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這么幾秒的遲疑,那排炮彈被沙塵旋風甩了出來,向四周無規(guī)則地亂飛。
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周圍的建筑物、停機坪里的一小部分飛機應聲而毀。
英山一直沒有動作,他在為自己療傷。傷口并不深,這個旋風的厲害之處在于毒,但是這對于英山來說也并不是很棘手的問題,只要他有足夠的空閑時間。
瘟疫制造者,這就是英山的職業(yè)。
英山處理好傷口,看著那團旋風,心里在思考著對策。
旋風逐漸將砂石也給熔化了,再次恢復了黑色的樣貌。英山掏出了一個透明容器,向黑旋風快速奔襲而去。
黑旋風也注意到了英山,數十團黑水向英山攻來,英山在躲避之際,趁機用容器接了一點黑水。
收集黑水,這才是他這輪攻擊的目的所在,英山見容器里的黑水已經將近三分之一了,便不再前進,繞著黑旋風,沖向余北。
“化學反制!”英山喊出了一個招數的名字,容器里的黑水就如同在進行劇烈的化學反應一般,開始沸騰起來。
十秒之后,容器內重新恢復平靜,黑色的溶液變成了淡淡地藍色。
英山再次改變自己的行進路線,重新向黑旋風沖了過去,黑旋風發(fā)動的攻擊更加密集,英山疲于躲避,被它避在20米開外,不能再前進分毫。
余北似乎看出來了英山的目的了,他再次花費了一枚金幣,將敏捷屬性點滿。滿敏捷的余北速度是英山的三倍,他竄到了英山附近,搶過了他手里玻璃容器,繼續(xù)向黑旋風逼近。
黑旋風的黑水攻擊并不是無限的,隨著越來越多的黑水被它摔了出去,它的個頭也越來越小,為了節(jié)省黑水,它也不得不將剩下的黑水集中扔向已經逼迫到身前10米遠的余北。
被對方集火,余北一時半會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就在10米遠之外左右躲閃,想繼續(xù)消耗掉黑旋風的黑水。
果然黑旋風的攻擊密度下降了很多,余北覺得機會來了,他雙腳一蹬地面,借助地面給他的反彈力量,像一顆炮彈一樣,襲向黑旋風。
他這一躍,向前推進了4米,他將手中的玻璃容器像棒球一樣扔了過去,精準地砸向了黑旋風。
玻璃瓶應聲而碎,里面的淡藍色溶液滲透到了黑旋風的身上,就像是一劑對它有奇效的毒藥一樣,開始將它溶解。
黑旋風忽然分裂成了兩部分,沒有被藍色溶液波及的部分,迅速逃離,轉眼間就消失在了遠處。
“可惡?!弊屗幼吡耍∮⑸秸f道,“早知道再多收集點黑水制作解藥了?!?p> “沒關系,他遲早還會找到我們的。”
“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驚魂未定的訓練官插口問道。余北沒有辦法回答他,他看著英山,英山搖了搖頭,也說自己并不知道。
“打掃一下吧你們,還有維修廠。我們有幾個伙伴被它給干掉了,我覺得你么應該給領導匯報這件事,我感覺這事不是個意外。”
說話間,一輛吉普車從外面開了進來,里笛從越野車上跳了下來:“到底怎么回事?”
訓練官立即敬了個禮,大致匯報了一下剛才的事情經過?
“黑旋風,這是什么東西?莫不是你們做得手段?利用這玩意在軍營里制造混亂!”
“你是想甩鍋嗎?你的地盤上,居然被敵人如此輕易的攻了進來,這是你的失責!”余北很是惱火。
“哼,我們這里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如此的怪事,你們一來就把這里搞的一團糟,即使不是你們做得好事,也和你們脫不開干系?!?p> “那隨你怎么想,就算是我們弄的,你又想怎么樣?”余北的脾氣上來了。
“怎么樣?你們幾個,把這兩個人給我拿下!”里笛忽然下令。
他身后的警衛(wèi)兵聽到命令,立刻將槍口指向了兩人。英山緩緩地舉起了手,眼睛卻一直看向余北。
對付眼前的這些人,英山覺得問題不大,現(xiàn)在就等余北的命令了。
余北卻一點都沒有要反抗的意思,他任由警衛(wèi)兵將自己的手反扣在身后。
“押上車!”里笛繼續(xù)命令道。
余北和英山被押到了越野車上,車子發(fā)動,駛離了軍營,向外開去。
英山已經得到了黑水的化學成分,此時的他一言不發(fā),正在默默地調制著黑水。這個黑水的成分很復雜,英山花了將近10分鐘,才得到了10毫升的黑水。
10毫升不算多,但足夠用了。
越野車停了下來,里笛從副駕駛跳了下來,拉開了后門對余北喝到:“下來!”
余北慢悠悠地下了車,眼睛盯著里笛,似笑非笑。
里笛對著警衛(wèi)兵使了一個眼色,警衛(wèi)兵一腳踢在了余北的膝關節(jié)后,但是出乎意外的是,他并沒有跪倒。
里笛擺了擺手,那警衛(wèi)兵立即端起了步槍,槍口指著余北的腦袋。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修好了幾個機械人,就等于是沒用了?”余北忽然說道。
里笛沒有回答,揮了揮手指,示意警衛(wèi)兵趕緊開槍。
“BOOM”遠處傳來一陣爆炸聲,警衛(wèi)兵和里笛同時抬頭看向了遠處,余北趁機掙脫了束縛著雙手的鐵索,一擊打在了警衛(wèi)兵的下巴之上,將他擊昏過去。
英山的鐵索也已經被黑水腐蝕,他將剩余的大約1毫升的黑水倒在了他身后的警衛(wèi)兵的頭上,那滴細小的黑水直接穿透了警衛(wèi)兵的頭顱、軀體,又從襠處漏了出來,滴到了土地里。
里笛雖然是個少將,但他并不是靠軍功升上來的,等級也只有4級,還不如普通的士兵。
面對余北,他連手槍都握不住了:“你,你想造反?”
“造什么反?本來我就不屬于你們。我們的武器被你們奪走,現(xiàn)在我們要拿回它們了!”
“你,你是陸軍的余孽!”里笛反應過來了。
余北點了點頭:“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他撿起了手槍,一槍打在了里笛的胸口之上。
這一槍余北特意打偏了一些,小口徑手槍穿透了里笛的左肺,最終留在了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