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規(guī)記者
晚宴之上,所有人都在那里等著薄景曜的出現(xiàn),至于陸柒夕,因為隱藏在人群中,幾乎沒人去注意。
“接下來,讓我們掌聲歡迎薄氏集團總裁薄景曜上臺來?!?p> 薄景曜上臺,他在合約上面隨便翻看兩眼,正準備簽完回家陪老婆,翟雪攔住他。
翟雪微微一笑,“薄總,你就不想對大家說幾句嗎?我對我們的合作可是非??春??!?p> 薄景曜在上面簽下字,“不需要,給的是老爺子的面子?!?p> 因為面前有話筒,所以這句話就被很多人聽見,一來二去,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合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柒夕有些詫異地看向臺上,她正好對上薄景曜的目光,那一瞬間,陸柒夕感覺薄景曜知道自己就在下面。
他怎么知道?
薄景曜簽完之后就直接走下來,牽著陸柒夕的手離開現(xiàn)場,很多鏡頭都對著他們,但薄景曜沒有給他們?nèi)魏未饛?fù)。
剩下的記者就將鏡頭對準翟雪來追問,翟雪沒想到薄景曜會來這么一出,她以為至少在鏡頭面前薄景曜會給他面子,虧她還特地想個辦法讓陸柒夕來。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只能在工作人員的掩護下離開,回到辦公室里面。
助理著急忙慌地進來,她不小心碰到裝飾的花瓶,嚇得一把將花瓶扶住。
翟雪看見了冷聲道:“慌什么慌?著急什么?”
助理只能小聲地說,“翟總,陸柒夕把所有的出場費都打回來了,而且發(fā)過來一個郵件……”
“什么郵件?”翟雪氣不打一處來。
陸柒夕竟然這么不給她面子!
助理說,“她說,讓……讓翟總你以后……”
“以后什么?快說!”翟雪生氣了。
助理低著頭怯懦地說,“讓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她,這種活動她不想過來,也請你不要打擾她老公?!?p> “陸柒夕!”翟雪握緊手中的手機,如果不是一個電話打進來,恐怕她就要將手機甩出去。
“什么事?直接說?!钡匝┱Z氣非常不耐煩。
“翟總,T國有個村子不愿意拆,都在抗議,怎么辦?”
“強拆!”
翟雪冷聲道:“條件談不攏,那就直接拆!管他們!”
“可是……是不是要和當?shù)卣勔幌??”電話那邊還在猶豫。
“談什么?既然已經(jīng)賣給我們,就是我們的地,我們拿二十億還買不來話語權(quán)?給那些村民的條件夠好,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翟雪現(xiàn)在感覺到頭有些疼,所有的事情都卷在一起,讓她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思考。
她冷靜了一下,說,“先……先等一等,過一段時間我去T國,能勸就勸,能開的條件,全部同意。”
在掛斷電話后,翟雪站在落地窗錢,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這一次,她孤注一擲,用二十億去做一個豪賭,如果她失敗,將會被迫離開青果集團,如果她成功,她就是名正言順的青果集團繼承人。
助理看見翟雪的情緒不好,就先退下去,讓翟雪一個人冷靜思考。
此時,喬薇一個人在現(xiàn)場。
她在看見陸柒夕被帶走之后,一個人在現(xiàn)場站著,準備抓幾個偷拍的記者,看他們拍的照片怎么樣,如果好直接放過,如果不好,直接刪除,發(fā)給他們好看的照片。
這種事情,她已經(jīng)很久沒做了。
喬薇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個身影,看著非常熟悉,她低頭給于睿發(fā)個消息,對方回復(fù)他,正在忙工作。
“工作?”
喬薇抬起頭,仔細地看那個和于睿背影一模一樣的男人,認定那個在前面和一個女人聊天的人就是于睿。
這就是于睿所說的工作?
喬薇沒有上山去拆穿于睿,而是抓住一個帶著攝像機的記者,“想要頭條嗎?”
記者一臉懵,“我是個正規(guī)的記者,不是狗仔?!?p> 喬薇說,“你給我拍一個人,我給你一個新聞,要不要?”
記者沒有任何猶豫,“我要?!?p> 從喬薇這里拿到的新聞,肯定是一個有爆點的新聞,不要白不要,他緙絲一個正規(guī)的記者,有記者證的,就算不好,也不會隨便亂發(fā)。
于是,喬薇就讓記者去拍于睿。
等到拍到高清正面照的時候,喬薇就用一個娛樂圈消息作為交換給記者。
她看著手機里面的照片,喝了一口酒,離開現(xiàn)場,準備回家和于睿好好算賬,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要回家談合適。
于睿感覺到自己背后涼涼的,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沒人。
“怎么了?小睿?”
“別這么叫我……”
于??粗矍按笞约菏畾q的姑姑,明明已經(jīng)四十的人,看起來就和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兒一樣。
于嬌笑道:“怎么?我不能叫你小睿?我可是你姑姑,要不是我在T國有事脫不開身,我還真想看一看到底是哪個女孩兒被你禍害了?!?p> 于睿翻了一個白眼,“你在T國待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回國了?還和青果集團有牽扯?”
于嬌表情變化了一下,她說,“姑姑的事情別問這么多,我和青果集團只是有一個小小的合作。”
在說完這些后,于嬌又說,“別告訴你爸,我回來過,過幾天我就回T國了。”
“又不告訴他?!?p> 于睿已經(jīng)習慣了。
他這個姑姑,早就已經(jīng)被于家趕出家門,還是爺爺在世的時候,具體因為什么事,他也不知道,父親也不說,現(xiàn)在她人在T國,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每一年都是神神秘秘的。
坐在車上,陸柒夕問薄景曜,“你怎么知道我在現(xiàn)場?”
“猜的?!北【瓣渍f,“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你會在?!?p> “我才不是因為擔心你被翟雪帶走,是翟雪給我出場費,只不過,我全部都扔回去了。”
陸柒夕能想象到翟雪在看見所有的出場費在原路返回的時候,那種表情,恐怕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陸柒夕會這么做。
“實在不明白翟雪這么做的意義何在?!标懫庀吭诒【瓣椎募绨蛏希恢痹谒伎歼@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