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篇不敢妄加斷論的論文
《[十二五]規(guī)劃教材:中藥分析學》
《[十二五]規(guī)劃教材:分析化學》
《[十二五]專業(yè)課材:分析化學》
《[十二五]專業(yè)課材:有幾波譜分析》
《[十二五]創(chuàng)新教材:中藥制藥化學》
《高等藥學類:有機化學》
《高等藥學類:物理化學》
《高等藥學類:中藥化學》
《高等藥學類:生物化學》
《中藥鑒定學》
《中藥炮制學》
………
一連串的教科書幾乎讓諸云看傻了。
有人也許會問,為什么有的書要看兩遍呢?
就拿分析化學舉例,規(guī)劃教材中大多以基礎為主,考慮到本科生還稍顯稚嫩的接受能力,基本不太會寫一些繞來繞去,云里霧里的東西。
但專業(yè)課材就不太一樣了,這玩意寫出來就是為了讓人崩潰的,你會發(fā)現(xiàn)整本書全部看完時,整個人是懵逼的。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很多研究生都會天天抱著這些書啃,最后頭發(fā)都沒了,書還是沒看懂。
不過諸云也只是吐槽一下,對于任務還是蠻接受的。
神農(nóng)系統(tǒng)給的外掛更像是一種輔助,想要用好它的前提,當然是自身的強大。
其實這個世界也是這樣,永遠都不缺天才,缺的是不把天份當成資本,而把天份當成輔助的人。
愛因斯坦說過,天才,百分之一是靈感,百分之九十九是汗水,但那百分之一的靈感是最重要的。
這種說法,只是相對普通人,那么相對天才呢?
百分之一的靈感就算不上什么了,反倒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諸云從頭到尾也沒奢望過系統(tǒng)能給他開多大的外掛。
再說了,這玩意說不定哪天就像它突然出現(xiàn)一樣,突然消失了。
現(xiàn)在多學點東西,是好事。
于是諸云不做絲毫停留,快馬加鞭去了圖書館。
今天下午還要去藥理實驗室,暫時肯定是沒有時間開始學習的,不過這些書得暫時先找出來,備用嘛~
一共三十多本,諸云整整找了一個多小時,才把要學習的書全部找出來。
看著那滿滿一大摞放在桌子上的書本,他陷入到沉思之中。
嗯……該怎么借走呢?
果然,還是要召喚神獸嗎?
諸云拿出手機,習慣性地打了通電話:“喂?!?p> “喂,干啥?”
孟德此時剛吃完午飯,正要去峽谷來一場熱血沸騰的廝殺。
諸云問道:“你待會有空嗎?”
又讓我?guī)э垎??呵呵,做夢?p> 孟德一口回絕:“沒空!待會要帶妹上分?!?p> “說真的孟德爾,你隨便編個理由我都會信的,這個…也太離譜了。”
“喂喂喂!什么叫離譜??!還有,我叫孟德,不是孟德爾!”
“好的孟德爾,沒問題孟德爾?!?p> “………”
孟德徹底敗下陣來,有氣無力道:“咋的咯?又想讓我給你帶飯啊!”
“這次你還真想多了,”
諸云想了想,認真道:“其實是我的實驗需要幫手?!?p> 孟德并沒有太過于在意,隨口道:“說吧,想吃什么飯。”
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諸云讓他帶飯的借口罷了。
“這次真不是帶飯?!?p> 無奈之下,諸云只好再強調(diào)一遍:“還記得之前我在實驗室做的那個嗎?第一篇SCI我已經(jīng)發(fā)了,接下來要做藥理實驗,我一個人恐怕有難度,需要一個幫手?!?p> 這句話諸云倒真沒有撒謊。
藥理實驗的復雜性難以預測,如果還是只有諸云一個人的話,多半手忙腳亂到最后,還一事無成,多一個幫手,真的蠻重要的。
可諸云的交際圈實在是小的可憐,想來想去,就只有孟德這個家伙管用。
“哦哦,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全新的化學成分啊,已經(jīng)…等等!你說什么?!”
電話那頭傳來咣當一聲,緊接著便是痛苦的嚎叫:“哎喲!”
淅淅瀝瀝之后,重新傳來孟德聲音,語氣低沉而急促:“云子,你你你你!你發(fā)SCI了?”
諸云回應:“是啊,前兩天的事?!?p> “臥槽!哥們以為你是吹牛逼的,沒想到是真牛逼??!”
“這句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云子,你說實驗室需要幫手對吧?這次還發(fā)SCI嗎?”
“如果做出成果,肯定會發(fā)的,但第一作者應該是潘蘭教授?!?p> “云哥!請務必讓我加入!”
孟德的聲音嚴肅誠懇,簡直就差沒叫爸爸了。
諸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道:“行啊,這樣吧,你先來圖書館找我,然后我們一起去實驗室?!?p> “馬上到!”
一聲激動的嚎叫后,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嗨!這小子也太好使了。
諸云忍俊不禁,想象孟德看到這三十多本書時,會是怎樣一番表情。
………
大夏國,勝春市,一座上了些歲月的大型建筑中。
張共杰一如往常般換上白大褂,走入自己的辦公室中。
周圍熟悉的人跟他打著招呼,他也都用點頭和微笑來回應。
“張院士!”
忽然迎面跑過來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人,他拿著一份手稿,面帶微笑:“等您很久了!”
張共杰似乎不太喜歡這個人,略微蹙眉道:“什么事情?”
中年人趕忙遞上手稿:“這里有一份論文,希望您能看一眼?!?p> 張共杰真的只是低頭看了一眼,隨后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再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
中年人苦笑一聲,仍是保持著遞論文的動作,站在旁邊沒有離開。
至于為何被這樣對待了還不生氣…哈哈,畢竟張院士去年剛剛獲得盧嘉錫化學獎呢!
不僅如此,這位院士還在二十年前就入選了百人計劃,而后更是在固體化學和稀土材料領(lǐng)域取得重大成果,解決數(shù)個難題。
可以說在這個幾十年歷史的大夏科學院勝春化學研究所中,張院士獨領(lǐng)風騷。
而這個中年人,充其量不過是個SCC期刊的編輯。
過了好一會,張共杰蹙眉望向中年人:“為什么還不走?”
“抱歉啊張院士,”
中年人只能繼續(xù)放低姿態(tài):“主要我們確實沒有辦法了,這篇論文太過于重大,我們不敢妄加斷論,所以才來找您啊。”
張共杰從本意上當然想本國的期刊能發(fā)展更好,但這些年這些期刊不僅沒有穩(wěn)步上升,而且還不思進取,妄想用學術(shù)造假來提高自己的影響力。
簡直令人不齒!
不過在這其中,SCC還算好的,而且這個期刊也確實與他們研究所有合作。
“行吧,我只看一眼,如果有任何捏造與虛假,以后你就別進這個門了。”
張共杰到底是一位學者,還是想看看究竟什么樣的一篇論文,會被用上“不敢妄加斷論”六個字。
“芡實?雙雜環(huán)?”
張共杰看到題目時,微微一愣,隨后瞥了中年人一眼。
中年人也只能附和著尷尬笑兩聲。
“諸云?”
看到名字時,張共杰又是一愣,從沒聽過的名字,是最近新出現(xiàn)的學者嗎?
對于大夏國科研事業(yè)能注入新生血脈這件事,張共杰還是很高興的。
不經(jīng)意,他對這篇論文也沒有那么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