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挨個都嘗了一遍,一個人的房間里格外的自在,毫不客氣的倒了盞熱茶配著糕點,昨晚上吃的油膩,這些東西剛剛好。
寒衣吃飽喝足之后,才在房間之中轉(zhuǎn)著圈消食,那食盒里的糕點已經(jīng)沒了一半,揉著鼓起的肚子還在回味著。
食盒的包裝就夠精致了,里面的東西也好吃,寒衣計算著價錢,一定不便宜。走到床前的時候。
寒衣向后一仰就躺倒在床上,陷進柔軟的被褥當(dāng)中,一旁厚厚的棉花綢緞面的杯子還帶著一股熏香的氣味,不得不再次感嘆著顧府有錢。
脫了鞋翻身躺在床上,也不講究更衣洗漱蓋上被子,怎么說也的享受享受這貴賓的待遇,吃飽了就犯困。
沒了風(fēng)餐露宿也沒有了膽戰(zhàn)心驚,寒衣更容易睡著,再加上這一夜的奔波,疲憊的狀態(tài)下在這安逸之處,不知不覺也睡了。
即便晨光已經(jīng)漫進窗沿,可床上半遮半掩的薄紗帷幔飄搖遮去了一半,讓寒衣睡得安穩(wěn)。
直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寒衣從睡夢中驚醒。
“誰?”寒衣聲音干澀有些沙啞,沒睡醒的模樣回應(yīng)著這激烈的敲門聲。
“我,茗茉,寒衣你怎么把門鎖上了?!避赃€在敲門,甚至是嘗試著推了幾下,不得已寒衣只好起床去開了門。
茗茉換了身衣服,寒衣也沒注意,只是瞇著眼睛看了看她,轉(zhuǎn)身又躺回了那舒服的床榻?!斑@床真舒服,誘惑著我動彈不得?!?p> 茗茉跟著進了屋子,一眼就看見了桌子上的食盒?!斑@哪來的好東西?!?p> 說著話就將那盒子打開了,里面的東西一覽無余?!懊坊ㄋ?,蜜冬棗,甘梅果,麥糖,還有雪乳糕,寒衣你上哪弄來的不會是偷的吧。”
茗茉都坐下拿起了一塊雪乳糕吃了起來,寒衣這才想起這食盒來,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突然坐了起來?!暗鹊龋 ?p> 可還是晚了,茗茉已經(jīng)吃完了一塊,又拿起了另一塊來?!罢f,上哪弄的?!?p> 就算是想要吃獨食,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想去藏了,寒衣重新躺了回去?!凹辣毖闼偷??!?p> “哎呦呵,你這特殊待遇也不錯啊,這都是清歡樓招牌?!避院敛豢蜌獾挠殖粤艘粔K,她倒是不奇怪祭北雁怎么知道他們到這的,反倒是覺得祭北雁對待寒衣真的有點不一般。
“就按照寒衣你的身家來說,可能這輩子都沒辦去吃一頓清歡樓?!?p> “呵不稀罕。”寒衣還真的這么覺得,她一貫對生活的標(biāo)準(zhǔn)低到不能再低了,有口飯吃維持生命就行?!澳擒裕阌腥ミ^么?!?p> “我去過,之前和段驚塵......和師父一起出行的時候,到清歡樓落過腳。”
寒衣忽然又坐了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澳氵€和師父單獨出去過?”
茗茉早已和路遠(yuǎn)橋說的明明白白了,廖白也在,一切都說開了之后茗茉說起話來也就大膽了些,可那時候寒衣正在昏迷。
茗茉站起來也坐到了寒衣的身旁,咬了顆冬棗。“這有什么奇怪的,你要是處處優(yōu)秀你也可以。”
這句話徹底將寒衣噎住了?!班牛銉?yōu)秀,那你別吃我的東西?!?p> 茗茉看了看手中的糕點,爽朗的對著寒衣一笑。“都成你的了,看來你和那祭北雁關(guān)系匪淺啊?!?p> 寒衣被說的,揚起手就要打茗茉,茗茉也閃身躲了過去,另個人在屋子當(dāng)中你追我趕,打鬧在一起。
不知道什么時候,寒衣竟然忍不住笑出聲來,茗茉看著寒衣的笑容停下了腳,正巧被寒衣抓住了。
茗茉也不掙扎,反倒是伸手捏了捏寒衣的臉頰?!皬男【鸵桓笨喙舷啵@笑起來不是也挺好看的,下次見了祭北雁,記得別那么苦大仇深,笑的開心點?!?p> 寒衣放開了手,靜靜的看著茗茉,也不說話坐到了桌前的凳子上,茗茉也跟著坐下。寒衣看著陽光下的浮塵。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p> 茗茉深知寒衣從小到大的境遇,竟然一時也無話可說,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殘渣,將那食盒重新蓋好。
而門外來了個丫鬟?!岸还媚铮尚菹⒑昧??”
“嗯?”
“老爺請各位到前殿?!毖诀哒驹陂T旁,低著頭說話,茗茉提寒衣回答了。
“知道了?!?p> 那丫鬟轉(zhuǎn)身離開了,茗茉也站了起來。“走吧,休息了這么久,該干正事了?!?p> 寒衣也收斂了一身的懶散,從床邊拿去弓箭時卻被茗茉攔住了?!澳阕鍪裁?。”
“干正事啊?!?p> “......”茗茉上前奪走了寒衣的弓重新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澳阋詾轭櫦夷茏屇銕е??真是聰明的時候特別細(xì)致,不聰明的時候一根筋?!?p> “不帶就不帶唄?!狈畔铝斯?,寒衣和茗茉一同下了樓,廖白和路遠(yuǎn)橋早已等候在門口。
“睡得怎么樣,舒服么?!绷伟茁氏日镜搅塑缘纳砼試u寒問暖,路遠(yuǎn)橋和寒衣也早已見怪不怪了。
四個人閑聊著出了靈秀苑的大門,正巧與其他院子的客人不期而遇??磥眍櫦业哪俏焕蠣斖瑫r通知了所有人。
四伙人互相打量著對方,不說話也不上前,寒衣總覺得氛圍有些奇怪,都在打量著他們這仙乾殿的四個人,眼神當(dāng)中有鄙夷還有不屑。
茗茉有些擔(dān)心寒衣,稍微往寒衣的身旁站了站,可她低估了寒衣的承受能力,寒衣從小的生活也都是在這樣的眼神當(dāng)中度過,早已習(xí)以為常。
為首的廖白也無心與他們打交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
“走吧,我們別晚了,被說是仙乾殿的人不知禮數(shù)?!绷伟茁氏茸哌^了那橋,打了頭陣,路遠(yuǎn)橋緊隨其后,可那精明的眼神明顯也打量著其他的人。
茗茉好意的讓寒衣先走,這些人當(dāng)中不乏有些靈力深厚的,若是揪住寒衣靈力匱乏這點突然發(fā)難也好照應(yīng)。
前院的管家已經(jīng)等在了橋的另一邊,而繼仙乾殿之后,剩下的人也都安分的跟上了。
“各位,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