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阮朝夕避嫌
門被輕輕帶上,帶起一陣風(fēng),吹動江宴額前的碎發(fā)。
他低垂著頭,看著手里的奶茶,面容平靜,唯獨眼底情緒波動,偶有一抹陰翳泄出。
宋熠陽走過來,一邊叼著吸管,一邊感慨,“阮老師可真是雪中送炭??!我想喝奶茶好久了?!?p> 他看江宴一眼,勾住他肩膀,靠過去,壓低嗓音戲謔開口,“你女神人真不錯?!?p> 江宴伸手,一把將他的胳膊撥開,一言不發(fā)地往訓(xùn)練室后面走去。
宋熠陽剛才大半重量都壓在江宴身上,他一走,重心不穩(wěn),一個踉蹌,吸管直接戳到了上顎的軟肉,痛得他“嗷嗷”叫。
叫完了,他才發(fā)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見到自己的女神不應(yīng)該高興嗎?他怎么覺得,江宴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
看一眼江宴冷峻的背影,他定了定神,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雖然吧,江宴這個人脾氣臭,又特立獨行,但看在他教自己跳舞的份上,他還是去關(guān)懷一下吧。
“你沒事吧?”感受到江宴冷冰冰的氣場,宋熠陽也不敢靠近了,遠遠站著,心里實在摸不著頭腦。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江宴抬頭看他一眼,聲線平靜,“沒事?!?p> “真沒事?”宋熠陽不信。
江宴“嗯”一聲,將吸管插進奶茶,喝了一口。
見他面容沉靜,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宋熠陽半信半疑,但也了解他性格,把奶茶喝完,繼續(xù)訓(xùn)練去了。
江宴心不在焉地看著大家。
他不會看錯,臨走時,昭昭對他的態(tài)度突然變了。
變得冷淡疏遠,變得刻意避嫌。
為什么?
是自己太過急切了嗎?
死死咬住吸管,心情驀然變得煩躁。
一杯奶茶見了底,他緊皺的眉頭才稍稍舒展開。
拿著空的奶茶杯子,江宴拉開后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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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奶茶,阮朝夕去了練習(xí)室繼續(xù)練習(xí)。
期間,想起了江宴。
現(xiàn)在想來,這短短半個月時間里,她跟他偶遇的次數(shù),確實多了些。
再加上初評級舞臺上的那枝玫瑰。
阮朝夕猜不透他的用意。
不過她也沒太放在心上,等節(jié)目錄完,她就不會再跟他有太多接觸,即便他能順利出道,這段時間注意避嫌就是。
跳完一遍,寧萌拿著手機過來,把剛才拍的視頻給她看,由衷贊嘆道,“朝夕姐,你跳得真好?!?p> 阮朝夕莞爾,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也夸一句,“拍得不錯,都學(xué)會運鏡了?!?p> 寧萌咧嘴一笑,“剛才工作人員跟我說,舞蹈老師很快就過來?!?p> “行,那我休息會,等老師來了再練。”
她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示意寧萌也坐。
“朝夕姐,明婉姐呢?”
“她弟生病了,她回去看看?!?p> 寧萌微怔,眸子眨了眨,“明朗生病了?嚴(yán)重嗎?”
阮朝夕看她一眼,記起來,當(dāng)初寧萌來她身邊,好像還是明婉的介紹。
“你跟她弟弟認識?”
寧萌點頭,“我們是同學(xué)。”
“大學(xué)同學(xué)?”
“不是。”寧萌咧嘴笑笑,“小學(xué)、初中、高中都是,我們一個地方的。”
她圓圓的臉,眸子烏黑,長相不算出挑,但笑起來甜甜的,眼里有微光。
阮朝夕饒有興致地勾唇,一雙瀲滟桃花眼微微揚起,看著她打趣,“青梅竹馬?”
“什么青梅竹馬啊?!睂幟绕擦似沧?,“冤家還差不多?!彼D了頓,微收了笑意,眼中露出一抹擔(dān)憂,“他沒事吧?生什么病了?”
“好像說有點發(fā)燒,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p> 寧萌“哦”一聲,垂了頭,馬尾在頸邊掃來掃去,露出一截白皙細膩的脖頸,像剝了殼的荔枝,新鮮,美好。
“你要不放心,可以打電話問問明婉?!比畛πχa一句。
寧萌重新抬了頭,笑容甜甜,“不用啦。”
阮朝夕點點頭。
她不是八卦的性格,小姑娘既然不想多談,她也不會再問下去。
起身拉了拉筋,門被人敲了兩聲后推開。
是舞蹈老師來了。
練完舞,阮朝夕正準(zhǔn)備跟寧萌回酒店休息,包里的手機響了。
“劉導(dǎo)?!彼油娫挘蜌庥卸Y。
“怎么了朝夕姐?”等她掛斷,寧萌抬頭問她,“導(dǎo)演那邊有事?”
“先去演播廳吧?!?p> 明天就是節(jié)目第二次錄制,主題曲等級評價完后,導(dǎo)師團會選出五個練習(xí)生來跟她跳一版主題曲發(fā)布到微博,舞美已經(jīng)差不多弄好了,導(dǎo)演請她過去看看。
到了演播廳,導(dǎo)演迎過來,態(tài)度很客氣。
看完舞臺,阮朝夕提了兩個建議,導(dǎo)演一一應(yīng)下,說下午導(dǎo)師們都會到,晚上一起吃個飯。
阮朝夕道好,客氣兩句,正要離開,轉(zhuǎn)身,就見到徐苒從外面走進來,身后跟著助理和一幫工作人員,步子很急,臉上神色不好看。
她停下腳步,視線看向徐苒。
她穿了件白色針織吊帶,淺色高腰牛仔褲,頭發(fā)染成了藍紫色。
很打眼。
似乎沒想到阮朝夕也在這里,她腳步略微一頓,眼底很快浮上洶涌的憤怒。
阮朝夕站在原地。
她怎么有種預(yù)感,徐苒這么洶洶而來,跟自己有關(guān)?
徐苒目光在她面上一掃,最后鎖定正在跟工作人員交代事情的導(dǎo)演,步履急促地走到他面前停下。
導(dǎo)演見到她微愣,“徐老師,您這么早就到了?您經(jīng)紀(jì)人不是說下午才到?”
“劉導(dǎo)。”徐苒冷著嗓子開口,“我是來找您要個說法的?!?p> 導(dǎo)演皺了皺眉,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客客氣氣的,“你是指什么?”
徐苒瞥一眼不遠處的阮朝夕,“主題曲明明說好是我?guī)Ь毩?xí)生跳,為什么突然換成了別人?”
導(dǎo)演眉梢皺得緊了,“您手腕受了傷,有些動作沒法完成,這也是為您著想?!?p> 徐苒不依不饒,“不是什么重傷,再等幾天就好了,節(jié)目組就不能等等我?”
聽到這里,阮朝夕收回目光,看一眼伸長脖子看戲的寧萌,拍了拍她的肩,“萌萌,走了?!?p> “啊,走……走了?”寧萌回神,悄悄指了指徐苒那邊,“不看看她說些什么?”
阮朝夕“嗯”一聲,轉(zhuǎn)身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寧萌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陶夭夭
江宴:好氣哦,小心思被媳婦兒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