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半開著的門的廚房和衛(wèi)生間他也進去轉(zhuǎn)了一圈,東西幾乎都被搬空了,僅剩的那么一兩件也是再平常不過的東西。
東先生不會無聊到搞這種惡作劇,騙他到這來就是單純的讓他在兇宅里逛一圈,所以這里一定有他想要的東西。
林澤彥的目光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最終落在了廚房里一個虛掩著的櫥柜上。他起初以為里面放著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塑料盒子,拿起來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塊不小的表。
在拿起來的那一刻,里面有什么東西晃了一下,感覺應(yīng)該還是個有點重量的東西。
時鐘的指針停在九點四十五分上,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意義。林澤彥看了一下,這個表看起來應(yīng)該是密封的,但是他們既然能把東西放在里面,那么想要把東西拿出來,應(yīng)該也不是用暴力拆卸這種方式。
他想了想,把時間倒回了半個小時,表的后蓋果然開了。其實這不難猜,他們選了表這種指向性如此明顯的東西,如果和時間輪沒有關(guān)系,那才是見鬼了。
表里面果然放著一部手機。
想從詩柏德那里拿到點東西還真是費勁,不過好在現(xiàn)在是拿到了,只希望這部手機里真的有對他們有用的東西。
林澤彥房間里的一切都恢復(fù)成了原樣,把他來過的痕跡清除掉,將大門也原樣鎖了回去,這才回去。
這回換方憶雅坐在沙發(fā)上等的無聊了,林澤彥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回來還要干什么,她想睡覺都不敢去。誰知道她會不會剛睡著,林澤彥那個變態(tài)就把她叫起來了。
人一無聊就容易犯困,方憶雅平時這個時間可精神了,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困,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她硬撐了一會,還是沒撐住,一頭睡了過去,可就在她的頭馬上要和冰冷的茶幾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她的額頭忽然撞上了一個不算太硬的東西上。
嗯……貌似還是熱的。
方憶雅睜開眼睛瞧了瞧,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林澤彥就站在她旁邊,而他的手此時正穩(wěn)穩(wěn)的托著方憶雅的額頭。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方憶雅一個機靈徹底醒過來了,驚恐地看著他:“你是怎么進來的?”
“出去的時候拿了你放在鞋柜上的鑰匙。”林澤彥把鑰匙扔給她:“虧你還是在詩柏德那種地方混的人,怎么這點警惕性都沒有?”
方憶雅正想反駁一句,無意間瞥到了他的手外側(cè)有一道暗紅色的痕跡,頓時一驚,姐姐巴巴的問:“你不會真的殺人越貨去了吧?”
林澤彥抬手看了看,回想了一下剛才在什么地方可能會蹭上。看著方憶雅笑了一下,無所謂的擦了:“殺人的話,比較容易染上血跡的地方應(yīng)該是這里,還有這一片?!彼贿呎f一邊在自己身上比劃著。話還沒說完,方憶雅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
“逗你的,這就是點紅色顏料而已,怎么這么容易騙啊?”林澤彥伸手想撫一下她的頭頂,卻被她躲開了,低聲嘀咕:“那還不是因為你看著就不像好人?!?p> “你說什么?”林澤彥瞪她一眼,看著她又抱著靠墊縮回去了,于是頓了頓轉(zhuǎn)而說:“你再幫我做一件事情?!?p> “又要幫你做什么?”
“你幫我查一下,你們這個小區(qū)的七號樓二單元三零四這套房子過去發(fā)生過什么?!闭f完,他看著方憶雅直撇嘴,接著說道:“查清楚了,有好處?!?p> 方憶雅的眼睛頓時亮了。
林澤彥看了眼時間:“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查到消息馬上告訴我。”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轉(zhuǎn)身對方憶雅說:“這兩天先別去詩柏德了,那邊我替你去說?!闭f完,方憶雅正想問句為什么,還沒開口就被他堵了回去:“還有,如果再遇到危險,也可以給我打電話?!?p> 方憶雅一怔,忽然莫名的覺得這樣也挺好,忙不迭的點了頭,生怕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點店了。
林澤彥說完差點給自己一個耳光,怎么就忽然說了這么一句,還給自己找了這么大一個麻煩。可看著方憶雅馬上就答應(yīng)了,也好不再說什么,說了句不用送了,就竄出門外順手把門關(guān)上了。
驟然關(guān)上的門差點撞到方憶雅的鼻子,她怔怔的望著門板,聽見門外林澤彥離開的腳步聲,只覺得一個天大的餡餅正落在了她的頭上,她對著門板就笑了起來。傻傻的笑了一會,忽然反應(yīng)過來似的,她匆忙跑到窗邊向樓下一看,正好看到林澤彥下樓。
林澤彥剛好走到車前,上車前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和來不及躲開的方憶雅正好撞上,方憶雅一驚,頓時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外面。林澤彥望著她的背影看了看,打開車門上了車,卻不小心差點撞著頭。
他抬手敲了一下方向盤,有不小心扯到了手臂上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可算是清醒了點,他在心里想,這是什么鬼,他怎么會忽然覺得方憶雅還挺好的呢,真是瘋了瘋了。他馬上發(fā)動了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望著林澤彥的車遠去,方憶雅忽然覺得,林澤彥其實也沒有那么像壞人,好像也還是有點帥的。
開車回到家門口,林澤彥邁著他那得意洋洋的步伐一步三晃的走進了別墅的大門,一進門就看到紹于白皺著眉坐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看起來就是頭痛的不輕。
他長腿一跨,直接邁到了紹于白身邊,擠著他在沙發(fā)上坐下。
“知道何萊斯要給我們的是什么了?”紹于白知道是他,沒有睜開眼睛。
林澤彥拿出裝在透明袋里的手機,“嘩”的一下在他眼前展開:“我不止知道是什么了,還拿回來了?!?p> 紹于白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接過了手機,轉(zhuǎn)過頭望著滿臉都寫著“快來夸我”的林澤彥,微微皺眉:“你受傷了?”
林澤彥一怔,隨即無所謂的說:“小傷而已,和這件事沒關(guān)系?!闭f完見紹于白還是看著他,忙指著那個手機解釋:“這個是丁文峰落在詩柏德的手機,何萊斯想給我們,一定是因為這里面有重要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