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掌控”的特點就是可以控制視野范圍的人,但是這個人一旦被控制,便可以不受本體的視野限制。
能走多遠,以及能控制多久,完全屈居于目標和自己等級差距以及控制者自身的能量多少。
等級達到20級,是神女開眼的先決條件,一般的神諭者是通過練級到20級之后,還需要通過一系列的試煉,才能在開眼后獲得新的能力。
秋落卻不是這樣,她完全是因為莉莉安的意外身亡,被系統(tǒng)強制提升到了20級,并且選為了接任者。
換句話說,她現(xiàn)在只是知道這個技能該怎么用,但是技能熟練度并不高。
此時坐在余北辦公室里的鮑里斯自身的意識開始漸漸地蘇醒,他的身體也開始對秋落的控制產(chǎn)生抗拒。
秋落知道,她支撐不了多少時間,思索再三,她舉起了右手,朝著自己的后脖頸處狠狠地砸了下去,在手掌邊緣即將擊打到自身的一瞬間,解除了控制,意識回到了本體之內(nèi)。
“哎呀!”
鮑里斯痛呼了一聲。
秋落原本設(shè)想是在離開鮑里斯身體之前,將自己打暈。
嗯,想法很好。但是要對自己下狠手,秋落顯然還做不到。
她的心軟,可讓鮑里斯吃了苦頭了,他的上一段記憶還停留在總部外,現(xiàn)在卻莫名奇妙的手和脖子都疼。
“神諭者?!”和神諭者打過交道,他看到自己幾乎是瞬移一般出現(xiàn)在余北的辦公室內(nèi),立即明白了過來。
拉開了辦公室的門,鮑里斯慌忙說道:“快!給局長匯報。余副局長被神諭者劫持了!”
余副局長被劫持了?兩個警衛(wèi)一臉的懵圈,他們推開了鮑里斯沖進辦公室。果然辦公室里壓根就沒有見到余北的影子。
“副局長人呢?你怎么會在這?”
“別管這許多,趕緊去匯報吧!”鮑里斯一邊揉著自己的脖子一邊說道。
兩個警衛(wèi)相互使了一個眼色,便立即同時出手,一人一個掃堂腿,攻向鮑里斯的上盤。毫無防備的鮑里斯立刻失去了重心,向前栽倒。另外一人掏出了手銬,咔嚓一下,將鮑里斯雙手反扣在身后,膝蓋死死地頂著他的后脊椎,讓他沒有任何翻身反抗的可能。
“你們要干什么?”鮑里斯歇斯底里。
“抱歉了,因為自從你昨天和局長一起出去之后,我們沒有見到你進來過。所以,我們懷疑你是假冒的!請配合我們,否則你的任何動作,都可能造成誤傷。”
鮑里斯自己也是警察,自然不會傻到這個時候還去反抗,但是他嘴上卻不依不饒。
“行,等寺高普局長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寺高普局長聽聞了此時,立即下來了。
“怎么回事?”剛下電梯,他就遠遠地質(zhì)問道,“余北呢?”
“報告局長,余副局長不在辦公室里!”
“飯桶!”寺高普一腳踹開虛掩的辦公室門,掃視了一眼,“里外都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嗎?敵人有可能還藏在辦公室里?!?p> “已經(jīng)查了,任何角落都沒有放過,連玻璃都是完好無損的?!?p> “飯桶!”寺高普再次罵道,“難道他們還會隱身不成?你還在這里干嘛?趕緊去看監(jiān)控啊!”
生怕再挨罵,一名警衛(wèi)忙不迭地跑向了電梯。
“局長……這個人怎么辦?”剩下那人小心翼翼地問到。
寺高普這才注意到被壓在地上的是鮑里斯。
“你怎么會在這里?”寺高普問道。
“我,我是被神諭者給控制了?!滨U里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
被控制了?寺高普死死地盯著鮑里斯,眼神由兇惡漸漸地變得溫和。
“不可能。晨曦國不可能還有異教徒。”他肯定地回答。
“是真的,我之前接觸到神諭者方面的資料……”
“你在哪看到的?”寺高普粗暴地打斷了他。鮑里斯支支吾吾地,顯然是被寺高普的語氣給威懾住了。
“在一起,一起民事案里?!?p> “好了,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晨曦對于這種邪魔外道一向打擊的很嚴,不可能有異教徒混到首都來的。你是不是最近太忙了,這樣吧,我給你放個年假,你好好休息休息。”
寺高普說完,拍了拍鮑里斯的肩膀就走了。仿佛連副局長失蹤這么大的一件事,都無關(guān)緊要了一般。
剛剛還激斗的三人面面相覷,仿佛剛剛一切都是鬧劇一般。
“神諭者?這個城市還有神諭者?!彪娞堇锏乃赂咂諢o法開心起來。他堅決無法容忍自己的管轄范圍內(nèi)還有神諭者的存在,他必須迅速找到她,然后殺了她。
不,這一次就不是殺了她那么簡單了,寺高普改變了主意。上一次的武器實驗效果遠遠低于自己的預(yù)期,這一次一定要做好充分的準備,而這個神諭者,不正是運氣之神送來的大禮嗎?
秋落睜開了眼,此時的她正躺在警察總部對面的招待所里,還沒有到晚上。秋落也無法用占星術(shù)去預(yù)測余北的位置,只能乖乖地待在酒店,祈禱著余北能早點回來。
自從神女開眼之后,秋落也感覺自己的性格有點變化了,以前的她無拘無束,而幾乎就在一夜之間,一種非常悲觀的情緒在她的內(nèi)心蔓延開來,她開始會去擔心很多未發(fā)生卻又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就好像那天她安靜地待在任白家的人工湖旁邊,看著湖底的小魚,她就仿佛看到了任白去世之后,這個無人照料的人工湖漸漸干涸,魚兒聚集到最后一點渾水里,拼命地呼吸著僅剩的一點空氣。
看到這,秋落居然流下了眼淚,當她察覺到的時候,自己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她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
對魚都是如此,對待余北,那秋落都感覺自己快擔心死了,她此時不敢去想象余北的樣子,因為一想到他,腦海里就會浮現(xiàn)出他拖著殘缺的身體,在地上艱難地爬著,一個黑影就站在他的背后,用一把巨大無比的寶劍插進了他的頭顱。
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