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時生的魔性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他就死了?!?p> 李秀琴在身后抱住了已經(jīng)瘋魔的時生。
時生依舊紅著眼睛,輪著手里鋼管,機(jī)械的一下一下的,打在腳下男人的后背上。
地上的男人抱著頭,嘴角已經(jīng)開始流血了。也不知道是內(nèi)傷還是咬破了嘴。
半個小時前,服務(wù)生沖進(jìn)了包廂讓幾個人快走。幾個人一聽事情不好,趕緊的往下跑。從后門出去剛摸到面包車那里,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原來是面包車那里蹲了幾個人,特意看著呢。
年輕人還是經(jīng)歷的事情少,人家敢來砸店,那肯定是知道情況的。怎么可能這么容易的,就讓他們跑了。
幾人直接沖了上來,一眾人打了起來。外面七八個人,都是成年人。二十五六到三十出頭的。店里面二三十號,都在打砸店。并沒有管外面打的熱鬧的幾人。
時生一伙人都是小年輕,說白了就是平均年齡二十三四的小孩。怎么可能打得過這幫大人。
李秀琴的身手雖然好,但是她一個女孩子雙拳也敵不過四腿啊。
李秀琴的臉被打了一下,腫起了老高。娟娟的長頭發(fā)也被擼掉了一塊,有點絲絲血漬滲出來。陳紀(jì)的頭被打出血了,也不知道是傷的重不重。小強挨了四五下趴在地上裝死。
幾個小年輕,把副駕駛的門給拽了下來,從坐下掏了幾個木方鋼管。
一眾人在門口打的亂七八糟。
時生看見李秀琴被打腫的臉和娟娟帶著絲絲血絲的頭皮,拎著小陳哥扔過來的鋼管,和四個男人開始了對毆。
就是你打我,我不閃,我要打回來的這種氣勢。愣是把打他的四個男的給嚇到了。
時生蓬頭垢面,身上穿的半袖襯衫已經(jīng)一條一條的了。
腰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后背一個很長的血痕也不知道在哪里蹭的了。
左眼已經(jīng)腫的睜不太開了。嘴角還有絲絲血漬,應(yīng)該是咬到腮了。
鞋子已經(jīng)有一只找不到了。褲子上都是塵土。
自從時生高中的時候遇到了那個老頭,老頭給了時生一本很拗口的書,時生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來讀一讀。
現(xiàn)在時生的身體素質(zhì)要比一般人好很多,雖然不見得比別人跑的快、跳得高。但是時生抗擊打能力變得越來越強了。
時生就頂著四個男人的拳腳,一下一下的打回來。
時生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打死你。
約么過了十分鐘,又來了一伙人,都抄著搞吧之類的東西,沖進(jìn)了夜總會。
門口這邊過來五六個人,把還在跟小陳哥那邊的人給打趴下了。
幾個人往時生這邊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愣是沒敢往上上。
原因無他,時生這樣子太嚇人了。
對面的四個人,讓時生的樣子嚇的,已經(jīng)不敢動手了。
時生一個人在追著幾個人打,看著時生跑動的腿一點一點的。
對面四個人轉(zhuǎn)身就跑,時生一下輪到一個男人的頭上。
那男的仰面摔倒,時生也不去他,繼續(xù)瞪著通紅的眼睛追下一個。
剩下的仨人跑的飛快,不過最后還是讓時生給打倒一個。
時生可能有些累了,也可能找到了正主。就沒有再追了。
對著被自己打倒的男人,一下,一下,一下的輪著鋼管。
周圍的人慢慢的圍了過來,里面的人也出來了,看見這邊一圈人,也圍了過來。
時生就機(jī)械式的,一下,一下,一下。
腳下的男人剛開始還想爬起來,不過被時生一下子打到了腦袋上,又倒了下去。
男人在地上抱著頭亂滾亂叫。
周圍一眾人看著時生的樣子,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音制止。
那樣子,就像是看到一個魔鬼,他在肢解你的同類,混著還在流淌的血,一口一口的把骨肉塞入口中。
打了約莫有三分鐘左右,李秀琴幾個,也從面包車那里走了過來。
看到場中的情況,李秀琴喊了時生好幾聲,也沒有得到時生的回復(fù)。
這時候眾人好似才從剛才的血腥盛宴里,醒轉(zhuǎn)過來。
“快拉住他,下面那人要不行了?!毙£惛缵s緊對著李秀琴說道。
“快去啊,現(xiàn)在只有你能上去。別人誰靠近他可能就要打誰。這是魔怔了?!毙£惛缈从行┌l(fā)愣的李秀琴就推了一把。
正在這個時候,拉著警笛的警車包了過來,把所有人都堵在了夜總會的門口。
警車后面還跟著幾輛私家車。
陳森林的車也在后面,這是沒趕上被警車先給堵住了。
警車上,第一個下來的就是李大局長。
李局平時一絲不茍的外套上皺皺巴巴的,還系錯了一個扣子。
一眾人往人群里面擠,外圍的警員拉起了警戒線。這時后面又來了兩輛武警的車。
眾人看警察來了,都散開了。露出了里面還在掄鋼管的時生,以及抱著時生哭的李秀琴。
“哭什么哭,給他一下。不是教過你的么”李局,看著場中的情況,對著李秀琴喊道。
李秀琴好像一下嚇到了,身體一抖。然后放開了時生,時生并沒有理睬李秀琴,繼續(xù)輪著手里的鋼管。
劉秀琴在時生的后腦處用力的打一拳。時生應(yīng)聲而倒,趴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時生醒來的時候,是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臉上腫起一塊的李秀琴就睡在隔壁陪護(hù)的床上。時生邊上坐著睡著的是大舅,看來大舅后來也來了。
“你醒了,哎哎哎別亂動別亂動?!边@是大舅感覺到了病床上時生的異樣,醒了過來。沙啞的嗓子里,滿是關(guān)心。
“大夫說你多出軟組織挫傷,肋骨裂了六根,大腿的肌肉也撕了了。大舅沒上過學(xué),也不懂,反正你別動彈就行。”大舅沙啞的嗓子,雖然還是笑呵呵的口氣,只是這聲音聽著有點抖。
“沒事的,大舅,我皮糙肉厚的硬是著呢,對了他們呢?”時生齜牙咧嘴的沖著大舅笑著。
“他們都沒事,那幫人就把幾個小孩給推到了,沒怎么動手打,都回家了?!贝缶苏f話的語氣有些不自然。
“大舅,能跟說說咋回事不?”
大舅看著時生的眼神,有些無奈,只能點點頭,跟時生講講事情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