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有幾個人從旁邊的包廂里出來,眼神露骨的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笑得猥瑣至極,走到他面前的時候還裝作不經(jīng)意的在他身上摸了一把。林澤彥晃晃悠悠的瞟著他們輕輕笑了一下,還隔空飛了個吻。
“走吧走吧。”好在那兩個人沒有繼續(xù)停留,等他們走開了,方憶雅忙拉著林澤彥走了。這真是喝多了,再待下去怕是要出事的。
“你趕快找個理由回家,這兩天不要暫時不要來了。少賣了多少酒,我買?!甭犞譂蓮┱f話已經(jīng)有點顛三倒四了,方憶雅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生怕他下一句就忘了偽聲。
“好,我馬上算清楚,不會讓你少買的?!狈綉浹耪f話間,已經(jīng)把他拉到了包廂門前。她想也不想,推開門就進去。當(dāng)然里面也沒有什么不能看的事,里面沙發(fā)上的兩個人還在認真地竊聽。
方憶雅瞥了一眼紹于白,但此時的他實在是讓人不想直視,方憶雅忽然覺得林澤彥還是挺好看的。
“你快點走。”林澤彥向后推了推她。
方憶雅卻甩開他的手,率先走進包廂里:“我得保護孟初晗,誰知道你們兩個會不會對她做點什么?!闭f著就踩著高跟鞋扭過去,擠著孟初晗坐了下去。
林澤彥翻了個白眼,沒攔住她,也走過去坐在了紹于白身邊。本來相隔不算遠的紹于白和孟初晗之間,頓時擠進來了兩個人,四個人在沙發(fā)上擠成了一串。
“芯片還在包廂里?!苯B于白看著撲過來抱住他手臂的林澤彥,微微皺了皺眉,卻也沒推開他,只是問:“包廂里都有什么人?”
“除了混進實驗?zāi)切∽樱际俏覀兊睦鲜烊肆?,沒看見一個高層的?!绷譂蓮┮煌犷^靠在紹于白肩膀上:“但是聽他們說,那芯片他們應(yīng)該會盡快交給高層。所以我把竊聽器藏在了他們放芯片的盒子里,那個盒子沒法完全屏蔽芯片信號,我們還是可以追蹤到芯片的位置的?!?p> 他說著忽然扒著紹于的肩膀坐起來,伸手就向他耳朵摸過去,一邊嘟囔著:“他們說什么呢,讓我聽聽。”一邊就把紹于白的耳機扯下來塞進了自己耳朵里。
紹于白垂頭看了看,沒有攔他,只是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孟初晗。
孟初晗識相的利索的把耳機拿下來畢恭畢敬的遞了過去,她可是不想再聽下去了。天知道她剛在坐在這和紹于白一起聽那些人議論林澤彥有多辣是件多尷尬的事。
她的目光還沒從那兩個纏在一起的人身上移開,方憶雅就暗暗拉了拉孟初晗的衣角,瞥了瞥前面:“這兩個人,什么情況?”
孟初晗也想知道啊,不過這幾天她已經(jīng)看習(xí)慣了,故而波瀾不驚的說:“不知道啊,反正他們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p> “二十四小時?”方憶雅夸張的張大了嘴:“那不是……”說著她忽然停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孟初晗:“你怎么知道的?”
“這個……”孟初晗一時語塞,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笑著壓低了聲音說:“他們都是我的老板,我怎么能議論他們的事呢?”
“別轉(zhuǎn)移重點,我問的是你怎么會知道他們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你還沒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呢,快說,這幾天你都去哪了?”
“我真的出差了,今天只是出了點意外情況才到這來的。他們真的是我的老板,你今天也看到了,他們不是什么壞人?!?p> 方憶雅撇了撇嘴:“我今天真沒看出來他們哪點像好人。”說完又仔細在他們身上打量了一圈:“你說他們是你的老板,那是時間輪的人?你都和老板這么熟了,一定知道時間輪的秘密了吧,快告訴我,到底是怎么穿越時空的?”
“我只是個打雜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想穿越時空,還是去找他們吧。”
方憶雅看了一眼林澤彥,翻了個白眼,無意間瞥了一眼小顯示器的屏幕,問孟初晗:“你看光點動了,那些人是不是走了?”
“才動了這么一點距離,應(yīng)該沒走遠吧?!?p> “他們出包廂了?!泵铣蹶显捯粑绰?,紹于白忽然轉(zhuǎn)頭看向她,抬手指了指耳機,又垂下頭看了一眼顯示屏:“芯片的信號在減弱,他們可能上樓了?!?p> 說話間,耳機里忽然間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想必是到了一層最吵的地方。
紹于白摘了耳機問方憶雅:“酒吧上面幾層是什么?”
“一層你們應(yīng)該看到了,二層有一半的包間,還有一點點倉庫?!狈綉浹耪f:“但是二層基本是不對外的,除非是特殊的人物,否則很少會有客人上去。”
紹于白把耳機重新戴上,音樂聲已經(jīng)減弱了很多,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二層了。從聲音的響動可以聽出他們是在走廊里走動,走了一會,打開了一扇門,有人請他們進去。然后,所有聲音突然消失了。
那個房間里有屏蔽,一個酒吧里有這么強的信號屏蔽器,這一定不正常。
紹于白稍稍思索了一下,問方憶雅:“如果是特殊的客人,你們可以見到嗎?”
“特殊客人就不是我們能隨便見到的了,除非是客人點的?!狈綉浹耪f的隱晦,這其中的意思確很明顯。以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幾乎沒有混進去的可能。
“那什么人算得上特殊客人?”
方憶雅聽到這話,頗有深意笑了笑:“你們想要裝成特殊客人去二樓包廂,說簡單不簡單,說難卻也不難。”她看了一眼屏幕上已經(jīng)消失光點,似是另有所指的說:“來這里的都是有錢人,所以無論你有多少錢在這里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身份,只要你的身份足以讓大老板不敢得罪,當(dāng)然就能算得上是特殊客人了?!?p> 林澤彥歪過頭,一臉不屑:“這有什么難的,做生意的哪有敢輕易的得罪人的,只要不無理取鬧,他們也不至于趕人吧?!?p> “這里的大老板可和一般的生意人不同,雖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背景,但是據(jù)說來頭不小,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要是這么說,宏信那幾個蝦米要見的人來頭還不小啊?!绷譂蓮┞朴频恼f:“白哥,咱們還查嗎?”
“宏信雖然一直和我們作對,但是膽小怕事,只敢做點暗地里的小動作。這次這么明目張膽,一定是有了靠山。這次我們?nèi)绻徽页鏊麄儽澈蟮娜?,以后恐怕很難有這種機會了。”
“所以你們現(xiàn)在要去找他們?”孟初晗問:“可是你們要用什么身份去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