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海風(fēng)伴著海水的腥味,但并不難聞,只不過濕乎乎的天氣讓人厭煩。
李曉峰在聽著韋先生和另一個人的匯報。
那另一個人長相奇異如同猢猻一般,雖長相難看,但輕功絕不在韋先生之下。
韋先生雖不算什么好人,卻也對旁邊的這個猢猻有些厭惡,這人不干好事,但也沒有什么大惡,但添亂的本事卻是天下少有。
那長相如猢猻一般的人,說著情況,“少主,中間添亂的人是由韋先生跟著的,嘻嘻,那韋先生跟蹤之時差點漏了馬腳,也虧得是我,找了一只野貓,要不就露餡了?!?p> 韋先生面露不愉,卻也沒反駁什么,繼續(xù)聽著。
那人繼續(xù)說道,“那女子功夫不錯啊,長相也不錯。韋先生自走了之后,就一直在屋子里洗澡,嘻嘻,看的好爽?!?p> 李曉峰也有些不開心,但也知道這人就這樣,也就沒太在意,面向韋先生,等待著韋先生的情況。
韋先生雖然不爽,但也是點點頭,說著話,“確實如此,我臨走的時候大意了一點,差點被發(fā)現(xiàn)。”
那猢猻聽到韋先生的話方才滿意下來,老實了一會。
韋先生繼續(xù)匯報情況,“那一男一女應(yīng)是青樓中人,我跟蹤到城外一個村子,情況十分詭異?!?p> 之后就把那詭異村莊的情況匯報給曉峰。但韋先生也并未深入,里面的陣法不是韋先生擅長的。
曉峰聽到這種情況,皺起了眉頭,已現(xiàn)有的實力,硬碰硬除了軍隊之外,不會有什么意外,但對方如此詭異,就不是單純的武力之說了。
想了半天,突然想起蘇姑娘,蘇姑娘對于機關(guān)之道深有研究,下定了主意,派遣韋先生在第一時間就把蘇姑娘找來。
李曉峰心想,不能老是被動挨打,必須主動出擊了,要不太過被動。
沒多大一會,韋先生就把身在病坊的蘇姑娘找來。
李曉峰其實挺不好意思的,畢竟除了難題才去找蘇姑娘,平日里也不怎么接觸。
蘇姑娘看出少主的尷尬,微微一笑,
“少主,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們的生命都是你賦予的,現(xiàn)在這種安逸的生活真的很舒適,我們病坊中人都很感謝你,路上韋先生也將情況告知于我,我去一趟吧?!?p> 李曉峰也就不再多想,但蘇姑娘武藝一般,去那村莊探查很危險,于是就命令那猢猻和韋先生一起同蘇姑娘前去探查。
曉峰靜靜的在家中等候,也就一兩個時辰,三人就一同回來了。
蘇姑娘回來后將情況告知李曉峰。
這村莊的陣法是有大秦本土的道教陣法與東瀛的忍法相結(jié)合,再加上村子里種的一種花草,形成的臨時絕地。
花草,李曉峰不太明白。
蘇姑娘解釋道,“忘憂草,其實就是極其普通的一種藥物,有鎮(zhèn)痛安神的作用,不知這些人從哪里搞來的一種龍須香,二者結(jié)合起來聞的時間稍長就會讓人神經(jīng)錯亂?!?p> 其實哪有什么鬼,每次鬼戲班出去辦事都是結(jié)合兩種藥物讓人腦海中浮現(xiàn)最畏懼的事情。
當你恐懼涌上心頭,被亂鏡迷惑,本身的武藝當然不能發(fā)揮了。
李曉峰連忙問道,“好破解嗎?”
蘇姑娘想了想,“陣法沒什么問題,行動時我跟著去就行,那毒藥我已拿到,但需胡先生來破解了,對于用毒我不是十分擅長。”
李曉峰此刻也放下心了,胡青牛解毒的手段算得上出類拔萃,行動的時候,蘇姑娘跟著也算萬無一失。
看看旁邊那猢猻一樣的人物,雖然對于此人的人品和行徑不認同,但光說武功,李曉峰認為此人最起碼在荊無命之上,在有幾個梁山好漢,對付一個村子還是沒太大問題的。
現(xiàn)在就等胡青牛破解這種毒藥了,畢竟不知道對手什么時候動手。
但蘇姑娘將毒藥交給胡青牛時,胡先生自然也知道事情的緊迫性,放下手中的事務(wù),不分晝夜的研究起來。
幸不辱命,僅用了不到一天一夜就將解藥研發(fā)成功,眾人歡喜。
青樓,上次你沒有動手,現(xiàn)在三番兩次給我使絆子,那咱們就斗一斗。何況還有那些無辜的漁民們,在都等著你們。
李曉峰心里發(fā)著狠。
既然如此就事不宜遲,韋先生、那猢猻二人先行出發(fā),監(jiān)控村莊,李曉峰帶著尉遲將軍等人隨后前往。
夜深人靜,這村子已經(jīng)沒有了白天的喧嘩,一切都已沉靜下來。不過村子深處還是有一絲亮光,耳邊依稀能聽到一些聲音。
韋先生二人帶著蘇姑娘三人先行進入。
詭異的山莊,除了遠處的聲音外連飛鳥飛過的動靜都沒有。
怪異的樹木,散落的巨石,形成一幅恐怖的畫面。
蘇姑娘機關(guān)之術(shù)確實有自己獨到之處,一會指揮著二人前行,一會后退。
不光如此,在樹枝上,地上矗立的巨石上,左點點,右碰碰,看的韋先生有些迷糊。
當年的韋先生在明教也懂一點機關(guān)術(shù),但此時卻完全不明白。
那猢猻一樣的人物更是如此,不過他大大咧咧的,也不在乎。
沒一會,就到了那個戲臺附近。
不能再繼續(xù)了,不為別的,如此安靜的夜晚,這戲臺卻還在演著戲。
還是那群老人,木然的坐在臺下,戲臺上演示著人生悲喜。
三人看此情況,也不太敢在繼續(xù)了,抽身就要離去,通知曉峰沖入村子。
此時出現(xiàn)了意外情況,戲臺下的老人一個個的站了起來,蒼老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神空洞,一齊向三人藏身之處走去。
戲臺上,臉上涂滿了染料的戲子,也停下了腳步身法。面向著三人藏身之處,嘴里哼著奇怪的曲調(diào)。
“不好,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三人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那猢猻般的人物雖然被人鄙視,此刻卻出乎意料的說了句,“韋老頭,你帶蘇姑娘先撤。”
韋先生有些不解,卻還是被那人罵走,
“你他媽傻啊,讓你走趕緊走。別耽誤時間。趕緊帶人進來,想給我收尸啊。”
說罷,抽出長劍,直奔那群人飛去。
如何形容那劍法,只有一個字,快。
如果說阿飛的快劍天下無雙,那這人的劍法就是天上的流星了。
阿飛的快劍是人類可以達到的,而這人的劍法卻是人間無法見到了。
韋先生知道這人的功夫,但真的沒想到如此高明。
一狠心,將蘇姑娘抱起,飛出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