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姐在七月份順利生下了一個寶寶,是個小小公主,大名鐘情,小名笑笑。
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不是爸爸媽媽或者爺爺奶奶,而是姑姑。鐘夜白那段時間沉迷于記錄寶寶的每一個瞬間,脖子上總掛著一個相機,所有人聽到寶寶說話都圍過去的時候,鐘夜白眼疾手快拍了下來。
而那一張照片記錄的,是鐘汀白六年以來,唯一一次的真實笑容。
在此前九樞判刑后的半年時間里,她沒有展露過一絲笑意,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生氣,不吵不鬧,所有安排都只點頭說好。
晴兒姐說:“小名就叫笑笑吧,希望以后也是個能讓小白開心的小福星。”
小福星愛黏著姑姑,只要鐘汀白在家,這小娃娃就總想讓她抱著自己睡覺覺。晴兒姐都有些吃醋了,只能一個勁兒的抱怨鐘夜白,把氣都撒他身上。
都怪寶寶還很小的時候,他因為憋了十個多月的生理反應,那叫一個空虛寂寞冷,把孩子丟給月嫂照顧,就只顧著跟他老婆彌補這段時間的“遺憾”。
后來孩子開始認人了,第一個認的就是抱她睡過幾次覺的姑姑。小娃娃聞著姑姑的體香長大,一聞就樂,都不用哄。
“爹地媽咪,goodnight~”不到五歲的小萌娃,跟她的爸爸媽媽熱情擺手,隨后一扭頭鉆進了姑姑的臥室。
鐘夜白哭笑不得,推著老婆就回了他們的房間。其實一點也不生氣,他們自認為沒有能力讓小白開心,笑笑卻可以。
“鐘夜白你可別瞞我?!鼻鐑航惴催^身來,戳著他的胸膛說,“我可都聽說了,九樞出獄那事兒?!?p> 鐘夜白緊張的捂住她的嘴巴,走到臥室最里面才敢撒開,“你想讓家里阿姨聽見?”
鐘家個個都八卦,阿姨知道了女傭就知道,女傭知道了,鐘汀白也早晚會知道。
“你可真行,你妹現(xiàn)在什么樣你不清楚?瞞得真夠嚴的,要不是我上午去N城辦事,頭腦一熱就去監(jiān)獄那邊問了九樞最近的情況,咱全家到現(xiàn)在真就你一個人知道了!”晴兒姐說。
鐘夜白看她像看傻子,“他去年年初就出獄了,這會兒你才來跟我算賬?”
晴兒姐被驚到了。
“他不是判了十三年嗎??”
鐘夜白沒正面回答,反倒是先沉默了一會兒,斟了杯紅酒給自己。搖著搖著,看那色澤鮮亮的紅色液體出了神。
是十三年沒錯,鐘家沒這個本事救他。
他當時明知九樞要去做什么,因為如果沒有九樞,他也會鋌而走險,就算不是親自去,也會高價雇傭頂級殺手。
九樞孤身一人進了九州爵,就像是等著他來一般,前腳剛踏進去,大門就開始緩緩合上。
而鐘夜白的人就守在不遠處,等著少爺?shù)南乱徊矫?。不知算不算諷刺,直到九樞都進去半個小時了,醫(yī)院那邊的檢查才有了進展。最后那幾個不顧老大提醒、動了色心又在車上侵犯了喻香茗的混蛋,到底是留了證據(jù)在她體內(nèi)。
江孟和的出現(xiàn)打亂了他們銷毀證據(jù)的計劃,最后這幾個人沒敢回九州爵。一是知道犯了錯,袁野一定不會輕饒他們。二是預感這個證據(jù)會引了條子去九州爵,現(xiàn)在回去早晚會被一鍋端。
袁野沒等到這幾人回來,立刻發(fā)覺事情不太對勁。但他沒有告訴兄弟們,反而是先給九樞打了一個恐嚇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