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英戰(zhàn)呂布”
那女孩的聲音雖然口吃,卻像極了程思元,張灝辰微怔了一下,在看到她的容貌時很快意識到這并非彼人,她臉圓圓的,鼻子和嘴巴都很小巧,臉上掛著一絲緋紅,但此時卻有些發(fā)紫。她眼睛很亮很大,如剔透的水晶般,但是現(xiàn)在這眸子里卻帶著一絲恐懼和哀求。
那女孩還在急得說不出話,突然,一把沾血的匕首便架在了她脖頸上,貼在脖頸脆弱的皮膚上,還有一層涼意。
立刻嚇得不敢說話,而后,張灝辰冷冰冰地問道:“你是何人?”
那女孩越緊張就越結(jié)巴,道:“我我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第二個字。暫時脫身的神職二人卻不敢有半點松懈,馮心妤道:“你放開她,不要再和平民過不去。”
獵魔人也氣喘吁吁道:“喂喂,你,不是要殺了我們,嗎?”
張灝辰并沒有理會她們,只是接著審問那個女孩:“你最好趕快回答我,我并不介意再多出一個刀下亡魂。”
他說話的語氣很冷,冷若冰霜,沒有一點人氣。女孩被嚇得根本說不出話,上下嘴唇哆哆嗦嗦地打顫。突然,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很慘,一旁的魏子坦不顧生命危險地喊道:“求你放過她!你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嗎?”
張灝辰輕哼一聲,低聲桀桀地笑了一陣,而后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陰森,最后笑得很是失控,鬼哭狼嚎一般,比哭還難聽,令人不寒而栗。這是他自己的聲音,并非噩夢之影,噩夢之影在他身體里聽得最清楚,他都不禁頭皮發(fā)麻。被張灝辰擒在刀下的小女孩更是差點暈闕過去,但是被張灝辰因為狂笑而顫抖的匕首在脖子上劃破了一個口子,陣陣的刺痛感吊著她昏不過去。
張灝辰笑著笑著眼角邊漸漸流下了深紅色,有些發(fā)黑的淚水。整張臉龐更顯猙獰駭人?!肮阏f我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抗?,你居然在質(zhì)問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駭人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的語氣繼續(xù)回復(fù)那沒有人氣的冷,道:“我今天就讓她見見血?!倍?,手起刀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女孩尖叫著。
然而,等來的并不是女孩的人頭落地血濺當(dāng)場,張灝辰手里的人卻像流沙一樣化作粉末落地了。張灝辰看著手里的粉末狀物體,表情微怔。就在不遠(yuǎn)處,那女孩又像壘沙堡一般憑空出現(xiàn)。
女孩還在驚嚇中沒緩過來,“撲通”一下癱軟地坐在地上,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又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側(cè),伸出一只手,溫柔而不緊不慢地將小女孩扶起來。
小女孩又嚇了一跳,差點又控制不住哇哇大哭,魏子坦將她護住。沒想到那人卻對她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英式紳士禮,一開口便是磁性的男音:“美麗的小姐,讓您受驚了?!?p> 女孩也明白了是誰救了她,慌忙地驚魂未定地道:“謝、謝謝。”
那男人終于漏出了正臉,深藍色的高禮帽遮住了散發(fā),半邊臉是藍色的瞳孔,半個高蹺的鼻子和微微上挑的嘴角,另外半邊臉則帶上了銀白色的笑臉面具。再加上紫色的印著撲克牌的禮服和飄飄的斗篷上,讓他整個人顯得傲嬌中不失優(yōu)雅古典的紳士風(fēng)度。
“女士們先生們,精彩的月下魔術(shù)馬上開始,現(xiàn)在,是表演時間!”他高聲道,在已經(jīng)黑下去月色下更顯突出。
“哥!”獵魔人興奮地道,滿面的疲憊終于燃起一絲希望。
馮心妤也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樣滿面陽光,道:“大名鼎鼎的月下魔術(shù)師!”
張灝辰舔了舔刀尖的血跡,道:“又來一個送死的?!?p> 魔術(shù)師道:“騎士先生,欺負(fù)女士,可不是紳士的行為?!?p> 張灝辰懶得再說話,飛刺過去接一套連招幾乎不可見其行,但是刺空了,刀尖只插著一個老k的撲克。
二人立刻加入戰(zhàn)斗,在魔術(shù)師的幫助下,三人時隱時現(xiàn)。雖然張灝辰有如同鬼魅般的速度和身法,身上黑袍如同異常堅固的鎧甲刀槍不入,但是也無法看見并打到隱身的敵人,于是他從剛才成碾壓式優(yōu)勢的戰(zhàn)局,漸漸陷入了被動。
張灝辰身上中了不少箭和藥水,但是卻無法判斷攻擊點在何處,內(nèi)心暗罵一聲,只得胡亂地方不知從什么地方飛來的藥水和箭矢,還有充了靈力如飛刀般鋒利的撲克牌。
噩夢之影見情況不對,勸阻道:“啊~我知道你很強。但是,今日撤吧,萬不要戀戰(zhàn)了?!彼荒軇褡?,張灝辰體內(nèi)靈丹已廢,所有靈力都盡數(shù)轉(zhuǎn)化為狼氣,這讓噩夢之影不能再對他的身體產(chǎn)生控制影響。
張灝辰被迫抵擋攻擊的樣子很狼狽,但還是冷哼一聲:“呵。我不殺了他們,程思元怎么辦?她白死了嗎?”
覃漢杰一來任務(wù)完成,也是失去了對他身體的控制權(quán),二來,雖說只有三人明面上在和他戰(zhàn)斗,但是他暗中也在扛著他的姐姐:攝夢人汲儷的壓力。一旦讓她突破夢境屏障,以現(xiàn)在張灝辰這不穩(wěn)定的心緒,很容易被她勸阻下來“改邪歸正”,所以說話的口氣客氣了很多,道:“哈哈,騎士閣下果然性情中人,為吾等狼族效忠的機會還很多今日繼續(xù)戀戰(zhàn),對我們并沒有好處。”
張灝辰道:“我不是為你們狼族效忠,你們狼族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為思元復(fù)仇。”
覃漢杰用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語氣道:“哈哈哈,這個嗎?放心,我們狼族會讓你做到兩不誤的。但是,你執(zhí)意要在這里的話,你的更多的底被我挖出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歐?!?p> 張灝辰內(nèi)心呼地一震,仿佛那噩夢的場景再現(xiàn),心中不禁有些后怕。他自己也知道繼續(xù)打下去,早晚敗的會是自己。他沒有回答,而是令人不可察覺地自然地慢慢退后,直到退到了一旁一個又房子有樹的地方,他趁三人顯形時找準(zhǔn)時機縱身一躍,跳到了高高的樹上。樹下的三人當(dāng)然沒有這等身法。張灝辰居高臨下地冷眼瞥著下方三人,道:“你們給我等著。我早晚要將這個村莊,化為廢墟。”說完,三人只覺一陣陰風(fēng)飄過,和接踵而來的一陣心悸,樹上騎士便消失不見。
“精彩的魔術(shù)表演圓滿結(jié)束!除了沒有觀眾,沒有比這更完美的魔術(shù)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