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時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怎么?你是在怪我嗎?”
秦一一捂嘴笑的開懷:“噗,我怎么會怪你?”
秦一一笑的彎下了腰,卻不肯看宮時一眼。
宮時看著她整個漏出的背,蝴蝶骨上綻放的彼岸花,是那么誘人。
直接放下酒杯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了秦一一身上。他可不想再讓其他人看秦一一的背了。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她的領(lǐng)口和裙擺的開叉都縫死。
宮時將秦一一扶到角落的沙發(fā)上,秦一一想扯掉身上的衣服,卻被宮時一把摁住:“不許脫!”
宮時冷聲命令到,秦一一看著他那張冷峻的臉,沒敢再動。
她感覺的出自己頭有點暈,但意識是清醒的。
秦一一跟著宮時走到角落的沙發(fā)坐下,宮時叫侍應(yīng)生拿來一杯水,遞到秦一一手中。
“你呆在這不要動,我去應(yīng)付賓客,待會帶你回去?!睂m時聲音變得溫柔下來,對秦一一說到。
秦一一揉了揉自己的頭,喝了一口水,感覺好點了,便答應(yīng)下來:“好,我等你?!?p> 宮時把秦一一身上的衣服往前拉了拉,伸手揉了揉秦一一的頭,便像人群中走去。
秦一一卻被宮時這一動作搞得愣了許久,感覺酒都醒了幾分。
酒會的另一個包間,江霖已經(jīng)借著敬酒的名義,遞出去了好幾張名片,蘇蕊蕊跟在他身后陪笑著。
而江霖也正想這邊大廂走來。這種酒會也是有分區(qū)的,江霖所在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小企業(yè),而這邊則是他們所夠不到的地界。
就算江霖混進來,他站在人群中,也會看得出他與周圍人的格格不入。
其實人的氣質(zhì),無非就是自信堆起來的,而自信,大部分是用錢堆起來的。
那種想拼命往上爬,卻能力不夠的人,他就算在努力,在面對這些所謂的成功人士的時候,內(nèi)心的自卑感也無處藏匿。
就感覺江霖在這群人中,是唯一那個彎著腰的。
蘇蕊蕊是清楚自己的位置的,就連身上的禮服價格和他人都是千差萬別,她看得出邊界在哪,只借口說去拿杯飲料,不愿踏入這個范圍。
江霖因為在那些地方都沒有再見到秦一一,他便猜定秦一一是在這個包間。
兩邊是通的,沒有界線,但中間有一條走廊,走廊上站的有人,就像是上層社會的末尾和中層社會的前頭在互相攀談著。
沒有人會越過那條走廊,走到不屬于自己的圈子。雖然中間沒有安保,但請柬上的區(qū)別和人內(nèi)心的差距是有一個距離在那的。
但江霖還是走了進來,踏進這個會場,他身上的高傲勁和自信瞬間就被壓了下去,他在里面搜尋著秦一一的身影,躲避著周圍人看過來的目光。
終于在角落發(fā)現(xiàn)了秦一一,江霖緊跑了兩步過去,跪在了秦一一面前:“一一?一一是你么?”
秦一一本來都要睡過去了,卻被江霖硬生生搖醒,一直以來便有起床氣的秦一一怎會慣著他!
秦一一皺著眉頭緩緩睜開眼,看清了眼前的人。一頭利落的短發(fā),帶著金屬的圓框眼鏡,單眼皮,白白凈凈的。這不是溫文爾雅的江霖么?秦一一眼里的怒氣和寒氣讓江霖哆嗦了一下。
“你是誰?”秦一一將胳膊抬起來撐著頭對江霖說到。眼里是無盡的冷漠,好像真的從來都不認識他。
江霖那雙滿含希望的眼睛瞬間暗淡了許多:“一一,我是江霖呀!”江霖近乎顫抖的開口,生怕她真的不認識他。
秦一一冷笑一聲,坐直了身子,雙手環(huán)胸,靠在沙發(fā)背上:“江霖怎么了?我以為他死了,沒想到,混的不錯呀!”
秦一一的語氣里充滿了嘲諷,內(nèi)心卻在微微發(fā)顫。她早已知道他是怎樣一副面孔,現(xiàn)在看著他這么真誠的跪在這里,差點又要上當受騙。
江霖雙膝跪地改為單膝跪地,想要上前握住秦一一的手:“一一,我們談?wù)劊覀冋務(wù)労貌缓??!?p> 秦一一甩開他:“呵,怎么?三年前連個影子都找不到,現(xiàn)在談什么?補一句分手么?”
江霖抿了抿唇低下了頭,滿是心虛與羞愧:“不,不是這樣的,一一,你聽我說好不好?!?p> 秦一一看著眼前這個滿臉真誠的男人,真不知道到底他那副面孔是真哪副面孔是假。
秦一一意識到他們雖處于一個角落,但確實還是有人朝這邊看過來的。
便站起身:“是該好好談?wù)?。”秦一一將宮時的外套放在沙發(fā)上,徑直像外面走去。
江霖立馬站起身來跟上。
秦一一帶江霖穿過他們的會場,拐了個彎,來到了一個陽臺。
陽臺是開闊的,風吹過來,秦一一也感覺酒徹底醒了。
她倚在陽臺的護欄上,抱著胳膊看著江霖:“說吧,你和我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p> 江霖伸手扶了扶眼鏡:“一一,我當年不是故意要離開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呀,我真的沒有背叛你!你…我們…能不能和好?”
江霖一臉乞求的看著秦一一,秦一一卻不吃他那套。
她輕笑出聲,低頭掩了掩笑意:“江霖,你到是一點都不拐彎末角呀,直奔主題,這么明顯的么?”
江霖聽到她這話,有些緊張,他知道秦一一肯定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肯定比蘇家要強,但不知道她還會不會信任他。
畢竟現(xiàn)在他面前的秦一一,和之前那個溫柔,善解人意的秦一一完全判若兩人。
秦一一往前走了兩步,在江霖面前停下,踩著高跟鞋的秦一一和江霖幾乎是一樣高的,為此和他在一起的三年里,秦一一幾乎沒再穿過高跟鞋。
秦一一冷冷的看著江霖:“我們和好是不可能的了,畢竟我已經(jīng)是有夫之婦了。不過我倒可以送你一樣?xùn)|西?!?p> 江霖錯愕的抬起頭?!芭尽钡囊宦暎宕嗟穆曇繇懫?,江霖的臉歪向了一旁,嘴角甚至滲出了血。
這一巴掌秦一一真的是卯足了勁,再加上她本來就是練武的,出點血也不足為奇。
江霖被這一巴掌徹底打傻,耳邊嗡嗡作響,隱隱約約傳來秦一一的聲音:“江霖,你有沒有想過,我秦一一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我承認我愛過你,但你既然背叛了我,我就絕對不可能再愛你!誰都不要在跟我來找借口,我也是個有始有終的人,當初是你追的我,這句分手,我還給你!”
秦一一打完江霖的手有些麻木,她的指甲蓋陷進肉里,強忍著手上的痛和心里的痛。
這下,算徹底清了,秦一一心里雖然有股異樣的感覺,但更多的是感覺到輕松。
宮時應(yīng)付完那些人回到沙發(fā)處,卻發(fā)現(xiàn)衣服在,人卻不在。
他撈起衣服,滿場轉(zhuǎn)了一圈,卻沒發(fā)現(xiàn)人影。
又去了外面找,在拐角處聽到了秦一一的說話聲,她給江霖說的話,一字不落的進了宮時的耳朵。
秦一一打算走,江霖卻仍然不死心的拉住了秦一一,“啪”秦一一轉(zhuǎn)身又是一巴掌:“江霖,做人心里要有點數(shù)。”
這一巴掌下來,江霖徹底確定了秦一一已經(jīng)完全不是從前那個秦一一了。
秦一一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說道:“江霖,你究竟愛的是我的錢還是我的人?恐怕你自己都分不清吧,你深知我最恨的就是背叛,可你做了,你也深知我討厭這些豪門的聯(lián)姻,可我卻也嫁了,終究是你負了我,又憑什么認為我會繼續(xù)愛你?你別忘了,我!秦一一的丈夫現(xiàn)在是宮家長子宮時,不是你!你最好再往后離我遠點,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秦一一居高臨下的看著江霖說著。眼角卻不自覺落了一滴淚。
秦一一的裙擺被風微微吹起,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就像是真正的女王站在那。和江霖的狼狽相比,真的是慘不忍睹。
宮時這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秦一一身后,拿起外套披回她身上。
秦一一轉(zhuǎn)身看到宮時,對他還以一個微笑,挽上他的胳膊:“走吧,回家?!?p> 江霖紅腫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的兩人,眼鏡也已經(jīng)歪到了一邊,絲毫沒有形象可言,所見只有狼狽。
宮時看著他冷哼一聲:“如果江氏想繼續(xù)在A市存在的話,你就離秦一一遠點!”
宮時一把將秦一一打橫抱起,秦一一下意識摟緊了他的脖子。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宮時。
“你剛剛的回答我很滿意”宮時抬眼說到。
秦一一在他懷里看著他那棱角分明的下巴,長長的睫毛和湛藍的眼睛,有些走神,想了想剛剛說的話,她還是很吃宮時的顏的。
秦一一松了松環(huán)住他脖子的手:“我雖不愿意我的伴侶是你,但對外我還是知道我的老公是宮時的??梢苑盼蚁聛砹嗣矗课易约嚎梢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