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最近太忙了。
風(fēng)吹著窗簾晃動,過了半晌,男人才回房間,宋嘉倪睡的不規(guī)矩,一條腿都伸在了被窩外。
走進(jìn)一看,女人雙夾緋紅,許是喝那么多的酒,熱的。
坐到床邊給她捏好被子。
“倪倪,倪倪。”他一點點靠近,最后和她額頭抵著額頭,距離不過一指,男人接近癡迷一般,“我就當(dāng)你剛才在車上說的是氣話,別去找其他男人,別的男人都沒我好,都比不上我。”
陸燃靠的太近,熾熱的呼吸都灑在她臉上,癢癢的,宋嘉倪呢喃一聲,“嗯~”
像是得到回應(yīng)一般,陸燃笑了,“倪倪,你答應(yīng)了。不能反悔?!?p> 你喜歡我,我愛你,就只想和你有一個好的結(jié)局。
翌日,陽光洋洋的透過窗簾,照在被子上,宋嘉倪下意識地用手摸了往旁地位置,涼的,沒人。
宋嘉倪表情冷了,下床在衣柜里隨手拿了件衣服,去洗漱。
有時候,宋嘉倪不想回學(xué)校了,就會睡在陸燃這兒,久而久之她的東西也在這里有了一席之地。
洗漱過后,準(zhǔn)備走人,路過客廳的桌子,上面放著一碗醒酒湯。
某人專門為她準(zhǔn)備的。
看著那碗醒酒湯,宋嘉倪輕哼一聲,嘴角藏不住的笑,“我是一碗醒酒湯能打發(fā)的?”
嫌棄般的喝完那碗醒酒湯,關(guān)上門,去了學(xué)校。
急急忙忙的趕去,結(jié)果還是沒趕上,還被專業(yè)老師臭罵了一頓。
宋嘉倪學(xué)的是導(dǎo)演專業(yè),整個人被昨天晚上陸燃說的話,搞得不在狀態(tài),導(dǎo)演課上頻頻走神。
這一整天,宋嘉倪都在等他的電話,等他的信息。而男人卻又像昨天一樣,從早上到晚上一個電話都沒有。
她想著,陸燃可能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哄自己,畢竟分手這事,是兩人在一起,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提出來。
往往陸燃生氣了,她只要一撒嬌,什么事情好說。
過了一個星期,宋嘉倪實在是忍不住了,給陸燃打了個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
宋佳問她,“嘉倪,陸燃不接你電話?”
“沒有啊,他最近太忙了?!?p> 半個月過去了,宋佳按捺不住了,讓江歌去問她,“嘉倪,你最近怎么沒和陸燃一起了?”
她眼底閃過一絲尷尬,“他工作太忙,出差去了?!?p> 兩人看了她一會,什么都沒說,她們怎么可能不知道?
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看不出異樣。
宋嘉倪最近做事情頻頻出錯,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每天沒事就盯著手機(jī)看,這不明擺著等人的消息嘛?
宋嘉倪沒去陸燃工作的地方找他,更沒去他家里找他,她怕,怕陸燃覺得她無理取鬧。
其實宋嘉倪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只是遇見的是陸燃。
十月國慶,宋嘉倪準(zhǔn)備給陸燃打個電話,把事情都說清楚。那頭響起機(jī)械的聲音。
陸燃手機(jī)號成了空號。
那天,宋嘉倪什么都沒有做,把宋佳叫出來,去銘澤喝了一晚,最后喝趴下。酒吧經(jīng)理給江歌打電話,讓她來接人。
從那以后誰也沒再提過陸燃這個兩個字。
很快,盛京下起了小雪,要過年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
他們五個人出來聚一聚。
那一晚,大家都很開心。
分開的時候,顧向楠走到宋佳面前,一手摸著后腦勺,對宋佳說,“宋佳,希望明年這個時候能夠出現(xiàn)在你家的餐桌上?!?p> 宋佳站在那兒想了良久,他們聽見她說,“對不起,我家不敢吃人。”
大家都笑了,宋佳瞪了他們一眼,說,“笑個毛線啊,你們家里敢吃人?”
江歌接上話,“不敢,不敢,法治社會。誰敢吃人。”
嬉笑一番,大家分開,各自打車回家。
深夜,宋嘉倪躺在床上,望著屋頂?shù)奶飚嫲?,出了神?p> 大年三十的晚上很熱鬧,外面有小孩子在放鞭炮。
也不知道過了好久,新年的鐘聲敲響,窗外漫的天煙火。手機(jī)也響了,大家在彼此道賀。
她偏頭看著窗外的煙火,她盯著那處喃喃道,“我穿磨腳的高跟鞋,穿成熟的衣服,畫濃的妝,為了能站在你身邊。為了不被人說配不上你,而你壓根就沒想過我配不配的上你?!?p> 是我忘了,你在社會上呼風(fēng)喚雨的時候,我還是個學(xué)生。
有那么一刻,宋嘉倪好像釋懷了。
深夜十二點整,宋佳給她打了個電話,兩人互相說了祝福的話。
要掛電話的時候,宋嘉倪沉默了良久,問宋佳,“佳佳,今天晚上你聽懂楠哥的話了嘛?”
那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楠哥他……”
“嘉倪,少年的人總是太驚艷?!彼渭淹nD了會兒,又說,“他的碘伏遇見上了VC?!?p> 愛情里,碘伏遇見了vc,付出的一切成了空白。你傾盡了所有,我會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