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歡喜功敗垂成,屬下辦事不力,請神君責罰!”
“理由......“
“地府鬼帥牛頭馬面亦在蒼云山中,我若出手,定逃不過他二人的神念。以一敵二,屬下非其對手。”
“罷了,牛馬出行萬獸啼,便再有兩個你,也斗不過他們,力所不及,罪不在你。何況當初是你將長孫歡喜引薦與我,卻是有功無過?!?p> “神君,如今那血肉生肌法是否能與十方轉(zhuǎn)生池相配尚未可知,那換天策......“
“無妨,他既然能將妖丹洗滌為其所用,此事便有了五成把握。如今無非是多找些“牲口”來驗證此法,無甚大礙。倒是這下界凡人,奇思妙想,真讓我大開眼界?!?p> “只是,那樂獅駝是后土親傳,敖琉璃為龍族公主,他們摻和進來,恐怕有變。“
“不過是一塊殘片,便是查到最后,無非是我等看管不力,翻不了天?!?p> “那夜流鶯怎么辦?”
“她有關(guān)這里的記憶都在我手上,構(gòu)不成威脅。何況若真殺了她,萬一惹怒了孔宣,那才是天大的禍事?!?p> “還有一事,那長孫歡喜尚有一魄偷生于世?!?p> “長孫歡喜已經(jīng)死了?!?p> “屬下明白!”
“對了,那樂獅駝?chuàng)f已是妖王境了?跟你家大人傳個信,讓他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這位妖族的后起之秀,尤其是渡劫的時候?!?p> “喏!“
旬陽城,城主府。
偌大的后花園中,寂靜無聲,魏菡芝孤零零的坐在花園中央的秋千上,一臉陰沉。
“樂獅駝,敖琉璃,帶我卷土重來,定然讓你等死無葬身之地。”
突然,晴朗的天空傳來雷鳴之聲,一道銀光從天而降。
“天君,您要替我做主??!”
望著從銀光中緩緩行來的銀發(fā)男子,魏菡芝喜出望外。
“小人按您的吩咐,眼看大功告成,可那樂獅與敖琉璃卻....??!”
九天之上,一道雷霆滑落,正正劈在魏菡芝的天靈之上。
“聒噪!”
淡淡地撇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魏菡芝,銀發(fā)男子轉(zhuǎn)身遁入乾坤之中。
不多時.....
“來人??!小姐被雷劈了!“
旬陽城,四海樓。
往日客流如川的四海樓,今日卻高高掛起休業(yè)牌,讓無數(shù)慕名而來的百姓掃興而歸。
“你說長孫歡喜還沒死?還附身在魏菡芝身上?混蛋!來人,取我四海令,命周邊海族前來聽命?!?p> “打住!天欲宮向來沒有鬼修之法,那長孫歡喜能在身隕后修成鬼仙,與他身旁那位天君定然脫不了干系。涉及天庭,莫要莽撞?!?p> “區(qū)區(qū)天君,不過人仙巔峰,一道打殺便是?!?p> “你腦子里全是肌肉吧?天君啊,再弱的天君也是天庭的顏面,你打算讓四海龍族與天庭正式開戰(zhàn)么?”
“哼,那你說怎么辦?”
“四海樓耳目遍天下,先讓你的手下去城主府打探一下消息,再做定論?!?p> “好,我這便派人前去打探。石七!石七?該死,這憊懶的老鼠又上哪撒歡去了?”
就在樂獅駝與敖琉璃低聲商議之時,門外傳來一陣慌亂的敲門聲。
“公主,出大事了。魏城主的獨女魏菡芝,方才被雷劈死了。”
......
“可惡,竟然殺人滅口!不好。流鶯姐她.....“
“放心!她安全的很。三目靈鵲乃是孔雀旁支,神魂皆在那一位的感應之中。若是夜流鶯無故慘死,呵呵,他們可要掂量掂量,是否承受得起天庭第一斗神將的怒火?!?p> “也對,既如此,你便隨我回東海龍宮。”
“干嘛?”
“退婚啊!誰要嫁給你個色胚無賴?當著我父王母后的面,你給我把這婚退了。”
“自己不會退???一哭二鬧三上吊,你父王母后還不乖乖就范?我可不趟這渾水!”
“逛!“
死死盯著離自己身前不過半尺的碩大銀錘,樂獅駝的鼻尖滲出了一滴冷汗。
“退婚這種大事,做為準新郎的我,肯定是要出面的。你放心,我們這就......嗯?”
感受到心中一股莫名的悸動,樂獅駝頓時臉色大變。
【見鬼,這是......天劫?!?p> 踏入妖王境五十余年,得本命神通之助,樂獅駝對于先天土行大道深有感觸。何況近日又得蒼云山魂滋養(yǎng),先天大道更進一步,于冥冥之中早有感應,只怕自己的天劫要提前了。
“丫頭,身上有渡劫的法寶沒有?借我用下!”
“本姑娘乃是真龍之身,得天地垂青,妖神境前,無有天劫,要渡劫法寶作甚。莫非.....你的天劫來了?”
“廢話!算了,我先找個僻靜的地方渡劫去了,你且先回龍宮,記得將十方轉(zhuǎn)生池的事告知與你父王,切記?!?p> 話音未落,一臉急切的樂獅駝架起一陣狂風,朝旬陽城外飛去。
一臉懵懂的敖琉璃愣了半晌,突然恍然大悟,望著樂獅駝消失的方向,臉色鐵青。
“你是后土門下,哪會不知應對天劫的法門?分明是找借口推脫,不想與我同去東海龍宮!樂獅駝,你混蛋!”
同一時刻,同樣有一位面容扭曲的女子,咬牙切齒的念叨著樂獅駝的名字。
“什么汲取些許厚土真氣彌補本源!你這是把老娘的根都挖了??!”
看著山腹之中原本山魂所在的位置只剩下偌大一個空洞,再回想起蒼云山四妖因為攝取不到山中靈氣而失魂落魄的場景,夜流鶯更是火冒三丈。
“樂獅駝,老娘跟你沒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