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貘!
“裝神弄鬼!”法爺大呵一聲,沖了上去,想與“小比利”近身戰(zhàn)斗。
“嘻嘻嘻!我可不跟你打!”“小比利”奸笑著從法爺手上溜走。
法爺速度又漲,“小比利”便被法爺抓在手上,問道:“你到底把小比利怎么了!”
“你猜呀~”“小比利”有恃無恐地說道。法爺奮力一捏,“小比利”竟然化成一道煙,消失在法爺手中。
法爺一生遇敵無數(shù),那怕是結(jié)界也能暴力沖破,這次打斗實(shí)在是憋屈無比。
王諫在法爺與“小比利”戰(zhàn)斗期間嘗試了很多種方法,都沒能突破這夢境。
“法爺,你也不用和他打了,估計這怪物膽小如鼠,不會出來的!”王諫大聲對法爺喊到。
法爺也是個人精,見王諫諷刺“小比利”,也隨聲附和起來。本身法爺就打的很憋屈,加上對小比利的擔(dān)心,粗鄙的話不斷從嘴中冒出。
王諫見法爺如此賣力,也不好插嘴,只得全力運(yùn)轉(zhuǎn)神魂,注意著周圍的風(fēng)吹草動。
法爺越來越暴躁,拖的時間越久,小比利便越危險。
“小比利”見法爺這樣的強(qiáng)者被自己氣的無可發(fā)泄,心中暗爽,不由得說道:“你能拿我怎么樣啊?”
話音剛落,王諫便手持一柄雷霆凝成的巨錘,捶向隱藏在地下“小比利”。
“小比利”身形顯露,乍長的有點(diǎn)像熊,毛發(fā)黃黑色。細(xì)看身上長有有象鼻,犀目,牛尾,虎足。
怪物怒道:“你個剛剛突破地階的小修士也敢算計我!”
王諫見這怪物身形,有點(diǎn)像前世玩《陰陽師》中的食夢貘,不過又不是完全一樣,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食夢貘?”
那怪物道:“咦!你這人族雖然修為底下,卻又幾分眼力!不過我可不叫食夢貘,我名貘!”
“原來這怪物竟是貘”王諫暗道。
法爺見貘與王諫閑扯起來,全力運(yùn)轉(zhuǎn)術(shù)法,一擊擊中正在和王諫閑扯的貘。
貘迅速隱去身影,變沒了生息。
“王諫,你知道這魔獸的名字?你知道他有什么弱點(diǎn)嗎?”法爺急切地問道。
“不知道!不過有一個方法可以試下?!?p> “我們現(xiàn)在是在夢里,這個夢應(yīng)該是貘與我們一起的?!?p> “而且貘的實(shí)力最多與法爺你差不多,剛才我雖然試了試沒能成功,但你不一定!”
“法爺,你現(xiàn)在集中精神,慢慢想,慢慢想…這一路上太多矛盾的地方”
“為什么都不記得如何趕路?”
“為什么有男人在妓院里賣弄風(fēng)姿?”
…
“醒來!”王諫腦海中再次出現(xiàn)這聲巨響,當(dāng)頭棒喝。
王諫睜開眼睛,便看到身旁一個巨大的身影,仔細(xì)一看竟是夢里那只和法爺戰(zhàn)斗的七尾狐。他們一行人都在一個巨大的山洞中,而法爺正在一旁叫醒小比利。
王諫悄悄挪到法爺身邊,生怕驚醒那只狐妖。小比利也慢慢睜開了眼,“呀!”一聲,便被王諫捂住嘴。法爺?shù)故菨M不在乎地嚷嚷道:“沒事!醒來就醒來?!?p> 正當(dāng)一行人走到洞口時,法爺突然轉(zhuǎn)過身,身上氣勢開始凝聚。巨大的七尾狐從洞中走出來,帶著鄙夷的眼神看著法爺說道:“蠻夷就是蠻夷,夢里是,現(xiàn)實(shí)中也是!”
“你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和他打的!”七尾狐看著王諫說道。
法爺見七尾狐沒有敵意,便散去氣勢,問道:“那只魔獸叫什么貘?把你也算計了?”
七尾狐白了法爺一眼,說道:“那丑東西與我為鄰也有幾十年了,之前從沒招惹過我,可能是見你路過,便算計你我,先坐收漁翁吧!”
法爺?shù)溃骸澳慵热恢浪?,為什么也著了它的道?難道它也是圣魔法師?”
七尾狐略顯氣憤地說道:“什么圣魔法師!那只貘頂多比那小子高一線,要不是血脈之力,又趁我醉酒,怎么可能算計的了我!”
“它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敢惹我!我一定讓他跪下叫爺爺!”
…
一行人隨著化作人形的七尾狐來到微化的白禹城。原本是七尾狐為回報王諫破鏡之恩。至于為什么不回報法爺,首先,法爺在夢里和七尾狐打起了火氣。其次,七尾狐鄙夷法爺蠻夷的身份,法爺也瞧不起七尾狐妖族的身份。
看到“白禹城”的小比利瞬間沉默,有點(diǎn)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的感覺。雖然夢里他被夢貘代替,但是夢里的上帝視角,讓他把自己看的清清楚楚。雖然不是自己,但是礙不住別人怎么想?。《揖退銚Q成小比利自己,恐怕也會按照貘的做法來干!
進(jìn)入白禹城中,法爺隨便找了個清凈的地方冥想起來,雖然夢中打斗沒有什么消耗,但是心境和精神需要回復(fù),而且更主要的是他現(xiàn)在急需研究靈魂魔法,要是下次還著了魔獸的道,法爺?shù)哪樑率嵌家涣肆恕?p> 小比利也隨著法爺冥想,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的三觀有點(diǎn)崩塌,原本以為有法爺在,他便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他從來沒有想過法爺不在了又或者他需要守護(hù)法爺?shù)臅r候,他該怎么辦!
…
王諫隨九尾狐來到城中心一座藏書樓。
一人一狐對立而坐,沒等王諫發(fā)問。七尾狐便主動說道:“我觀你神魂突破地階,但修煉的路子差了”
“那啥?夢里突破也算?”王諫訕訕地問道。
“你人階修煉基礎(chǔ)牢固,之前已到人階頂峰,夢里有感突破并不稀奇,不過引你入門那人真不負(fù)責(zé),白白浪費(fèi)你這美玉。”
“玄門正法,性命交修,你卻走出了俗世追求財色和尚只修性宗不命性宗的門路!”
“陽神、陰神皆為元神是魂魄的一部分。現(xiàn)在你命宗未成便已出竅,修成性宗,最終無法成就陽神,只能成就陰神?!?p> “而且陰神出竅需要靜氣神供應(yīng),如果沒有命宗法門的純陽氣就需要自身的精氣供應(yīng),只怕壽命會短于常人。
“你出過陰神,應(yīng)該體會到,陰神那種看世界狹隘陰暗的感覺。長久處在這種感覺下自然不會有什么正面思想,早晚會墮入邪道”
“性命交修,元神與肉體合一,練的形神具備,則為真正的地階?!?p> 七尾狐所言一針見血,但卻與法爺說的靈魂之法背道而馳。王諫詢問原因。
七尾狐譏笑道:“你這小輩,我還會害你不成,那蠻夷雖有幾分本事,走的路子與咱們玄門正法沒有絲毫關(guān)聯(lián),他們突破地階,講得是借勢,以自身寄托與天位強(qiáng)者,不講機(jī)緣,不求大道,前期修煉如喝水一般簡單,但越往后越難,要想突破天位更是難上加難!”
七尾狐頓了頓,說道:“不過也不是全無好處,畢竟是借勢,天位以下,同級難有敵手!”
王諫暗道:“怪不得七尾狐打不過法爺。”
“那我有沒有辦法能消除陰神的隱患?現(xiàn)在只修命宗可行?”王諫問道。
“你現(xiàn)在只有一個路子,那就是碎掉陰神,性命重修?!逼呶埠卮鸬?。
“我不能重修別的法門嗎?”
“你現(xiàn)在神魂已定,其他法門可修,不如地階!”
“我神魂有異,修出的陰魂帶有陽剛之力,不知道這樣…”說罷,便顯出陰神。
七尾狐端倪了一會:“你這陰神有缺??!你長輩教你修行之時沒有告訴你初期神魂修煉不可吸收日氣嗎?現(xiàn)在這缺勢已定,你吸收天地之氣,缺勢一邊修復(fù)一邊擴(kuò)大…”
“此缺有好有壞,好的是你修陽神比常人快一步,壞的是成就天位時的反噬…”
“天位?”
“引你入門那人是怎么教的!”
…
王諫與七尾狐交談后,收益頗豐,甚至他起了留在這白禹城與七尾狐修行的念頭,但當(dāng)初答應(yīng)了法爺,又不能違背自己的諾言!
但眼下最主要的是碎掉自己的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