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無頭大將軍秦追
輝夏陰令一出,遮天蔽日。
不斷有陰兵沖將過來,計優(yōu)的縛靈絲抽出抽入,忙于應對,卻是無法轉向去相助李矚。
心急之下,他一聲怒喝,縛靈絲飛舞環(huán)繞,包圍他的陰兵瞬間被絞得粉碎,甲片與灰燼下落如雨。
可惜被陰兵傷到便會妖化而失去本性,這叫他又不得不忍痛親手殺了幾名保護于他的暗衛(wèi)。
任雅中途不知自哪里拾起把劍,攻擊不減,多名云幕暗衛(wèi)不敵,紛紛傷亡她手。
最后一名暗衛(wèi)從上至下被利刃斜劈,目眥欲裂,極度痛苦地栽倒在地,身體正是橫在任雅與計優(yōu)之間。
任雅停步,低了頭瞧著,嘴角掛著寓意不明的淡淡笑容。
周側鮮血遍地,劍尖垂血,縛靈絲亦是血色斑斑。
二人視線相對,一時間已無人打擾。
計優(yōu)窺得此間局面變化,有玄山的弟子服他自是認識,張張藥網同那日蒼鳴前輩解王茂德妖化之毒相似,又隱約見一白衣人扶起李矚,心中稍定。
他見任雅的情緒似乎比之前緩和一些,便嘗試同她言道:
“我急需輝夏令救人,你若不信,大可隨我同去!”
“救人?”任雅冷哼一聲,上前一步,“那這云幕暗衛(wèi)來的可真巧?。 ?p> 計優(yōu)俊眉微蹙,目光一沉:“我并不知情。”
“不知情?他們拼了性命保你,你居然說不知情?”
任雅方才還感慨暗衛(wèi)之忠心,現(xiàn)下便為那些死去之人不值了。
她紅裙飛揚,利刃在手,再不想多說,便向計優(yōu)刺了過去。
計優(yōu)彼時僅是想同任雅說明情況,暫且借用一下輝夏令,卻不知何人發(fā)了那云幕暗衛(wèi)的集結之號,如此一來,還真是解釋不清了。
他的思緒忽而一頓:莫非是計皓?
那日在王宮,計皓私下召見了他,威脅他取來輝夏令,并叫他擺脫礙事的方衡……
計優(yōu)的心中自然百般不愿,可迫于無奈。
故而他昨晚與方衡飲酒之時,趁其不備,下了計皓給他的毒。
這樣想來,計皓發(fā)那集結之號,只為引任雅自保,進而誘出輝夏令。
可如此,輝夏令出世,陰兵傾巢而出,計皓,你要如何應對?
單憑這些暗衛(wèi),還是憑借有玄山這百名弟子?
計優(yōu)側身避開任雅的劍刃:“你先把陰兵收了,別傷到無辜!”
任雅凄厲一笑,似火的紅袖卷動翻轉,一枚短劍快速而至,直奔計優(yōu)的喉嚨而去。
那晚二人在王宮的初次交鋒,任雅曾用袖里劍將計優(yōu)的面具輕巧截斷,計優(yōu)不會再次輕敵,縛靈絲纏繞而上,掉轉方向直奔面門。
任雅急于揮劍抵擋,錯招暴露在外,計優(yōu)不會放過這短暫之機,劍鳴陣陣,呼嘯而至。
陰風快速襲來,計優(yōu)的長劍被一物所阻,再是無法繼續(xù)深入,他赫然見一陰兵用身軀護住任雅,劍穿透鎧甲,卡入森森的肋骨之中。
而計優(yōu)再定睛看去,那陰兵竟無頭,頭下那強壯的身軀黑氣直冒,又與其他陰兵的鎧甲不盡相同,顯然要更為精致華麗,大氣十足。
無頭將軍?
計優(yōu)心中一凜,慌忙脫離,卻還是晚了一步。
長劍被無頭將軍大手一揮,便從中間硬生生折斷。
計優(yōu)被這股力量震退幾步,虎口發(fā)顫,喉嚨發(fā)腥,一口鮮血便是涌了出來。
無頭將軍沒再去管計優(yōu),轉過身軀,抬手將一物交給任雅,腐爛的臭氣實在難耐,那雙手也并不是全然的白骨,骨頭的縫隙遍布青苔以及看不出來的東西,惡心至極。
任雅不禁嫌棄地往后避了避,卻還是接了下來,疑惑地望向那項上沒有頭顱,看起來卻依舊高大的身軀,愈發(fā)覺得有些熟悉。
它無頭無口,無法言語,卻是用上了腹鳴。
鎧甲鼓動,一起一伏,沙啞難聽,發(fā)出極為單調的字音,但任雅聽清楚了。
它說的是:“還你?!?p> 還我?
任雅淡淡垂下雙目,一枚玉玨此刻正平靜地躺在她的掌心,黑血早已滲入紋理,怎么也擦不下去,紋路也只能依稀辨出,但她怎么會不認識?
那是她當年初次見到秦追時贈予的,用于連接披風的飾品——環(huán)扣蟠螭紋玉玨。
是她的秦將軍!
任雅抓起它的手:“秦追,你是秦追?”
板兒樓弦生
計優(yōu):怎么還沒有腦袋啊,嚇死寶寶了嗚嗚嗚嗚! 秦追:敢傷害任雅的人,我死了都不放過! 知道你們沒看夠,我也沒寫夠,養(yǎng)肥吧,今天先更新這一章,明天繼續(xù),感謝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