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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馬車突然斷了一個巨輪,整個車身翻向另一側(cè)。
劇烈晃動中,電光火石那一剎那間,劉黍拉著上官瑾破門而出,速度極快的退到了三米之外。
這時,一部份黑衣人飛過來將他們團團包圍,劉黍緊緊的皺起眉心,攥緊了上官瑾的手,定眼看向這些黑衣人。
“抓住他們!”劉黍冷冷的發(fā)話。
此時,躲在暗處的親衛(wèi)集體沖過來。
一陣微風(fēng)拂過,隱隱的還有血腥味撲面而來,倏然,一道寒光閃過,劉黍與上官瑾察覺不對,雙雙朝另一方向側(cè)身閃過襲擊。
戰(zhàn)勢一下子扭轉(zhuǎn),只聞一聲長嘯過后,黑衣人數(shù)量逐漸增加,人數(shù)上占盡了上風(fēng),黍王府的侍衛(wèi)們拼死反抗著。
霍平騎著白馬殺過來,躍下馬背后將馬繩交給了劉黍,:“王爺,你們先走,屬下來斷后!”
此時,迎面而來了數(shù)支利箭,電光火石間,劉黍速度極快的搶過對手的劍,抬手將飛來的利箭逐一砍斷,速度快得驚人,幾乎是一氣呼成的。
躍上馬背后,他伸手拉著上官瑾一起坐上來,:“抓緊本王!”
上官瑾只覺得耳邊傳來風(fēng)的呼嘯聲音,冷嗖嗖的感覺,突然后背一陣酥麻,疼痛感蔓延全身,她的手失去了知覺。
劉黍察覺到異樣后,抓緊韁繩,馬兒驟然嘶叫一聲,停了下來。他抱著上官瑾縱身躍下馬背,:“瑾兒……”
輕喚一聲,對方毫無反應(yīng)。劉黍心頭大驚,他的手扶著上官瑾的后背,此時早已是濕漉漉的一片,就是說,在剛才他策馬離開之時,上官瑾中了對方的箭?
“你要挺住,不能死!”劉黍狠狠的說道,點了上官瑾的穴道后,他把長箭砍斷一部份,抱著她上馬離開。
霍平等人在極力斷后,箭失如暴雨一頓咂來,也就是在那時候上官瑾便中了對方的箭失。
黑衣人很快又將霍平他們再次團團包圍住,一頓猛砍,下手極致狠戾。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來,號角聲音遠遠的傳來,那是官府的士兵,眾人的心里都情不自禁露出一絲驚喜雀躍來!
黑衣人吹了一聲口嘯,帶來的人撤得干脆果決。
來人者是官府的士兵,很快就可看到不遠處一排密密麻麻手舉火把的士兵走過來,領(lǐng)頭的帶著士兵走到霍平面前跪倒,:“下官救駕來遲,請王爺恕罪!”
此時真正的劉黍抱著上官瑾上馬背早已離開。
霍平看了一眼匆匆離開的劉黍和大批侍衛(wèi),他道:“起來吧,我家王爺已經(jīng)離開了?!?p> 那人悻悻的站起身來。
醒來時已經(jīng)是翌日中午時分,上官瑾只覺得后背一陣刺痛,疼得她連呼吸都要慢慢來。
小梅守在一旁,看著她醒來之后,滿臉驚喜,:“主子,你可算醒來了,王爺帶你回來時嚇得奴婢快以為……呸呸呸,奴婢胡說八道什么,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上官瑾模樣有些脆弱,慢慢詢問:“王爺呢?”
她在迷糊中聽著劉黍破聲嚷嚷,好像在跟大夫發(fā)脾氣,沒過多久,她又一次陷入了昏迷。醒來時,她神鬼時差的她突然很想看到對方,想親眼看看他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見著上官瑾還在傻笑時,小梅傻呼呼的說道:“主子,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
說罷,小梅小心將她扶正,靠在軟枕上。
“不過是左肩膀受了點傷,沒什么大不了的!”上官瑾道,倒是劉黍的武功,她算是徹底領(lǐng)教到了,看來上回洞房花燭那次他真是喝多了才被自己傷到的,一想到這些,她又忍不住想笑。
小梅權(quán)當(dāng)她是傻了,體貼的倒了杯熱水遞過來,叨叨絮絮的說道:“主子,你昏迷的時候王爺?shù)臉幼涌蓢樔肆耍喼焙薏坏脷⒘宋覀兘o你填命,就連以前跟在王爺身邊的方凌和方曉都說沒見過王爺這么失控的?!?p> 上官瑾雖是身體虛弱些,卻也沒到嬌滴滴的說不出話來,她慢慢說道:“怎么個嚇你法?”
小梅正欲開口,門外傳來婢子們的聲音。
很快,劉黍便抬腳走進來,看到上官瑾醒來后,他揮手示意婢子們退下,“什么時候醒來的?”
他很自然的坐在床邊上,看著上官瑾,面容略顯憔悴。
“才剛醒來!”上官瑾回答。
劉黍看著她,表情凝重,想了想,他道:“本王今日早朝已經(jīng)將所有的證供提交給刑部去查辦了?!?p> 聞言,上官瑾心下收緊,只能說,劉黍的確是太沖動了,她知道對方這是在變相的保護自己,只是這案情還未明朗,這么早曝出來只怕讓對方提早做好防備的機會,那他們的苦心就白費了。
“父皇和眾卿家如何看待此事?”
“父皇退朝之后,閉門不愿意見本王??杀就跽J(rèn)為,曝光更好,將鄔思瑜移交給刑部去處置,將他們的重心從我們這里移開,也好給你騰出時間來安心養(yǎng)傷?!眲⑹虻穆曇舻膫鬟^來,提心吊膽的日子他可以過,但他的女人,他舍不得讓她過。
“既然提都提了,移交給刑部固然是件好事情,王爺你要留心刑部的邵斌,此人與安家頗有淵源,好像是他們的一個遠房親戚。臣妾擔(dān)心他會將一切事情全推脫到鄔思瑜身上,將我們呈上去的資料全數(shù)告訴母后他們,最后只能逼死一個鄔思瑜而已?!?p> 劉黍眼底閃過驚詫,隨后冷哼道:“僅僅是死一個鄔思瑜?!這怎么可能,父皇又不是傻子,朝廷文武百官也不是傻子,難道會相信她一個小小婢子就能夠?qū)⒋髮④娺€有燕國右丞相都玩弄在股掌之中嗎?”
上官瑾:“如果她只是一介小小宮女的確沒有能力玩弄這兩位大臣,可如果她是母后身邊最重要的宮女,那一切就不同了。
歷代朝中,這些宦官和女官們冒充主子私下搞其他的問題屢見不鮮,安圍的黨羽為了能夠給主子洗脫罪名,定不比臣妾和你少用心思。你想想,到時候還有邵斌這個剛正不阿的人也在為其做證,父皇哪能這么輕易治他們的罪?!?p> 所謂的仁政就是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所以才有朝廷官員喜愛拉幫結(jié)派的作風(fēng),惠皇數(shù)來以仁政治國,在處理事情上從不,難保安家黨羽跪地一求,他會不動搖。
劉黍眼底閃過憤怒,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相信了上官瑾,轉(zhuǎn)而,他驚訝上官瑾怎么會對這一切算計如此精準(zhǔn),像是早就料到對方一定會走這一步一樣。
“愛妃對朝里的官員似乎早有一番了解,本王竟不知邵斌與他們之間還有這層關(guān)系。”
上官瑾斂去眸底的悲痛,她道:“臣妾也是聽著父親無意間提起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