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巧合,不應(yīng)該說是我刻意而為,我搶了一個人的位置,直接沖進了一扇門。我常年的觀察,讓我有極大的把握,這個門通向的就是那個有很多高樓的世界。開始我的意識并不能感覺到周圍有任何的東西,像極了我一個人的時光,開始我以為自己失敗了,不過這種“失敗”被沒有持續(xù)很久。某時某刻,我突然看到了遠方的一抹亮光,我充滿了期待,走了過去,當我走到時那一刻很刺眼,但有東西出現(xiàn)了—一個小空間,四面都是土,有個婦人抱著我,還有一個男人,很開心的看著我,他們交談著,我努力的張大嘴巴想要發(fā)出聲音,但我怎么努力也掙不開那道“枷鎖”。我看著他們一日又一日的重復(fù)著先前的生活,我很好奇,也覺得自己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地方。有個紙一樣的東西,上邊畫了許多的東西。那男人和女人總看,把它叫做日歷。那上邊的東西還沒被劃掉多少,就有一個酷似的那個女人的女人來找。
她說:“女兒,人家wo人來查了,你趕緊把東西收拾收拾去你舅屋躲嘎子,先bao回來?!?p> 那女兒說:“知道了,知道了,娘我這就走,等娃在大兩歲,我再回來?!?p> 說罷,那女兒收拾好東西,抱著我跟著鄰家的房子,翻檐走壁,出了那村子。我和那個女人東躲西藏,哪里人多哪里鉆。就這樣兩年過去了。我也開始能夠開口,那個女人先前總抱著我,對我說:“叫媽媽,爸爸?!比缓?,我們回到了我們的家,所謂該來的永遠不會缺席。那些人又來到的我家,這次,我媽并沒有躲,抱著我直接走了出去。
那些帶著紅袖章的人對我媽說:“孫雪,你屋二胎了,這回終于把你逮助了?!?p> 我媽看了他們一眼,直接把我塞到那男人的手中,說:“你要娃,你就拿走?!?p> 那男人一臉的不敢相信,然后一臉兇相的說:“娃就算了,但是你們該交的罰款一分錢也不能少,明個到公社交罰款。”剩下的該干的事情都理所應(yīng)當?shù)陌l(fā)生了。時間也要快進了。
多年后,我上了村子里的一所小學,也因恰當?shù)哪挲g成為了村子里的大娃頭,手底下領(lǐng)著一群小屁孩。這才是我傳奇的開始,一個倒著來的傳奇。
我雖似輪回而來,卻沒有異于常人有著有關(guān)天才或者鬼才的一絲一毫,我同樣有著普通人擁有的一切煩惱,這年我初一。我在這年白了頭,村里老人說:少年白,‘樹根’你是愁撒,得是愁沒有媳婦。多年后想起,也許我確實很缺一個,一個……。這時,我來到了我人生的第一個“頂點”,伴著父母的期望,我來到了我們市一個很不錯的初中,xx中學。
人在出生時,起跑線就不同,再往后更不同。村里人都想著,把孩子養(yǎng)大,娶媳婦,守著一畝三分地,靠著祖上的福蔭安安生生的過一輩子。這時就得感謝我的老爸,他很不同,他拼了命的支持我,逼迫我學習,想讓我考上一所好的大學。我的老爸苦了一輩子,沒享過福,他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給了家,其中最大一部分就是我。說實話,在村子里,老爸的思想很前衛(wèi),支持姐姐、我學習,考大學?;貧w正題:
我出入那所初中,有著農(nóng)村人常有的好奇和自卑。跨入大門,兩側(cè)的樹,在陽光的照耀下,映襯著步入學校的我。從一側(cè)路進,還有一個小涼亭,以及一個小小的池塘,里邊還有鯉魚。教學樓都有六層高,那是我第一次見。
剛開學,隨著鈴聲,我也沒有繼續(xù)在校園里溜達。到教室后,老師先自我介紹:同學們大家好,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我姓閆,在今后的校園生活里我會和你們至少相處兩年,你們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我,下面你們就先自我介紹一下吧。對于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總是充滿了好奇。同學們的陸陸續(xù)續(xù)的介紹,伴隨著初到的好奇,時間過得飛快。那時,并沒有想到,之后的生活會磨平我的棱角,卻讓我將尖刺埋在了心中。這所學校的管理很嚴格,而刺頭是老師“殺雞敬猴”的最好模范。
初中那是一個男性荷爾蒙開始發(fā)酵的時期,講義氣是我們這些男人們必須要遵守的默認條款。第一次這就交了出去。話說當時,我們在宿舍里玩三國殺,這是我們經(jīng)過一個學期打下深厚友誼的一個社交方式。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我們隔壁的宿舍,看我們玩的開心,也效仿起來,結(jié)果禍,來了。
“阿姨來查舍了,快收拾東西”。我的舍友剛進宿舍,臉盆都沒放下,堵著門,一臉焦急的說。
“快,往我床上扔”。
我們宿舍嚴謹且不失速度的配合,不到30秒,就收拾好了一切。
阿姨敲門并說到:“查宿?!闭f罷,便順勢推門,當然沒推開。我的舍友李,速度去開了門,嘴里喊著:“來了,來了?!贝蜷_門,阿姨抱著本子,在宿舍走了一個來回,還頻頻點頭,嘴里說:“還不錯,繼續(xù)保持?!闭f罷,便走了。隔壁宿舍就沒有那么優(yōu)秀了,阿姨的手輕輕一推,便開了隔壁的門,而此時,他們竟然毫無反應(yīng),宿舍里充滿了歡聲笑語——“唉,老三,到你出牌了,我‘殺’你了,你有‘桃’嗎?”好了,之后的閑言碎語都在阿姨一句:你們在干什么。然后簡單、無力的解釋開始了,還有和阿姨的討價還價。然而,在聽到他們宿舍的嗷嗷叫聲中,我們?nèi)タ戳藷狒[。本在暗暗嘲笑隔壁的憨憨。卻在隔天,被班主任“抄了家”。事情發(fā)生了,老師的做法大多是先找發(fā)起人,再找成績不好的。我們宿舍死不承認,沒人說話。那時,是真的害怕老師。老師拿起宿舍的拖把,在我們6個人的身上打,雖然打的都是屁股,但那種火辣辣的疼,我始終忘不掉。而那時,好巧不巧,我叔叔來接我回家,在路上,他也不問我為什么,只是帶我回去,問我吃什么。我說:“我想吃烤肉”。吃飯完,叔叔開著車,并沒有送我回家,而是開向了另一個方向。我問叔:“叔,我們?nèi)ツ??!?p> 叔說:“去醫(yī)院?!?p> 那時的我并沒有很多的疑問。等到車開到了醫(yī)院。我看到了很多人,爸爸、媽媽、姨媽還有姑媽。我從她們的眼睛中看到了淚水。而后不久,我看到舅奶被醫(yī)生從重癥室推了出來,只不過她很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在親切的摸著我的頭對我說:“東東”。我沒有眼淚,或許是時間的流逝,讓我的對于感情沒有那么珍重。而后幾天里,我跪在舅奶的照片前,我很模糊。我以為時間的流逝,會沖淡感情,后來才明白——只是把感情鎖在了記憶最深處(每次想起來,都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