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就放過時憫安,她又不甘心,就淺笑說:“時姑娘這一身穿的到好看,”
時憫安微微一笑。
“不過,你大哥如今被關(guān)在牢里,你卻一身驚艷,是不是有點過了?”這話,說的客氣,其實相當扎心。
這種話中有話的游戲,以前是時憫安最不喜歡的。
但經(jīng)歷了一遭,她早就學(xué)會了。
“陳姑娘是不是嚴重了,我大哥跟顧大人一起被關(guān),其實是圣上對他們的保護,怕被有心人給謀害了,怎么到了姑娘這里,反倒是壞事呢,難不成……姑娘知道什么?”她輕笑反駁,沒了以往的暴躁,到更顯得溫婉有禮。
陳秋妍被這么一問,不高興的沉著臉,覺得時憫安這是在欺負她,全然忘記自己先找茬的。
“可畢竟是在大牢里,”季語凝嘆息一聲說:“那個地方,可不是人待的,顧大人進去,也不知道會怎么樣,安妹妹就不擔心嗎?”
“她擔心什么?”陳恣月見時憫安得罪了陳秋妍,心里高興極了,忙不迭的嗆聲說:“整件事,都是她惹出來的,要不是她沒事犯蠢,去仙桃城亂逛,何至于惹來宵小之輩,弄出大混來,連累我家小叔呢,”
眾人一聽,見是時憫安牽連的顧大人,都面露不悅……
陳恣月到了這里,仗著跟陳家的關(guān)系,算是半個主人,被很多人捧著。
但時憫安卻沒捧著她的意思,畢竟,陳家對她,也是利用而已。
真出了什么事情,第一個挨打的就是她。
“顧夫人,你說我時家運送幾萬斤的糧食,送去仙桃城救了無數(shù)的百姓,是犯蠢?”她挑眉好笑的問。
“受災(zāi)的百姓被暴徒所殺,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宵小之輩,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顧家大夫人,容不下名望更甚的小叔子,想來個落井下石!”
這些話,對陳恣月來說,相當于誅心。
她面色慘白,氣的整個人顫抖。
“時憫安,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這些話,要是傳出去的話,她還怎么在顧家過日子呢。
“我那不是跟顧夫人學(xué)的嗎?”語氣一換,冷漠逼人:“朝廷都沒有任何的審判,到了顧夫人的嘴里,怎么樣樣明白清楚,你跟我說說,你是污蔑我呢,還是這些事情,都是你親眼看到的,都是真的?”
陳恣月被那么一質(zhì)問,面色漲紅,不敢回答。
“安妹妹,顧大夫人只不過是關(guān)心顧大人,難免亂了分寸,妹妹就不要這么咄咄逼人了,”季語凝笑著緩和氣氛,話里話外卻指責她太厲害了。
喜歡季語凝的人很多,很多人,都是在跟時憫安有小矛盾的時候,被她解決了,然后再給時憫安按個跋扈不講理的名頭,那些人對她,就是感激不已。
這些法子,用了無數(shù)次,次次都很好用。
果然,她一開口,陳恣月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人家關(guān)心自家人,季姐姐關(guān)心的是誰?哦,妹妹記得,姐姐還欠顧大人救命之恩呢,”她調(diào)侃的笑著,看著季語凝的臉色由白變紅,滿臉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