是我們的兄弟!不到身死攸關(guān)的時刻,你怎么能騎自己的兄弟呢?”
就在許一陽還懵逼瓦爾勒為什么會有這么大反應(yīng)的時候,慵懶的黑甲朝白青麟“嗷嗚”了幾聲,隨后又朝許一陽“嗷嗚”了幾聲。
和黑甲生活了那么久,許一陽也能聽懂黑甲想表達(dá)的大概意思,和白青麟喊的大概就是…你乖乖聽話,好好讓許一陽騎,我以后不會虧待你的…
而和自己喊的大概意思是…我可是你兄弟,你可不能騎我,要騎騎我小弟去,而且你看我這待遇,和它那是同一個等級的嗎?
許一陽頓時看著被服侍的黑甲懵逼了,好像確實是這樣,這完全沒有大哥擔(dān)當(dāng)?shù)暮诶牵@待遇僅僅是兄弟級別嗎?完全就是大爺級別??!
隨后許一陽又看向白青麟,馬就得有個馬的樣!怎么還就不讓騎了?以前都是我太慣著你了啊!
許一陽低頭嘆了口氣,還是金頂乖巧,最聽我的話了!
然而許一陽扭頭一看金頂,卻發(fā)現(xiàn)它正被一名壯漢溫柔的抱在懷中…
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許一陽跨坐在了已經(jīng)屈服于連山手中馬鞭的大白馬背上,而許一陽只能在白青麟慢走的時候才能坐穩(wěn)…簡稱沒有騎馬這項技能!
瓦爾勒見許一陽又一次從馬背上跌落,不由仰頭“啪”的一聲大力拍在自己額頭上,而后深深嘆了口氣,“小師弟,你可能是我們中…僅有的那唯一一個不會騎馬的人了吧…”而后便氣急敗壞的跳起了腳,“就算你不會騎馬,那也還好說,可是你也練了半天,為什么它一跑快點你就掉下來了?啊?你說!為什么?”
而一身烏漆麻黑剛剛爬起來的許一陽摸著后腦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而后試探著說道:“也許…成為我?guī)煾肝ㄒ坏牡茏颖銓⑽胰康奶熨x用光了吧…”
許一陽這話一出,不止瓦爾勒面無表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沉默了,周圍另外幾個壯漢也同樣如此,不過許一陽看他們臉上的青筋越發(fā)明顯,立馬訕笑著爬上了白青麟的后背,“我練,我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