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連綿,黃昏的小路上祥和寧靜,村里的小娃結(jié)伴歸家,牛羊成群美如畫。
高大強(qiáng)悍的男人拉著那黑瘦的像個猴兒似的姑娘,顯得格外突兀。
小蕎不喜歡村里人那異樣的目光,遂加快步伐。
小院沉靜,炊煙裊裊,小蕎推開房門便覺得香氣撲鼻,她微怔,轉(zhuǎn)身望向身后的男人。
“二郎,你回來過。”
“嗯,累了一天了,怕你餓著肚子,想著回來便能吃上一口熱乎的,便中途回家燒了把火?!?p> 袁青云勾唇一笑,瞬間萬里朝華,陋室生輝,他早已在另一口大鐵鍋里溫了水,一邊說著一邊給她舀水。
“二郎,謝謝你?!?p> “傻丫頭,與我還客氣什么?!?p> 他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覺得媳婦的發(fā)量多了,觀之黑亮潤澤,觸手柔順,像是上好的綢緞似的,已不是初見時那個干枯毛糙的樣子。
小蕎找了一身干凈的衣裳,他業(yè)已將水倒進(jìn)浴桶里,便出去守著了。
她舒舒服服的坐在浴桶里,眼前突然金光萬丈,小白荷驟然現(xiàn)身,抖擻著剔透無暇的花瓣,兩滴晶瑩的露珠落進(jìn)了白玉功德瓶里。
待那金光散去,小蕎緩慢的睜開眼睛,覺得四肢軀干都疼。
她蜷縮在狹窄的浴桶里,將泡在水里的胳膊抬起,原本短粗畸形的小黑手變得纖細(xì)修長,胳膊也長了一些。
小蕎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欣喜,正準(zhǔn)備穿上衣裳仔細(xì)打量一下,隱約聽見袁青云在與什么人說話。
她穿好衣裳推門出去,見是繼母陸白氏來送豆腐。
自從出嫁以后,陸白氏再也沒有見過她,乍見了她,不由得愣住。
眼前的姑娘氣質(zhì)眼神都與以前不同了,從前的陸小蕎哪敢與她平視呢,只會耷拉著腦袋。
“怎么瞧著小蕎好像長個子了。”
陸白氏個頭算不上高,但以前比小蕎高上一大截,如今兩人站在一起,個頭差不多了。
“二郎他對我很好?!?p> “是是是,我們小蕎陰差陽錯嫁了個好夫家,以后再生個大胖小子,那是誰也羨慕不來的紅火日子?!?p> 陸白氏嘴甜,她不想得罪了小蕎,因此丟了買賣。
小蕎深知她的虛偽嘴臉,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余光一瞥,見今日的豆腐很是奇怪。
“今兒的豆腐上為何水分這么多?”
“你爹他心細(xì),害怕給你留的豆腐壞了,特地灑了些清涼的井水,最近這天兒實在悶熱,你們快回去吧,我去給你爹打酒。”
言多必失,陸白氏不敢多說什么,急匆匆的走了。
她哪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回家的時候就看見陸桂花在那里清洗豆腐,八成是給弄臟了。
但,只怕小蕎看出來。
小蕎心里怪怪的,俯身聞了聞那板豆腐,毫無異味。
她取來銀針試了試,發(fā)現(xiàn)無毒。
“我后娘犯不著惹我,但是陸桂花和薛大貴最近住在那,我怕他們不懷好意,一會兒我腌制幾塊豆腐,看看做出來有什么不同?!?p> “好?!?p> 袁青云將豆腐搬到屋里,拿了條干凈的棉巾過來,幫她絞干發(fā)絲。
洪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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