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初晗的?!狈綉浹呸D(zhuǎn)過頭對紹于白急急的說:“這是一年前,她重新回去上學的時候在學校門口買的紀念品,后來就一直戴著,戴了一年了?!?p> 聽她這么一說,紹于白也把手鏈奪過去拿在手上仔細看了看,他從來都沒有仔細看過孟初晗手上戴著的那條手鏈,但是這條他覺得很眼熟,應(yīng)該是見過的。
“這到底是在哪找到的?她現(xiàn)在在哪?”紹于白緊緊瞪著那兩個警察,像是差一點就要沖上去抓住他們的衣領(lǐng)。
“你們先冷靜一下?!本炷眠^那條手鏈:“你們確定認識這條手鏈的主人?那你們最后一次聯(lián)系到她是什么時候?”
在接下來的調(diào)查中,他們終于從警察口中知道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今天早晨,一名三十五歲的男子在姐姐的陪同下來到警察局自首。據(jù)其姐姐說,這名男子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前天才有所好轉(zhuǎn)得以出院。昨晚出去散步時走失,家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就在他們打算報警的時候,這名男子卻自己回家了。他回到家時滿身是血,可是他并沒有受傷,家人想到可能是傷害了什么人。但是這名男子對昨夜發(fā)病時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記憶,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唯一和昨夜的有關(guān)的就是口袋里多出來的這條手鏈。
警察通過小區(qū)的監(jiān)控錄像發(fā)現(xiàn)該名男子昨晚進入過這個小區(qū),在里面呆了很長時間,根據(jù)他回家的時間判斷,他那一身血應(yīng)該就是在小區(qū)造成的。警察化驗了他衣服上的血跡,暫時還沒有確定血液主人的身份,只能推測出這些血來自于一名年輕女性。而這條手鏈顯然也是來自年輕女性,所以警方推斷這有可能來自同一個人。
沒想到手鏈的主人確實失蹤了。
“初晗不可能被一個精神病傷害到?!狈綉浹怕犕昝偷卣酒饋恚骸澳銈円欢ㄊ歉沐e了!”她想讓紹于白也解釋一下,可他呆坐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
他終于想起來為什么會覺得那個精神病眼熟了,昨晚鐘震遠發(fā)給他的監(jiān)控錄像里,他看到了那個精神病跟著孟初晗進了小區(qū)。
“你們現(xiàn)在也不必太擔心,目前還沒有找到受害者,尚且無法確定受害者就是孟初晗?!?p> “一定不會是她。”方憶雅反復(fù)叨念著:“一個精神病人怎么可能傷的了她?”
紹于白冷靜的把他們目前所知道的所有線索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警察,只是隱瞞了邵凜和詩柏德的一切事情,說話條理清晰,十分清醒,好像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如果有線索,請馬上通知我們,謝謝?!苯B于白尚且保持禮數(shù)周到的把警察送出門外,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忽然像是站不住了似的猛地向后倒去,重重的撞在了旁邊的柜子上。
“邵總?!狈綉浹朋E然回過神來,上前扶住他,見他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忙問:“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紹于白沒有回答他,從口袋里拿出藥瓶倒了兩顆一口吞下去。頓了頓對方憶雅說:“看見她了,馬上告訴我。”說完,扶著柜子站直身體,開門出去了。
他跌跌撞撞的走下樓去,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怎么這么久,是有什么問題嗎?”譚皓文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問:“我剛才看見警察了,不是發(fā)生什么案子了吧?”
紹于白卻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出聲。
“白白?”譚皓文透過后視鏡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白的嚇人,頓時覺得不對,轉(zhuǎn)過身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紹于白這才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他伸手在紹于白的耳朵上摸了一下,臉色驟變,大喊了一聲:“紹于白!”
紹于白依舊只是茫然的看著他。
譚皓文翻身回去趕忙開車離開了這里,握著方向盤的手關(guān)節(jié)都泛白了,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好像重病的人是他。
但他此時無暇顧及這些,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糟了!
一針鎮(zhèn)定劑終于讓紹于白好好的睡一覺了,當然這件事是譚皓文這個文弱書生是在林澤彥這個半殘的幫助下才做到的。
“他怎么去拿了個手機就成這樣了?”趴在沙發(fā)上的林澤彥痛的齜牙咧嘴:“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他去見方憶雅的時候沒讓我和他一起上去?!弊T皓文一邊給他檢查,一邊說:“他上去待了好長時間,下來就成這樣了。”
“方憶雅,我得問問?!绷譂蓮┙o方憶雅打了電話,還沒開口,方憶雅就把這件事對他說了,只是方憶雅的情緒也明顯不太對,說話有點顛三倒四,一句話重復(fù)了好幾遍。
“你說什么?”林澤彥掙扎著從沙發(fā)上起來,卻因為身體不太受控制直接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譚皓文抽了個空把林澤彥拉起來,看他已經(jīng)掛了電話,一臉震驚的樣子,問他:“你怎么也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出什么大事了?”
“孟初晗可能被一個精神病殺了?”林澤彥言簡意賅的把這件事講給了譚皓文。
“不是吧?!弊T皓文驚詫的看了一眼紹于白:“孟初晗要是真的死了,他不得瘋啊。”
“孟初晗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出事?!绷譂蓮├潇o的想了想,坐下來在手機里翻找起來:“她一定是遇到了別的事?!?p> 譚皓文看著林澤彥聯(lián)系他能動用的關(guān)系,避著邵凜盡力的查孟初晗的下落,一邊翻看著紹于白的檢查報告,一邊問他:“這個孟初晗到底有什么特別的,讓你不但放過她了,還幫她?”
“我不是在幫她,我是在幫白哥?!绷譂蓮┩B于白,難得正色的說:“孟初晗和那些女人不一樣,但我也說不清楚她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我只知道她對白哥很特別。我從來沒見過白哥對哪個女孩那么好,甚至比對唐小姐都好??赡苓B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但就是這樣自然而然的發(fā)展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所以為了白哥,我放過她了,允許她留下來。希望她是真的沒有問題,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動手?!?p> “希望孟初晗沒事吧,不然這個病人我是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