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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月策之公子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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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月策之公子心計 空中雄英 4410 2020-05-22 00:00:00

  安皇后準(zhǔn)備在眾目睽睽下將這刀痕呈現(xiàn)出來,要知道刀疤和摔傷是兩個概念的,大伙也都不是傻子,到時候看他劉黍怎么掩飾。

  劉黍不動聲色的推開安皇后,軟聲說道:“讓母后操心了,兒臣只是受了點皮肉傷,不礙事的,不用勞煩御醫(yī)過來?!?p>  “這皮肉傷得也太嚴(yán)重了,衣服都浸濕了,快快扶王爺回偏殿換身衣裳。”惠皇招來宮女催促道。

  “不用了,父皇,兒臣回去處理就好?!眲⑹蚰椭宰泳芙^道,他的語氣堅定不移。

  “黍兒,你就別再推遲了,快去換!”惠皇沉聲說道,他的目光始終盯著上官瑾,眼神犀利,恨不得刨開她來一探虛實。

  惠皇插手過來她自然不敢說什么,眼看這計劃又要落空了安皇后不甘心的攥緊了手。

  眾人質(zhì)疑下,劉黍緊緊握住上官瑾的手,道:“那就讓瑾兒為我更衣吧!”

  這話一出,安皇后更氣惱,她急道:“快去傳御醫(yī),御醫(yī)怎么還沒有到的?”

  傷口流這么多血他劉黍遲早要給大家一個交待的,不對,應(yīng)該是御醫(yī)遲早會還原真相給大家知道的,有著這份自信后,安皇后總算可以安心了。

  上官瑾硬著頭皮將劉黍扶到偏殿,臉上擺出一副小媳婦的表情。

  兩人前腳走入偏殿,那頭,御醫(yī)已然趕到。

  三五個衣著官服的御醫(yī)跪在地上:“參見皇上,,各種娘娘,黍王爺,黍王妃。”

  “免禮!”惠皇揮手說道。

  瞧見御醫(yī)后,安皇后內(nèi)心激動,她道:“黍兒昨天夜里在黍王府摔了一跤受傷了,你們幾個速速跟本宮過來?!?p>  “是!”

  惠皇深看了一眼安皇后,大步走進(jìn)去。

  上官瑾與劉黍正在偏殿更換著衣服,她的心繃得緊緊的,道:“眼下該怎么辦?”

  劉黍比她淡定許多,他道:“走一步算一步?!?p>  因為他沒有機會選擇了,只能硬賭一把。

  也只能這樣了,上官瑾暗附。

  安皇后領(lǐng)著惠皇和御醫(yī)走過來。

  惠皇突然停下腳步,霸氣十足的說道:“皇后,你帶著其他妃嬪先退下吧?!?p>  安皇后表情一僵,悻悻的領(lǐng)命離開。

  惠皇緊盯著上官瑾,聲音都染著幾分冷意道:“黍王妃,朕再問你一次,這傷真是摔倒所致的?”

  劉黍一臉護(hù)妻心切的表情,搶話道:“父皇,實不相瞞,這傷的確是瑾兒所弄,是兒臣昨天夜里在教她習(xí)劍的時候所傷的?!?p>  惠皇臉色更難看!

  劉黍拉著上官瑾跪倒,:“懇請父皇給瑾兒一次機會,兒臣保證絕無下次。”

  上官瑾配合道“父皇,瑾兒知錯了,瑾兒不是有心要弄傷王爺?shù)??!?p>  “上官瑾,你可知你這是在謀害皇嗣,論罪可是要株連九族的。”惠皇眸底劃過殘忍的殺意,低斥了一聲,隨即下令吩咐道:“你們幾個還杵在這里做什么,快給黍王爺包扎傷口?!?p>  劉黍由始至終都緊緊的握住上官瑾的手,他昂頭說道:“父皇如果不肯原諒瑾兒,那兒臣也不愿意治傷了!”

  “你……”

  見他表情堅決,惠皇的臉色也越發(fā)難看起來,:“你以為你這般袒護(hù)她,上官瑾便可以高枕無憂?”

  “父皇,兒臣并無此意!”劉黍平靜道。

  父子兩僵持不下。

  上官瑾偏頭,看了眼身旁的劉黍。

  像是有所響應(yīng)般的,劉黍也偏頭看向上官瑾。

  四目相對,上官瑾清楚的看到劉黍眼底劃過一抹戾色。她知道,他怒了!

  上官瑾趁勢說道:“父皇,是瑾兒不好,瑾兒自小在上官府里長大羨慕那些懂武藝,能玩兵器的巾幗女英雄,昨天夜里王爺聽了瑾兒的心聲之后,他便興奮的拉著瑾兒去后院,真是這樣弄到的,瑾兒不是有心弄傷的王爺,要罰就請皇上罰則瑾兒一人吧,請皇上不要難為瑾兒的家人和王爺?!?p>  上官瑾把‘家人’特意咬字很重,這番話的意思是在暗示惠皇她與劉黍夫妻情深,這傷勢確實是不小心弄到的,兩人沒有矛盾。同時,她也在話中暗示了她的身世,后背依靠著上官府,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希望惠皇慎重。

  劉黍順著說道:“父皇,您別具慧眼,兒臣與瑾兒豈敢瞞您?!?p>  其實,從上官瑾與劉黍跪倒他面前求賜婚的那一刻起,惠皇就有想過要點頭同意的,不管出自何種原因,他都希望能夠瓜分安朗原在朝中的勢力。

  安皇后的這頓飯又是何喻意他豈會不知,從婢子撞傷劉黍那一刻起,他大概猜出來了。

  惠皇揮手說道:“今日的事情誰也不準(zhǔn)說出去,讓御醫(yī)給你包扎傷口吧!”

  “謝父皇!”夫妻二人跪道。

  回府路上,夫妻二人暗暗松了一口氣,互相對望間,竟然有一種別后重生的錯覺。

  “劉黍”上官瑾打破寧靜道。

  劉黍看著她。

  “你有沒有察覺父皇剛才在有意幫著我們隱瞞此事?!?p>  劉黍一臉:我不傻的表情。

  上官瑾聳聳肩,道:“聊不下去就算了!”

  劉黍道:“你最開始的那句是廢話,本王沒必要回答?!?p>  上官瑾嘴角一抽,道:“這么厲害剛才怎么不自己一個人收拾局面?!?p>  劉黍嘲諷的笑了,:“你闖出來的簍子憑什么要本王獨自承擔(dān)?!?p>  上官瑾把臉瞥到另一處,懶得跟他斗嘴。

  劉黍看著她的側(cè)臉,突然開聲喚道:“上官瑾”

  “干什么?!”她的口氣很沖,原本還想借機緩和兩人的關(guān)系的,誰知這廝根本不領(lǐng)情,句句扎針,她干脆閉嘴,而那句道謝權(quán)當(dāng)是扔掉喂狗了。

  劉黍無聲的笑了起來,隨后,問道:“婚期前一晚,你遇襲的事情怎么不告訴本王?!?p>  上官瑾一楞,遂即沒得好氣道:“沒什么可說的?!?p>  劉黍看著她,:“本王懷疑是劉抿派去的人?!?p>  上官瑾表情一滯,腦海里浮現(xiàn)出黑衣人對她留有余情的模樣,她攥緊拳頭,說道:“是又怎么了?”

  劉黍注意到她的細(xì)節(jié)處,不動聲色道:“你跟劉抿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上官瑾正欲開口,馬車‘哐啷’一聲往一邊傾斜,劉黍順勢朝她撲來重重的壓在上官瑾身上,她柔軟的身子壓在身下這讓他小腹一緊,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氣,腦海里浮想連篇。

  上官瑾驚得全身一顫咬牙切齒的推開他,強作鎮(zhèn)定喚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馬車外一片安寧。

  劉黍抓住上官瑾的手,說道:“小心些,別出去!”

  兩人在馬車?yán)锏戎?,車?yán)锏目諝馑查g變得緊繃,不知是過了多久,劉黍掀開簾子,四周一連串響動。

  “咻咻咻!”

  數(shù)十支箭失齊齊發(fā)來,他速度將車門關(guān)上。

  “有埋伏!”劉黍冷聲說道。

  上官瑾渾身一怔,感覺四周的空氣都變緊繃了。她小心翼翼的移開簾子一角,映入眼簾的是遠(yuǎn)處的弓箭,他們大白天的居然被人埋伏還渾然不知,看來,這幫人是早有預(yù)謀。

  四周圍靜悄悄的,只聽見風(fēng)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此時,一陣風(fēng)掠過,拔劍出鞘的聲音劃破寂靜。

  劉黍拉著上官瑾破車而出躲開攻擊。

  然四周暗衛(wèi)嗖的從身后抽出弓箭,搭弓,一系列動作整潔而迅速,仿佛已經(jīng)訓(xùn)練了千百遍。

  “咻咻咻!”

  劉黍腳點著箭失一路飄飛。

  “追!”

  一聲令下,殺手同步追來。

  上官瑾反手扶住他,:“撐??!”

  兩人飛至一處荒涼的茅屋里,此時,屋子外頭布滿殺手,硬戰(zhàn)對殺人是討不到半點好處的,上官瑾與劉黍互相對望,準(zhǔn)備在屋里等著這波人來。

  長箭一頓猛射,不知是過了多久,終于不見聲音,劉黍壓住她的手,說道:“別出去!”

  氣氛變得非常壓抑,殺手一步步逼進(jìn)屋里。

  “砰!”

  殺手將破木門一腳踹開,他們一個個都手舉長劍,陽光折射下,寒光乍現(xiàn),令人發(fā)怵。

  “不過二十人,上!”

  說罷,上官瑾騰空躍起,掠過一名殺手快速抓住他握著長劍的手,用力一擰“咔嚓”那人手一松,劍落到了她手中,她輕松閃過余下劈面而來的刀劍。

  這幫人全部都勃然變色,被他們打得猝防不及,轉(zhuǎn)眼間就讓他們夫妻二人反超了。

  殺手領(lǐng)事的眼看討不到半點好處,慌忙破窗逃離準(zhǔn)備回去再商計策。

  上官瑾飛身出去,攔住他的去路,聲音不冷不熱的說:“著急走什么,把話說清楚再走!”

  他咬了咬銀牙,口吐黑血一頭栽在地上。

  上官瑾將長劍扔掉,半蹲下來一探他的氣息。

  劉黍見狀說道:“里頭的殺手也是同樣如此,他們嘴里都藏有劇毒,眼看計劃失敗便紛紛自殺了!”

  “里面的也全都這樣死了?”上官瑾道。

  劉黍嗯了一聲。

  “王爺可有想到誰是主謀?!?p>  “這是兩波不同的人,你看他們的衣服就知道了,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再說吧!”

  夫妻二人大步走出茅屋。

  抿王府

  劉抿怒拍桌道:“又失敗了,本王養(yǎng)你們這幫廢物有何用!”

  閻賢先道:“王爺,再這樣下去只會將上官瑾逼到劉黍身邊,眼下只能用硬招了?!?p>  劉抿哼道:“又是什么硬招,明著搶都奪不回來,軍師還有什么辦法能幫到本王的!”

  閻賢先沉吟一刻,道:“找人易容混進(jìn)黍王府當(dāng)差,離間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王爺在趁虛而入?!?p>  劉抿勾起唇角,冷笑出聲,:“劉黍那破王府豈是這么容易混進(jìn)去的,本王這些年來派了多少人進(jìn)去軍師還不清楚嗎。”

  “王爺,這次很不一樣,安皇后今日擺的這一局定是因為在黍王府中安排有眼線才會這么清楚他受傷的,上官瑾嫁到劉黍府上的時候隨從便有數(shù)十個婢子,我們只要從這里頭做餡就好?!?p>  劉抿恍然大悟,拍桌興奮道:“本王怎么就沒有想到這里!”

  “報——”

  劉抿揮手,不耐煩的說道“什么事!”

  “王爺,我們的那批糧草和兵器是給劉黍偷運走的,他們現(xiàn)在還在黍王府的另一處別院中搬運著,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搶回來?!?p>  劉抿激動道:“此事當(dāng)真?”

  “千真萬確!”

  劉抿揮手,當(dāng)機立斷下令,:“找人去把東西運回來,不,派人去找御史耿士忠,就說有人秘密私造兵器,這批兵器就當(dāng)是本王不要了,這次本王一定要放倒劉黍,本王到是要看看劉黍這個廢物是怎么跟父皇解釋的?!?p>  閻賢先攔住他,道:“劉黍向來狡猾詭計,怎么可能輕易讓我們瞧到他的侍衛(wèi)在私運兵器,一定是另有陰謀,王爺,還是謹(jǐn)慎些的好,萬一御史耿士忠過來查無屬實,我們就等同于提供假情報,污蔑皇嗣是要被判刑的?!?p>  劉抿表情一呆,悻悻道:“軍師分析得有道理,這貨向來詭計多端,今日怎么這么好意公開在院子里運我的兵器,一定是想讓我們自投羅網(wǎng)的,說不定里面就有什么暗道機關(guān),這要是萬一官府的人找不到兵器那父皇還不以為本王在借機報復(fù)……”

  其實劉黍就是吃定了劉抿這樣的性子才敢大白天運他的兵器的。

  閻賢先道:“王爺,還是天命鳳女要緊,你得抓緊時間將此女拿下,斷了劉黍的后路?!?p>  劉抿攥緊了拳頭,:“本王知道了?!?p>  上官瑾起身坐在銅鏡旁邊由著小梅與香菱幫她梳妝。

  期間,香菱眼底閃著狐疑的光芒,很疑惑上官瑾能從后宮里平安歸來,難不成主子分析錯了?香菱始終懷疑是不是中間出什么岔子了。

  香菱前世也跟著自己嫁進(jìn)劉抿府中,所以,上官瑾對這個女人很熟悉,眼見香菱是心不在焉的,她道:“香菱,你今日是怎么了?”

  “?。∨尽?p>  上官瑾回過頭看著她。

  狐疑間,忽聽門被推開的聲音。

  扭頭看去,劉黍府上的嬤嬤已然飄進(jìn)房間,:“娘娘,王爺有事找您。”

  上官瑾看了一眼香菱,點頭道:“你去告訴他,本宮一會就到。”

  香菱暗暗松了口氣,幫著上官瑾將頭發(fā)又都梳起來,邊梳還邊說道:“主子,你們這趟回來怎么身上沾了身漬的,是不是后宮里頭出了什么事情了?您與黍王爺初婚便遇見血,真不是個好兆頭唉。”

  “真是這樣子的嗎?”小梅傻里傻氣的問道。

  上官瑾看著銅鏡里的香菱,故作無辜的詢問,:“香菱你這話怎么說?”

  香菱假裝惶恐的跪倒道:“主子,奴婢、奴婢也是聽過府上嬤嬤說新婚之人不宜見血,今日見主子您一身血的回來所以才、才……,請您不要生氣?!?p>  上官瑾挑眉,虛偽笑道:“怎么會呢,你是云嬤嬤的女兒,本宮與你也算是熟識,本宮初嫁到黍王府里巴不得有幾個待自己真心誠意的婢子伺候著,你快快起身吧!”

  她故意說得跟香菱套熟,想借機看看這女人會跟自己再胡說些什么。

  香菱暗暗松了一口氣,起身又道:“娘娘,您與黍王爺是不是在后宮里遇到什么事了?”

  上官瑾淡淡的看了香菱一眼,平靜的訴說道:“確實有遇到伏擊,不過都是些意外,不是在后宮里遇著的,你問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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