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內(nèi)馬尼加.別利察放在更衣室自己柜子里的價值大幾萬美刀的大金鏈子丟了,保大爺趕回球隊調(diào)查情況,希望得到大家的私下反映情況,結(jié)果,庫明戈同學(xué)當(dāng)場就把唐人甲給舉報了……
“不用私下里了,老大,我覺得這個人就是唐!”庫明戈實名舉報。
“瓦特——?!唐??他偷老察的金鏈子?!”保大爺大驚。
庫明戈見保老大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不知怎么地就有些心虛了:
“呃……我們這里也就他的工資比較低了,雖然還有其他幾個人也是底薪,但是他們都沒這個機會,所以我認為……”
保大爺有點懵地眨了眨眼睛:
“他工資低??額,是的,他目前在球隊的工資的確有些不符合他的身價,但是他有公司呀,他犯得著丟這個臉來偷老察的一根金鏈子?拜托了,金鏈子而已啦,我隨時都可以送他個十根、八根的……”
“呃……他有公司?唐在美國有公司??”大伙兒全都聽蒙了,就連唐人甲自己也懵圈了,啥時候自己都在美國開公司了?怎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保大爺一看唐人甲的表情就知道這事他還不知道呢,于是隨便解釋道,
“你那時候不是讓我給你弄一美國賬戶嗎?這大額的賬戶不好弄,我就把我旗下一公司轉(zhuǎn)到你名下了,以后你在美國就是有身份的人了,我們送的那兩輛車、還有喬老板那輛‘馬王’也可以過戶到你名下了,回頭哪天有時間了你跟我去辦手續(xù)。”
“哦……還這么復(fù)雜呀……”
唐人甲這下總算是明白了,不過當(dāng)初他只是想在美國的銀行開個戶而已,在國內(nèi)也就是去銀行跑一趟的事兒,怎么在美國這么麻煩呀(他沒想這是在外國,在國內(nèi)也是因為咱有中華人民共和國身份證才流弊得起來的好吧~)?看來,保師傅說的要送自己的禮物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了,不過,這公司得值多少資產(chǎn)呀?一皮包公司還行,不會太值錢吧?太貴的我可不要,師傅的公司那也是他辛辛苦苦開起來的……
就這樣,也沒再解釋什么,庫明戈的大力指證就這么直接煙消云散了。開玩笑,那么有錢一老板沒事去偷你的大金鏈子,吃飽了撐的啊?
而沒過多久,管理層就傳訊讓庫明戈和唐人甲過去一趟,說是更衣室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了,讓倆人前去配合調(diào)查。
一聽這話,唐人甲濃眉一皺,開始有些忐忑起來。怎么說自己都是打開過別利察的更衣柜的,鏡頭被柜門一擋,自己有沒有拿東西、拿了什么都沒法證明。做這件事的人如果是為了針對自己、打擊自己在球隊的地位,如果他將贓物放在了自己的更衣柜里,而監(jiān)控也對自己不利的話,那這件事即使不是自己做的也變成自己做的了。而這件事一旦被曝出去,不管做的人究竟是誰,都將會成為自己職業(yè)生涯的一個污點!傳回國內(nèi)的話更是足以讓自己沒法做人,沒法歸國……
不過,不只有唐人甲忐忑,對面的庫明戈看上去竟然也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到了辦公室,總經(jīng)理邱瑞克先是客氣地和三人(唐人甲、庫明戈和保羅都去了)打了個招呼,感覺不像是做調(diào)查,而是一次普通的、私下里的聊天喝咖啡一般,然后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直接請三人看了一段監(jiān)控錄像。
錄像的內(nèi)容從一大早球員們到達更衣室放隨身物品、更換球衣開始,這個時候,可以清晰地看到別利察早上的時候的確是戴著大金鏈子來球隊的,然后換球衣的時候他把金鏈子放在了自己的更衣柜里,離開了。從這個時間到球員們今天第二次進更衣室的時間段里,更衣室里的確有工作人員和衛(wèi)生人員進來過,但是他們都沒有打開過球員的更衣柜,因而沒有嫌疑。
之后,眾球員結(jié)束完訓(xùn)練回到更衣室拿換洗衣物去浴室,這個時候,更衣室里人多眼雜,雖然有攝像頭被擋住的時候,但是應(yīng)該沒有作案的機會;而別利察的證詞也證實了這一點,他去洗澡的時候瞄見金鏈子還是在的。
在這一段時間里,唐人甲離開得比較早,基本可以洗清嫌棄,庫明戈是最后一批離開的,但不是最后一個,和他一起走的同時還有兩個人。但是就在他們離開之后不多久,忽然,正對更衣柜方向的攝像頭就側(cè)向了另一邊,再也拍不到更衣柜的情況,只有另一邊的攝像頭可以從側(cè)面拍到這一排柜子。幾個人都不是菜鳥,他們明白,這是攝像頭從底下被人移動了方向,而偷盜的人顯然也是知道攝像頭方位的,所以他移動了這一個攝像頭;至于為什么他只移動了這一面的攝像頭,卻沒有動另一面的攝像頭,也許是時間緊,也許是因為避不開鏡頭吧,這個原因也許只有他本人才清楚。
接下來的近十分鐘內(nèi)更衣室里都沒有進來過人,更衣柜也沒有人碰過,直到九分鐘之后,有一個人進來了,他不是平時洗澡最快的唐人甲,而是今天洗澡最快的庫明戈。從視頻上看到,庫明戈先是打開了自己的衣柜,放入了自己的衣物,然后,然后他竟然橫移數(shù)步,又打開了別人的衣柜……
因為角度的問題,從這個攝像鏡頭里只能遠遠地看到庫明戈打開了某一個人的衣柜,很快,他又打開了相鄰的另一個衣柜,沒過多久,他把兩個衣柜的門都關(guān)上了,具體做了什么鏡頭里看不清楚。
再然后,沒過多久,唐人甲也回更衣室了??吹贸鰜恚蛶烀鞲旰唵蔚卮蛄藗€招呼,然后就打開了一個更衣柜的門;但是很快,他就關(guān)上了這個更衣柜,打開了旁邊的另一個衣柜,放入了自己的衣物,穿上上衣拿上隨身物品離開了,整個過程用時不過兩三分鐘,而此時庫明戈已經(jīng)離開了更衣室。
再然后,其他球員的大部隊便先后回到了更衣室,沒過多久,別利察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金鏈子失竊的事情,向管理層報告了此事……
看完了監(jiān)控視頻,總經(jīng)理邱瑞克還是笑笑地望著兩人,而保大爺也看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望著庫明戈一聲不吭的,球隊內(nèi)部球員之間的競爭一直都很激烈他當(dāng)然明白,所以他并不想責(zé)怪什么,但如果是做到了這種地步,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底限,那不好意思,這樣的隊友他可能沒法再接受了……
沉默了良久,唐人甲忽然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更衣柜號碼開錯了衣柜,原來是號碼被人換了……”
“誰換你的號碼了?沒有證據(jù)可別隨便血口噴人!”庫明戈偏著腦袋一副打死不承認、你耐我不何的樣子。
搖搖頭,唐人甲也懶得再說什么了,轉(zhuǎn)身向邱瑞克問道:
“經(jīng)理,那,是不是沒我什么事了?”
邱瑞克笑著點了點頭。
于是,唐人甲站起了身來:
“師傅,走吧?!?p> 保羅還想說什么,最后卻也是什么都沒說,離開了。
倆人走后,總經(jīng)理邱瑞克掏出了另一個視頻放在了庫明戈眼前:
“我這里還有一個更衣室大門外的監(jiān)控視頻,里面記錄了,當(dāng)所有球員離開更衣室去洗澡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又回頭進入了更衣室做了一件事,那個人就是——你。而他做的那一件事是什么,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庫明戈剛想狡辯,邱瑞克卻沒給他機會:
“多的話不用再說,我之所以沒有將這個視頻拿出來給他們看,只是不想讓你們的關(guān)系惡化到水火不容的程度,大家畢竟都是同一支球隊的人……庫明戈,我理解你的做法,但是沒辦法認可你的做法,我想,你的隊友們可能也都不會認可。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你是個成年人,該怎么做想必心里有數(shù),唐并不是一個刻薄不好相處的人……這么說吧,唐,他是我們球隊目前所最看重的‘未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如果你們兩個鬧崩,球隊管理層應(yīng)該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他那一邊,而你的結(jié)果……所以,好好考慮清楚吧,球隊還是很重視你的,你的選擇決定著你的未來!”
沒有再和庫明戈多聊,邱瑞克送走了自己的四號秀,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筆魔.唐
哪里都有競爭,但是,競爭要講規(guī)矩,人該講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