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齊王爺,你被當(dāng)槍使了
溫云琛腦子亂七八糟的,“你是說……”
冷楓晴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你剛才說風(fēng)雅閣的那些人,你不過是想找到她們,咬死安王府風(fēng)雅閣的存在,安王囚禁等等,但是,你想過這批人,有可能會說是你齊王的錯嗎?”
“齊王爺,你被當(dāng)槍使了?!?p> “毀了安王名聲,告他殺人,把他拉下來,隨即就是人證倒戈,把你齊王拉下水。樓是在安王府,人確實死了,安王逃不了。而你看似清風(fēng)飄飄,實則藏匿尸體,誘拐婦女。”
冷楓晴就說到這里,從溫云琛剛才沒有反駁她說的殺人一事的流程,就知道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先后程度。
“紅玉,是我派去安王府的人,同時也是其他人安入我身邊的人。”溫云琛喃喃道,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冷楓晴不語,算是默認(rèn)。
“既然冷小姐已經(jīng)清楚那么多,何不去告發(fā)本王,風(fēng)雅閣已清,人也在你手上,殺人事件的人證也是你,安王可以無事了?!饼R王冷笑。
冷楓晴勾唇一笑,“既然都被人算計了,何不合作呢?”
溫云琛感覺有些看不懂眼前的人,“這對你有什么好處?”
冷楓晴托腮想了想,眼里透著狡黠的光,“就當(dāng)是我送你的見面禮吧。”
“見面禮?”溫云琛更加不解了。
但冷楓晴沒有再回答他,而是邁步往回走。
“那合作的事……”溫云琛追上她,連忙問,現(xiàn)在可不是他把冰窖清理干凈就能撇清自己的情況。一旦紅玉反咬,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把你冰窖清理干凈,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風(fēng)雅閣的事,那天在安王府查到什么就說什么,不要自作聰明說些別的?!崩錀髑珙^都沒回,語氣帶著些許威脅。
溫云琛應(yīng)下,想跟著她快步離開,剛才覺得心冷,現(xiàn)在稍微放松一點,冰窖的冷氣快承受不來了。
可沒想到,冷楓晴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他問:“死的那人是誰?”
溫云琛抖了抖,緊了緊衣服,“是紅玉去安排的刺客,據(jù)說是江湖大派,灰狼門的死士?!?p> 冷楓晴冷哼一聲,“大門派的死士怎么會幫你做這種事,死士是為了自己所認(rèn)不怕死,他既然認(rèn)的是灰狼門,又怎會因你一單生意不拼不搏,假死,還自己跑回來等死?!?p> 冷楓晴這一說,溫云琛才發(fā)現(xiàn)不對,這人,難道不是灰狼門的人?
冷楓晴看他一臉震驚,直搖頭,這小傻子,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
“她既然說是灰狼門的人,那就算他不是,我也讓他是。對我們來說,殺人無數(shù)的人,總比無辜的人來得好一些?!?p> 明七半夏一直在門外守著,聽到響動,看到冷楓晴嘴角微勾慢慢上來便松了口氣。
冷楓晴剛要出門,發(fā)現(xiàn)溫云琛還愣在原地,無奈開口,“你不冷嗎?你不出來我就讓人把你關(guān)里面了?!?p> 溫云琛連忙跟上,這女人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踏出冰窖大門,溫云琛剛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夜風(fēng)一吹,又裹緊了衣裳。有隨從連忙送上厚實的外套和暖手的小爐子??聪蛞黄鸪鰜淼睦錀髑?,發(fā)現(xiàn)她就那么站在半夏和明七身旁,下人遞過去的外套小爐子全都拒絕了。眼睫毛上還有些冰霜,夜風(fēng)一吹,額前的碎發(fā)隨風(fēng)輕微擺動。
許是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冷楓晴偏頭看過來,溫云琛心虛,下意識地移開視線。
冷楓晴當(dāng)然捕捉到了溫云琛快速移開視線,忍不住笑了笑。是她多想了,這群人看樣子是變了,其實基本還和原來差不多,可那個位置,還是讓他們開始了爭斗。
“齊王爺,可以送我們到王府門口嗎?”半夏在她身邊開口,冷楓晴就站在那邊看著他,什么都沒有說。
“好?!睖卦畦?yīng)下,只留了自己的親信,遣其他人回去休息,“衣巖跟著本王就行了,其他人回去休息吧?!?p> “是?!?p> 五人向王府門口走去,一路無言。
溫云琛想找話,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直到冷楓晴踏出齊王府的門,半夏明七向他道謝,冷楓晴這才轉(zhuǎn)過來。
笑得一臉燦爛,“小阿琛,情緒要學(xué)著收斂,哪怕心思被人拆穿。”
溫云琛風(fēng)中凌亂了,看著眼前轉(zhuǎn)身離去的人,開口想喊,卻喊不出口。如果是真的,也就怪不得上京不久因那種理由入的安王府還依舊那么護著三哥。但如果是假的……
遠(yuǎn)處一座假山后,有一位姑娘探頭看了看,快速轉(zhuǎn)身離去。
齊王府余側(cè)妃房中,她已經(jīng)坐在桌邊,聽聞婢女回來,立馬召了進來。
“怎么樣?他們說什么了?”
“娘娘,不太清楚說什么了,是王爺和冷小姐兩個人單獨進冰窖談的,侍衛(wèi)都在外面等著?!辨九鐚嵒卮稹?p> “什么話要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到冰窖去談?”余側(cè)妃皺眉。
那個冷小姐,她昨晚是見過的。齊王府的人慌慌張張的,但她帶來的人二話不說直接動手,而她就站在一邊看著。是人都知道,她是報白天齊王帶人去安王府的仇,可就是能說得那么好聽,只是來幫齊王府松松土。
那氣質(zhì),不是她可比擬的。
“他們出來后,王爺就一直看著冷小姐,之后冷小姐那邊的侍衛(wèi)請王爺送他們到門口,王爺只帶了衣巖大人。冷小姐離開時,不知道笑著說了句什么,王爺就一直看著她離開?!?p> “啊,奴婢隱約聽到一句,阿琛……”婢女看著自己主子越來越沉的臉色,猶猶豫豫的把看到聽到的說完。
阿?。克疾桓疫@么稱呼齊王爺,不如說根本就沒敢喊過王爺?shù)拿?。那個女人,憑什么?聽聞她護著安王,這邊又來勾搭齊王爺,是怎么回事?
她壓抑著怒氣,“你先下去,王爺快回來了,別讓他知道你去過那邊?!?p> “是?!辨九B忙離開房間。
房內(nèi)燭火跳動,她靜不下心,仿佛能看見那個女人笑著喊齊王爺‘阿琛’,齊王爺一臉寵溺地將她抱入懷中。
忍不住低聲呢喃:“王爺怎么還沒回來?那女人不是走了嗎?”
這夜,她沒有等到齊王爺回來,后半夜遣人去問,才知道齊王去了書房,已經(jīng)在書房歇下了,她只能一個人回到早已冰冷的被窩。
而冷楓晴,再次去了天牢,幫溫云瑯換藥,讓他枕著自己入眠。
明七去了秋水樓,和松風(fēng)一起,調(diào)查殺人案的細(xì)節(jié)。
睿王爺受冷楓晴威脅,大半夜派信任的仵作在京兆尹府驗尸,還有秋水樓的人全程監(jiān)督提示。
云無念和當(dāng)初的那位藝妓以及輕舞一起,在京城一個不起眼的大院,和那些姑娘們談條件,房內(nèi)點著不知名的檀香,沒有人情緒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