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過去了,我和米歇爾癱坐在臺階上,我默默的拿出包里的香煙,抽出了一根,累的發(fā)抖的雙手怎么點也點不著了,有時候感覺自己更像一個廢人了!
“給我,我給你點上!”米歇爾一手接過打火機說
“謝謝你,兄弟!”
“不用跟我客氣,你,也給一根!”米歇爾說
“什么?你都戒了煙有些歲月了?怎么突然又抽了,我不能讓你抽!”
“你還以為是我們年輕的時候嗎?雖然我知道抽煙的不好,但是今天突然想抽上一根香煙了,為了自己也為了你!”
“你確定?如果讓你妻子發(fā)現(xiàn)了,你會死的很慘的!”我說
“放心吧,丹澤爾,我妻子又不在這里,再說我也只抽這么一根而已!拿來吧!”
我把香煙遞給了他,他還是比較熟悉的抽取香煙的手勢,還是那個比較熟悉的點煙的動作,看來這個老家伙一直沒忘呢!他深深的抽上了一口,他的表情似乎慢慢的嚴肅了起來,難道是好久沒抽香煙的原因,這個時候他突然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眼神看著我,片刻后,他便低下了頭......
“我很抱歉,兄弟,我能明白你為什么一直抽煙,當年你還未承認識蘭的時候我們都一起發(fā)過誓,再也不會在此觸碰香煙這個東西了,可是你在留學的幾年里面,每當你回到家鄉(xiāng)的時候,也未曾見過你抽煙,可是自從你留學畢業(yè)后,到現(xiàn)在,你煙草未斷過啊,我最摯愛的兄弟!”米歇爾深沉的看著眼前的海邊說
“我想這樣會麻痹我的大腦,或許能讓我短暫的去除一些痛苦的回憶吧。”我說
“其實我一直在想...我不能理解你當下的感受,至少這些事情如果發(fā)生在我身上,我可能早就已經壓垮了我的所有!”米歇爾依然看著海邊說
我沉默住了,我不知道接下來如何回答他!
嘶~呼~~“能告訴我那種感覺是什么樣子的嗎?”米歇爾又一次吸了一口香煙說
“我無法具體的描述出來那種感覺,我只知道我現(xiàn)在更像一只沒有了意識的僵尸,在四處尋找可以屬于我的那份食物而已!”我說
“那你還真的是挑食的僵尸呢!”
我能明白米歇爾說的這句話的意思,但是怎么說呢。我或許就是這種人吧,沒有了我最想要的,其他我也不會感起興趣來了,雖然聽起來很卑微,但是卑微對我來講又能怎樣呢?只要我自己覺得過的舒服。雖然到了我這個年紀,盡管在累,不也是自己最想要的最差的結果嗎!想到這里,我和米歇爾都沒有繼續(xù)聊下去,都是各自抽著屬于自己手里的香煙,靜靜地看著那片海~
“你好?”一個老先生的問好打斷了我們兩個的專注
“你好,你,可以借給我一下打火機嗎?”老先生一邊笑著,一邊指著我手里的打火機!
“可以的,先生!”我一手把打火機給了這位老先生
“呦~你是本地人嗎?我還以為你是外國人呢,哈哈!”
“我是外國人,只不過我會說一些這里的語言而已,先生!”我說
“哦,我就說呢,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哈~哈~”
這位老先生看上去很慈祥,非常的慈祥,在這位老先生的笑容里我似乎能感受到,他很幸福?
“你們,可以再借給我一根香煙嗎?”
“好的,沒問題的先生!”我說
“哎呦!謝謝,謝謝!”
我遞給了老先生一根香煙,順手為他點著了!
“老先生,都這么晚了,您還出來散步???”我說
“不是!不是散步,我這是出來透透氣,順便看看有沒有像你這樣的人,借根煙抽抽,哈哈!”
“這樣??!”
“哎呀,我家的老婆子,不讓我抽煙,她呀,甚至都把我所有存下來買香煙的私房錢都給我拿走了,真的讓我很火大呀。哎~你也是偷偷地跑出來抽煙的嗎?”
“不,老先生,我還沒有結婚呢!”我微微笑著說
“哦,那以后一定要找一個不小氣的女人,找對了人,一輩子都不會累的啊,哈哈!”
“謝謝您的指點,我會的!”
......“其實啊,我老婆呢,也是為了我好!”
“怎么講呢?”我問到
“我的了肺癌晚期,沒幾天的日子了,我想的是活在世上的這幾天,能抽幾根香煙就抽幾根吧,但是我家的老婆子可不這么想,她覺得,只要我從現(xiàn)在開始戒了香煙,就會慢慢的好起來,說句實話,我心里清楚得很,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我都偷偷的聽到了,那個醫(yī)生說,除非換成人工肺,不然...就沒幾天了?!?p> “那您怎么不去換一個肺呢?”老先生!
“換啥呀還,不換了,我這把年紀了,換了也離死不遠了,花這個冤枉錢,沒有太大的意義了,我和我老婆子攢下來的錢還得給家的大孫子呢!”
“那您兒子知道您的情況嗎?”我皺著眉頭問
老爺子看著手里的香煙搖了搖頭!
其實自從我踏進這個國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對這里的人的思想概念無比的崇敬,在這里太多太多,或許可以用所有來形容更為恰當,父母們如果為了孩子,真的是可以獻出生命,相反,他們也愛戴長輩的程度也是很多國家無法比擬的!
時間不早了,我和米歇爾也準備準備回到屬于自己的賓館吧,等到天一亮在此繼續(xù)尋找線索!
“老先生,我們就先回去了,我們的住處距離這里還有些距離,我們就不恭候您了!”我說
“回去吧,一路小心!”老先生說
“哎~對了,老先生,你知道這個海域1994年6月分左右有一個高中女孩突發(fā)心臟病的事情嗎?”
看到老先生半天沒有回答,我剛想轉身離開的時候......
“記得!”
“什么?老先生?您是說您記得1994年6月分左右的時候......”
“記得,我記得很清楚,但是當時發(fā)生的地方,不是在這個海域!”老爺子說
“您確定嗎?您確定沒有記錯嗎?”我著急地問
“我記得很清晰,那一天是1994年6月29日,那天是我和我老婆的結婚紀念日,本來想帶著她在海邊餐廳吃飯,路過的時候,有一個女孩好像是在參加一個什么比賽,突發(fā)了心臟病,被救護車帶走了,我記得當時還上了報紙,女孩沒有搶救過來,死掉了!”
“您還記得在哪個海域廠嗎?”我問
“記得,就是在我市火車站附近的那個!”
“那您還記得當時那個女孩在參加什么比賽項目嗎?老先生!”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游泳比賽,獎金還不少,第一名應該是幾千塊左右,在那個年代可是相當?shù)闹靛X吶?!崩舷壬f
“那,那種比賽每年都會有嗎?”
“我不太能確定,或許早就沒了吧,而且那種比賽也都是博人眼球而已,說的是獎金幾千塊,其實到手的也只有幾百塊或者更低,因為剩下大多數(shù)的錢都被中間商給賺走了!”
“好的,我明白了,謝謝您老先生!”
“不客氣!”
“這次終于有了想要得到的線索,真的太不容易了!”
“老先生,走之前我也希望您以后少抽煙吧,有一個愛的人和被愛的人不容易的!”
說完我和米歇爾便速速離開了這片飽經滄桑的海域,這次真的對我收獲很大,而老先生說的那個車站旁邊的海域,正是我和米歇爾住的賓館的那里,想到這里故事才算剛剛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