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修帶著孫浩然正在回去的路上,他有意避開了繁華的街道。
“老大。我們發(fā)了64萬金銖,足夠在上城區(qū)買套別苑的了”孫浩然一臉欣喜。
“你門家?guī)浊f資產(chǎn)等你繼承呢。你還在意這點錢?”南宮修一臉鄙夷的說道。
“話不能這么說老大,這不是自己賺的嗎??刹坏脟N瑟一下”
“來,老大,咱們一人一半?!睂O浩然從懷里摸出了金票。南宮修沒有拒絕,南宮家度過這次危機不知道還會遇見什么事,有些銀錢傍身總是好的。
回到南宮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夜,仆人們都睡下了。南宮修從后墻翻回了自己的屋子。掩上門,便靠著門坐在了地上,他的面色蒼白,右臂的劇痛幾乎使他失去知覺,他晚上從不出門,因為害怕別人看見自己這幅樣子。
南宮修閉上眼睛,盤腿而坐,右臂經(jīng)脈舒張,靈力緩緩注入靈海,整個人的氣勢為之一變。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瞳孔已經(jīng)變成了瘆人的暗紅色,南宮修長出了一口氣。
他曾想過要廢掉自己的靈海,這樣再也沒有人會懷疑自己,因為一個沒有威脅的人沒有被懷疑的價值,闌月建立的秩序已經(jīng)崩壞,修行者的約束被進一步打破,他無法預(yù)料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于是就將力量保留了下來,他曾祈禱自己永遠不要有用到這份力量的一天。
靈力再次圍繞全身的經(jīng)脈游走一圈,可是靈海里的靈力不見絲毫增長,他已經(jīng)到達了天境的巔峰,如果想更進一步,必須結(jié)丹,而結(jié)丹過后。他將無法再隱藏自己的修為。曾經(jīng)支撐他的是仇恨,如果這世界上還有讓他變得更強的理由,大概只有家人了吧。
南宮修回到了床上,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重新將靈力壓入右臂過后走出了房門。南宮婉很少睡懶覺但是誰提前叫醒她也會有起床氣。南宮修在南宮家院落里散了散步,他在想一個合適的理由幫南宮家還了外債,卻看見同樣在散步的南宮奕。
“今天起得挺早啊,陪爹走兩圈?!蹦蠈m奕招呼他一起出門。
“爹,那玉佩我賣了?!蹦蠈m修遲疑著說道。
“賣了就賣了吧,反正我也不缺你這一口飯”南宮奕打著哈欠。
南宮修從懷里摸出了一張面額是十萬金銖的金票。遞給南宮奕。南宮奕直接瞪大了眼睛,隨即反手把大門關(guān)上。
“我的個小祖宗,你搶錢去了?”
“那個,爹,其實?!蹦蠈m修想解釋奈何他從剛剛開始一直在想理由。
“不行,這墨闌城不能待了,叫上婉兒還有你蕓姨,讓你孫爺爺收拾收拾咱們現(xiàn)在就走。”南宮奕真開始往里屋里跑一邊跑一邊叫著劉管家。
“爹,這錢是我賣了玉佩得來的?!蹦蠈m修啞然失笑。合著南宮奕早就準(zhǔn)備全家逃去靈界了,這才更像是他做出來的事。
“你蒙誰呢,我還不知道那玉的身價。”南宮奕停在那里。
“其實我昨晚去賭了一局?!蹦蠈m修最終決定告訴南宮奕,昨晚他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雖然許多人們?yōu)榱穗[藏身份不會把昨晚的事透露出去,但是人多眼雜,南宮奕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臭小子,你賭了什么?!蹦蠈m奕的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那場賭局是地下賭局,南宮奕不知道也難怪。
“兵棋。你兒子我別的本事沒有,行軍打仗還是懂一點的。怎么可能輸給那些門外漢。”南宮修省略了這場兵棋的實質(zhì)是賭命。他不想南宮奕再跟著擔(dān)驚受怕。
“真的?”南宮奕有些半信半疑。
“假不了,我?guī)е鴮O浩然去的,不信你問他?!蹦蠈m修拉出了孫浩然這個旁證。以孫浩然的機敏肯定知道怎么幫自己圓這個謊。
“孫浩然說那玉佩值五萬。他就拿去了?!蹦蠈m修將最大的鍋甩給了孫浩然,正常賭局翻十倍不可能,翻兩倍還是妥妥的。南宮修從心里感嘆急中生智這句話說得一點錯也沒有。
南宮奕看見南宮修信誓旦旦,終于放下心來“臭小子,你嚇?biāo)滥愕?,人家真心拿你?dāng)朋友,你要念著人家的好?!?p> 南宮奕以為是孫浩然念在朋友的份上故意多給了四萬金銖。其實南宮修沒有把他牽扯進來。他只負(fù)責(zé)幫自己下注,即使沈家要追究也不敢直接拿孫家開刀。
“爹,你放心用,如果沈家真的不愿意放過咱們,我們再去靈界也不遲。”
南宮奕遲疑著接過了金票。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那塊玉,我一定會給你贖回來,等贖回來我們就去大夏,找到你的親人。”
南宮修的心里發(fā)暖,正準(zhǔn)備說什么,南宮奕緊接著惡狠狠的說道。
“然后老子把玉甩到他們臉上告訴他們,這是我兒子。姓南宮。”南宮奕嘿嘿一笑。南宮修也笑了起來,這才是那個南宮奕,有時候父親這個稱呼超過了血脈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