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你跟凌思安拍的那部戲嗎?”
“記得,怎么了?”
“劇組那邊的人給我來信息說這個戲播之前要讓你們做一下宣傳,開心不?”
“我又多了一項工作有什么好開心的,你最近腦子是不是又開始短路了,別喝那么多了。到時候我還得資助你去腦科醫(yī)院看病。”
“你這個人真是一天不毒舌,就要憋死。你想啊你倆這不是又有機會在一起工作了嗎?”
司澄聽了之后真的想沖到電話那頭把這貨的腦袋扒開看看,是不是真的需要送到醫(yī)院檢查一下。
司澄長吸一口氣,用力地壓下心里的怒火,這怒火一大部分還是因為這小子打擾了自己的好事。
他咬牙切齒沒好氣地說:“你是不是傻,我和她天天住在一起,還需要再制造在一起的時間嗎?”
郭強想想自己這個理由確實也太牽強了些。不過今天司澄一接電話郭強就知道自己真的把他惹毛了,不然也不會編這些連自己都騙不過去的謊話。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說經(jīng)紀人打電話告訴藝人下面的工作這有什么錯誤嗎?
不過郭強這個人混跡江湖多年,很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只有唯一的一條解決方案。
那就是.........
“我知道錯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厚顏無恥的小人計較,我自愿給你買一個月的飯行不?”
司澄看到這小子認錯態(tài)度還不錯,心里的火也消下去了一大半。
“行了,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宣傳進行的時候叫我就行了。”
“欸,好嘞,哥?!惫鶑姃炝穗娫掝D覺自己心慌氣短,腿都軟的不行就差直接坐在地上了。
郭強平靜了一會兒,突然起了八卦的心思。
這小子平時自己再怎么打擾到他,也不會生那么大的氣,語氣變得這么惡。
難道她和那個小姑娘有什么新的進展,司澄邊想邊一臉壞笑。
雖然滿肚子的好奇但是郭強可不敢去問,作為一個在這種事情上過了那么多次的男人,深知這種事情被打擾了會是什么感覺。
他跑到自己的酒柜拿出了一瓶自己一直沒舍得喝的好久,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來朝著遠方敬了一下。
“兄弟我可是夠意思了,為了你的第一次下了血本了。”他突然覺得給他送一個月的飯也不是那么難受了。
顯然郭強想的太歪了,現(xiàn)在的司澄正在客廳里面打轉(zhuǎn),不知道凌思安會不會不理自己了。
他幾次走到房門前舉起手想要敲她的門,但是都沒有下得去手。
凌思安看著門縫里透過的一會兒明一會兒暗的光,不由得覺得好笑,最后她還真的笑出了聲。
其實剛剛的事情與她而言喜悅好像大過尷尬,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有點喜歡他了。
以前總是覺得找一個圈內(nèi)的人很別扭,不過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這樣想是因為還沒遇到‘喜歡’這兩個字吧。
她撫摸著自己一直在砰砰直跳地心臟,心想:“自己這次可不能先說,畢竟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一點。”
另外她知道自己喜歡司澄之后,就想找一找自己到底喜歡他哪里,自己真的很了解他嗎?
她的對策是敵不動我不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整理一下額前的碎發(fā),心里又給自己打了打氣,臨出房門之前還照了好機會的鏡子。
在確定自己的外貌衣著都還算得體之后從容地打開門走出去。
門打開的時候,司澄的手正停在半空中。看見凌思安出來之后,司澄這只手顯得十分的慌張。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你在干什么,你是想測試我能不能看見是嗎?”凌思安說話的語氣極為平靜。
司澄先是一愣,心里緊繃的弦松了松。不過又想了想覺得,自己的魅力真的這么小嗎?都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了還引不起她的一絲慌張。
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從司澄心底油然而生。
凌思安其實也就是表面上淡定,好像泰山崩于前都與她無關,心里早就不知有多少只小兔在亂撞了。
司澄趕緊轉(zhuǎn)移注意說:“我就是想叫你一起做飯,你上次不是說想學我做的菠蘿古老肉嗎?”
司澄也實在是在沒話找話,凌思安在那邊看破也不說破隨意地回了一句:“行啊,那咱們先去買菜吧?!?p> 兩個人去買菜的時候菜市場的人已經(jīng)很稀少了,凌思安有些奇怪的問:“今天的菜市場怎么沒人呢?難道是因為太久沒來有什么新規(guī)矩嗎?”
想當初凌思安沒什么工作的時候,把菜市場的門道可是摸得門門清??磥硎袌鲞@個東西真是一會兒不見它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看著在一旁嘖嘖咂舌的凌思安,司澄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你不看看時間都幾點了,怎么會有人呢?”
凌思安一看時間下午兩點,已經(jīng)這么晚了嗎?看來兩個人確實比一個時間過得快。
這樣想著凌思安的眼睛不自覺地瞟向在前面邊走邊挑菜的司澄。
他原來這么高,正好可以把自己完全摟住。他原來這么仔細沒一個菜他都要認認真真地看。
以前對他的認知只停留在外表上,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這個人的閃光點也還是不少呢。
看著在跟買菜大媽打趣逗悶,討價的司澄,凌思安有些微微出神。
司澄回頭想問凌思安還想吃什么菜,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回頭看見她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看著自己。
說欣賞也不是,說是審視吧也有點像。想不了這么多司澄走過去拽凌思安往前走。
凌思安的手腕被抓著的時候才回過神來,臉也微微的紅了。
幸好司澄的目光一直都在菜上,不然凌思安真不知道怎么解釋。
回到家收拾收拾菜,又做做菜都已經(jīng)是下午的四點多鐘。
凌思安覺得給她一把孜然她都能把整個餐桌都吃到肚子里。
菜上桌之后,兩個人都沒有說什么客套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最后一聲“嗝”結(jié)束這頓既算午餐又算晚餐的飯食。
兩個人都吃的太飽,挺在沙發(fā)上不樂意動彈,用嘴套路對方收拾殘局。
這一拖就是一個多小時。
凌思安接到了趙楠打來的電話:“你到了沒?我已經(jīng)在這等你了?!?p> 凌思安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快六點了,自己已經(jīng)遲到了。
來不及和司澄交代急急忙忙地出了門。
司澄看著跑得飛快的凌思安自己只能認命地去廚房與那些碗筷作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