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言只知周秀才落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卻忘了詩會的大boss可是蕭王爺,選出來的頭名才子卻品行不端,這不是打蕭王爺?shù)哪樎铮?p> 于是,蕭王爺派人把來龍去脈一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孩子是假的,妻子是被人有意放進(jìn)來的,明白有人故意攪局,更是氣惱。然而查來查去,只查到那名少婦是被一個小丫鬟領(lǐng)進(jìn)去的,可小丫鬟是誰家的卻怎么也查不出來了。
再后來有和事佬向蕭王爺賠不是,說后生晚輩不識好歹,弄砸了詩會,卻只是一時氣憤不過,并非有意針對蕭王爺,還奉上蕭王爺找了好久的七彩芭蕉扇做賠禮,蕭王爺這才作罷。
靜初塵想想都后怕,幸好恩師從中斡旋,只稱自己子侄年少不經(jīng)事,又忍痛割愛,這才平息蕭王爺?shù)呐稹7駝t萬一被蕭王爺查到他這里,小丫頭不死也得脫層皮。
靜初塵不舍得責(zé)備小妹,于是,命人看著小姐,一月之內(nèi)不許出大門半步。
“啊——”靜心言站在聽香閣上可勁兒大喊,她實(shí)在無聊透了。
桃花被嚇得撲簌簌落了一地,好像一層花地毯,靜心言忽然想起《紅樓夢》里的林黛玉,怪不得她要葬花,原來實(shí)在閑的難受,沒事找事做。
眼珠咕嚕嚕一轉(zhuǎn),靜心言竟抬腿攀上欄桿。
“小姐,您要做什么?”昭君嚇得臉色慘白,聲都顫了——小姐不會想不開吧,只是被禁足而已,不用這么狠吧?!拔魇┙憬?,你快來呀!小姐要跳樓了!”
“去去去,誰說我要跳樓?”靜心言揮揮手,身子依舊吊在欄桿上,裙子下擺在欄桿外晃來晃去,然后她猛的起身,施展輕功,飛向最近的一棵桃樹。
“啊——啪——”靜心言華麗麗的摔了一個大馬趴。旁邊的桃樹無奈的搖頭:你自己沒看準(zhǔn),可不關(guān)我的事。
“哎呀呀,疼死我了。”西施趕過來時就看到靜心言趴在地上,一邊呼痛一邊揉臉?!安粫葡喟?,西施,快過來看看,我臉上有沒有摔破?!?p> 西施苦笑著上前,同昭君一起扶起靜心言,為她撣去身上的泥土,扶著她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恰在此時,靜孤鴻從外面進(jìn)來,手里舉著兩串冰糖葫蘆,一見妹妹這架勢,連忙跑過來,打橫抱起靜心言奔進(jìn)屋里。
“心兒,怎么搞的?讓二哥看看,摔壞了哪里沒有?”
靜心言指著自己的胳膊,腦門,還有下巴,“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好痛?!焙谄咸褬拥捻永镬F氣昭昭,看的人好不心疼。
“不怕不怕,二哥給吹吹就沒事了?!膘o孤鴻彎下腰,真的對著靜心言的傷口吹氣。
“二公子,還是趕緊請大夫要緊?!蔽魇┰谂蕴嵝选?p> 靜孤鴻這才醒悟,一拍腦門,“對對,我這就去?!?p> “糖葫蘆,給我糖葫蘆?!?p> 靜心言也不明白自己怎么這么背,做件好事吧被大哥禁足,想學(xué)武林高手來個草上飛吧,摔得七葷八素?,F(xiàn)在連糖葫蘆都吃不上了!
為什么?下巴疼唄。
大夫來的很快,貌似是二哥嫌他走得慢給背回來的。
“小姐無大礙,待老夫行針活血,再開兩幅湯藥,估計(jì)十天半月就能痊愈?!?p> 針?
靜心言瞳孔驀的放大。
人家不要打針,人家害怕打針!嗚嗚嗚——
于是,靜家三小姐心言同志,與一把胡子的大夫老頭玩起來貓捉老鼠的游戲,三小姐的床夠大,夠深,每次都能躲過老頭伸向她的魔爪。一開始老頭老臉拉不下去,心想怎么樣也不能連個小丫頭都制不服,手上動作倒也不慢,可隨著時間推移,畢竟上了年紀(jì)的人,跟正直青春年少精力旺盛的小女孩沒法比,只得悻悻的敗下陣來,呼呼喘著粗氣,對剛進(jìn)門的靜孤鴻抱怨:“令妹沒病,沒??!”說完,診金也不要,拎著藥箱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靜孤鴻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澳悴蛔尨蠓蛟\治傷怎么能好?針有什么可怕,二哥我被刀砍了都不覺得疼!”
“胡說什么!”門簾外響起輕喝。
“誒呦——”見大哥進(jìn)來,滿頭大汗的靜心言撲通倒在床上裝死,額頭還有胳膊似乎疼的更厲害了。
屋里侍候的幾個丫頭都不敢抬頭,為什么?忍著笑呢唄!萬一被大公子看見了,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