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時間軸轉到了現在,此刻的心情似乎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嗨,奧菲麗婭,可以在幫我倒一杯嘛?謝謝!”我說到
“沒問題先生!我看您一直看著窗外,似乎有什么心思呢?”
“哦!并沒有,我只是...只是有些喝醉了..”我解釋到。
“先生,我們再有一個小時就達到機場了,我給您拿一些熱水吧,或許可以為您解酒!”奧菲麗婭說。
“好的,女士,非常感謝!”
“我拿起奧菲麗婭為我倒上的熱水喝了幾口,似乎真的會讓我清醒了一些!”
下了飛機之后,我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加快步伐,坐上去往蘭家中的的士,我走出了飛機場,站在機場外的馬路上,但上了一顆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隨著尼古丁慢慢的進入了肺部,腦袋有一陣一陣的暈眩,我看著飛機場外直長直長的大道嘆著氣...
十分鐘過后,手中的香煙抽光了,慢慢悠悠的打上了的士。又是一連半個小時的路程,但是這次的路程對于以前來說,似乎滿了許多,我能感覺出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時間被放入了冰冷的冷庫,瞬間結滿了冰。
滴...答,滴.......答,滴............答
它走得越來越慢仿佛要停止了一樣!我透過窗戶看著街道上的人們,各式各樣的人,有背著書包趕路的學生,還有一大早起來購買早餐的上班族,還有一些早起鍛煉身體的老人們...
這次我沒有讓的士把我送到蘭住的街口,我只是讓的士停在了離附近的十字路口,從這里可以看得到蘭的家,我想體驗一下,蘭走過的這些路,我只是想體驗,只是想體驗一下......
在路邊的兩側,出現了許多許多售賣蔬菜和水果等商品的人,這些人幾乎每人都有一把大喇叭,那大喇叭里面是他們之前錄好的聲音,剩下的這些人們只管等待著客人來尋找需要的商品。在商販身后是一些柳樹,那些柳枝伴隨著風吹,來回擺動著軀體,我看得出來它們似乎已經沉醉在這微風當中了,再往前看,是一顆被人們摘光了柳枝了的柳樹,它并沒有沉浸在風吹中,也或許它也沉浸在了里面,只不過沒有了彰顯內心的枝葉而已。隨著較大分貝的叫喊聲,我慢慢的向著蘭的家的家中移動,走的過程中,我路過了一條河流,那條河流是黑色,里面布滿了垃圾,一陣一陣的酸臭味進入了我的鼻囊,這種味道讓我打了一個噴嚏。
至今這條路走了19年之多,今天我才看清楚它真正的面貌,這些聲音和味道似乎突然有些陌生了呢!
走過了河流,我到了蘭的家中,這種小房間總會讓我時不時的想起那年的那晚在別墅內喝酒的場景。這種落差換作是我的話,或許早就已經沒有了生活的勇氣!
“你好,外國人”
“我被這個聲音叫住了?!?p> “哦!你好?我們,認識嗎?”我問
“你是去年來看蘭天的那個外國人嘛?”
我打量著這位胖胖的女人,鮮血般的嘴唇,略顯發(fā)黃的牙齒,爆炸式的卷發(fā)讓她的頭顯得像一只棉花糖!
“哦,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我們從哪里見過嗎?我是說,我的記憶不太好,麻煩你提醒一下。”我說
“哎呀,你看你們這些老外,這么高大的個子,英俊的臉龐,真是白長了,你忘啦..你去年來的時候還是我給你開的門?!边@個女人說
“我沒明白...”我說
“我是蘭天的房東!”女人解釋到
“哦,我記起來了,謝謝你去年幫我開門,非常感謝!”我尷尬的回答道!
“我可以給你合個影嗎?”
“哦可以的?!蔽覠o奈地說
“好謝謝你,我要去買菜了,再晚一些打折的土豆就搶光了......快去看蘭天吧,她在房間等你呢!”女人說。
告別了這位女人,我熟悉的走進了蘭的房間!
這座房子面積很小,但是對于夏天而言,它也許是一塊寶藏,它就像在森林里面一樣,很涼爽,完全按避開了房外的熱氣。
“嗨,蘭媽媽,我又來看望蘭了。”我說
“你好,丹澤爾,非常感謝你又從這么遠的地方特意趕過來看望蘭天,蘭天剛剛睡著,這是我為你準備好的茶水,你嘗嘗!”
“謝謝!”
“蘭這一年怎么樣,有好一些嘛?”我問
“并沒有,她每天,都無精打采的,她好似一直有什么心思,我也沒有勇氣問她,你知道的,她這個狀態(tài)。”蘭的媽媽搖搖頭說
“是的,我能明白?!?p> “萬幸的是你來了,或許只有你能給蘭溝通這些!”
“我會盡力的,阿姨!”我回答
“我端起涼涼的茶水喝了一口,一股玫瑰花的味道刺激到了我的味覺!”
“阿姨,這個味道...?”
“這個味道怎么樣?怎么了?”阿姨說
“這個味道是玫瑰花泡的茶?這讓我...”我吞吞吐吐的說!
……
“讓你想起了那桶酒是嘛?”蘭說
“哦,你醒了,蘭?!蔽铱粗采系奶m說
“我知道你對那瓶酒念念不忘,不過那種酒已經好久不做了,不過我覺得這個味道你也許會喜歡的!我拜托媽媽為你準備的!”
“哇噢,謝謝你還記得!那次的酒真的讓我記憶難忘!如果再一次品嘗那種酒我會更喜歡的,我是說,我更喜歡這杯茶!”
“得了吧!丹澤爾,我知道你一直在想著那桶玫瑰就酒?!碧m嘲笑的說
“哈~哈~哈,被你發(fā)現了!不過這杯茶也不錯的!謝謝!”
“那桶酒對我和我的媽媽來說會勾起不好的回憶,你應該能明白,原諒我的自私,我媽媽已經不再做玫瑰酒了!”蘭說
“沒關系的!”
“不過我可以把配方給你,你得拿些東西來當作交易!”丹澤爾
“什么交易?這么好的機會,我可不會這么輕易的浪費掉的!”我說
“作為交易呢!那么就拿去往那個地方的飛機票來做交易怎么樣!”
“哦天哪,這是我該做的,我不需要任何回報依然會帶你去的,只要你愿意!”我說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那么你竟然也這么說了,就拿......”
“拿什么?”我問
“我突然想嘗試一下你做的菜了,那么今天的晚餐就拜托你了!”蘭笑著說
“沒問題,這是我的榮幸,不過,我覺得阿姨可能不會太習慣!”
“不用擔心我,孩子,你們做決定!”在一旁的阿姨說
“我要去院子里面清洗一下衣服,你們先聊!”說完阿姨拿著衣服走了出去
我站起身來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這一年怎么樣?丹澤爾?!?p> “哦,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上了年紀了,記憶力已經不怎么記得住任何事情了?!蔽艺f
“emm!這個我能看到,你滿臉的胡渣,我猜你肯定沒有睡好!”蘭說
“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思考者你說的(柏木屋)”
“你有夢到它?”蘭說
“并沒有!”
“哦!謝天謝地,我可不希望你能夢到它,對你來說,或許不是一個好的征兆!”蘭說
“我并不這么覺得!我倒想親眼看看它長什么樣子!”
“二十多年過去了,丹澤爾,我在你身上又發(fā)現了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倔強!”
“這個,我是我無法決定的?!?p> “恩,或許吧,丹澤爾,能幫我換一下呼吸器嘛?這個供氧有些快,我快喘不過氣了!”
“沒問題!”
“你知道怎么換的!”蘭說
“是的,我親愛的蘭女士!”
我揭開了脖子上的膠帶,把罐子從脖子上開的洞口慢慢的抽了出來,迅速的拿起床下功率較小的呼吸器,拿起新的一根呼吸管道,慢慢插入了脖子中的洞口,拿出床邊桌子上的醫(yī)用膠帶重新黏在了后頸。此刻我的手已經出了汗水!
“感覺怎么樣?有好一些嗎?”我著急的問道
她沒有說話...只是睜著眼睛看著我,身體僵硬,這完全嚇到了我!
“嘿,蘭~,嘿,你還好嘛?”
“哦,我的天哪,看看我干了什么?”
“蘭,能聽得到嗎?蘭?!?p> “我被嚇得癱瘓在了地上!”
……
“哦!哈哈哈哈~看看你,被嚇成了這個樣子!”蘭在一旁嘲笑的說到
“你在開玩笑?這~不~好~笑,蘭!”我生氣的喊道
“OK,OK,OK我知道,抱歉!”
“你都換了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會失誤,你看你,快從地上面起來吧!那里太涼了!”蘭接著說
我站起身來,換了一下心中的情緒,因為蘭的這次惡作劇,我差點被嚇哭了出來,不要笑我膽子小,我想說的是,到了這么四十多歲的年紀,沒有像年輕時候一樣了,現在的我可經不起任何驚嚇!尤其是這位躺在床上哈哈大笑的女士,我從這位女士的笑聲中深深的感受到,她在嘲諷我!這并不好笑。
“你想吃些東西嗎?尊敬的丹澤爾先生?”她說
“哦,不,請你把尊敬和先生去掉,你還在嘲笑我!”
在一旁的蘭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請停止你的笑聲,女士,這會對你的氣管造成傷害的!”
“哦!好的,好的!”
“說真的,要吃些東西嗎?我猜你坐飛機一定又沒有吃任何食物。”
“是的,我只喝了一些威士忌!”
“哦,是我的錯,沒想到你怎么成了酒鬼先生了?!碧m說
“你知道,那種威士忌像極了你母親做的玫瑰酒!這讓我興奮,或許我應該帶一些讓你嘗嘗?!?p> “得了吧,你知道我不能喝酒的,就算我想喝,這個儀器也不會愿意的!”
“我差點忘了,抱歉。說到這里,我真的有些餓了,有什么吃的嗎?”這位女士!
“在門后的柜子里面,里面有很多吃的,面包~水果,或許你會喜歡的!”
我朝著門后看去,這個柜子是我們在大三那一年一起找?guī)煾底龅?,蘭的這個比我家的那一個要小一些!
“這個柜子這么珍貴,你怎么會把吃的放在里面!”我說
“我們沒有這么多錢,我們不會為了食物在特意為它們創(chuàng)造一個小房子了?!?p> 我聳了聳肩代表了同意了她的想法!
“你要吃一些水果嗎?”我問
“不了,你沒來之前,母親剛喂我吃了一些東西了!”
叮咚~叮咚~叮咚~~~
掛在墻上的鐘表響了起來,十點鐘了!
“嘿,正在吃蘋果的那位先生!”
“有什么事可以為您效勞嘛?女士!”
“我想出去走走!你去拿輪椅和呼吸器!”
“”這真的沒問題嗎?”
“拿就是了!”她說
“OK,OK,OK遵命!”
我把她慢慢的抱起放在輪椅上面,小心的把呼吸器一再的固定結實在輪椅后座上。搞定!
出發(fā)吧!
蘭坐在輪椅上,我從后面推著她,我看著也是滿頭白發(fā)的她,現在的她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她黑黑的長發(fā),嬌小的身軀,穿著當年的連衣裙,腳上也依然是三厘米的粗高跟鞋。她還是那么美!
我小心翼翼的前后挪動著輪椅,可是依然過不了門前的門檻,我一直不敢相信,這樣的的房子為什么都會安裝一個比較高的門檻,這只會讓早上出門的主人摔跤的!在其我的家鄉(xiāng)可沒有這么個東西!
過了一會~依然沒能跨過這個門檻,我只好像在院子中的阿姨求救了。阿姨把手上的肥皂水擦在了褲腳上就來幫我完成這一個重大的任務!阿姨走了過來,底下身子,把那個可惡的門檻收了起來!什么?收了起來?我們成功的將這位女士從災難的門檻中解救了出來!
“嗨!你該告訴我的!這個可惡的門檻可以手動收起來!”我說
“嗯哼!我以為你知道!”她嘲笑的說
“我就知道,你只會看我出丑!”
“好了好了,快走吧,你在這里浪費了好多時間了!”
“我再一次檢查了儀器是否正常運行之后便和阿姨告別了。我推著她一起走出了院子!”
“等等,丹澤爾!”
“怎么了?蘭女士!”
“能為我在路邊摘一朵花為我?guī)蠁???p> “沒問題,我親愛的女士!”
我底下身子在花叢中摘到了一顆最大的玫瑰花朵,你可知道,在這種花朵中找一顆較大的花朵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過我找到的這一刻還算是不錯哦,我拿著這朵花讓在蘭的鼻前,她一直在聞。
“幫我插在頭發(fā)上吧!”
“好的女士!所以我們要去哪里!這位花女士~”
“在前面的拐角處有一家書店,還不錯,你沒在的時候,母親總會帶我去那里看一些書籍!我想你也比較喜歡那里的感覺!”
“哦,我想我會的!”
我推著她走出了陳舊的小巷子,看到蘭的心情好了許多我的心中也高興了許多!隨著又一陣吵雜的喇叭聲我們終于找到了這家書店,這家書店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它很小,不過書籍總類應有竟有,進去之后,我們選擇了最靠近窗口的一個位置,這里的陽光正好,一面碩大的玻璃墻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形形色色的人們,這里的桌椅都是可以來回調動的,我把最里面的椅子拿了出去,把蘭固定在了桌子最里面位置上,這樣她可以感受著陽光的溫暖了。我仔細看了一眼其他位置的人,幾乎都是來這里做家庭作業(yè)的學生又或者來挑選上課試題的學校老師們!
“需要點些什么喝的嗎?先生?”一位店員走了過來問
“哦!我想我們現在還不是想喝東西?!蔽艺f
“我們點兩杯茉莉茶!”在一旁的蘭說
“哦!好的!”服務員說完后便轉身離去!
“我想我們還不是很渴!我剛吃完蘋果!”
“我們需要點些東西,不然他們會不高興的!”她說
“這種行為你不覺得是種無賴行為嗎?”我說
“或許是吧,你也看到了,他們經營了本來就不是一個很大的書店,在加上來這里的人基本都是些學生或者老師,他們幾乎不會在這里消費些什么。他們只能靠賣茶水來賺取合理的利益,這樣他們才能來維持這里高昂的房租!你說呢!”
“好吧,在這個城市,每一寸土地都是那么的貴重!”我說
“蘭,你要看一些什么書呢?”我接著問
“我來這里并不像看任何東西,我只想體驗一下這種感覺,這讓我想起來我們在大學三年級的時候一起準備最后畢業(yè)戲劇本的場景!”
“我也是,還記得那個時候每天從早上六點吃完早餐之后,我們便一起去往書店!唉!我們當時的那個書店叫什么名字來著?好像叫星畫書店?我忘記了!”我說
“那是心花書店!愚蠢的丹澤爾,心花書店可是很火的一個連鎖書店~”
“哦!是嗎,我想這次我記住它的名字了,心花~書店!”
“這是你們的茉莉花茶水,女士!”服務員說
“謝謝!”
……
<皮特先生,你難道不想坐下來和我這個漂亮的女士聊一聊你今天中午在街道上發(fā)生了什么嗎?>
…
蘭的這句話驚到了我,她竟然還記得她親自編寫的(柏木屋)劇本!
“哦,別這樣,蘭,這會讓我想起那天晚上的,我不想勾起那些不好的回憶!”
“好吧!既然你不想,那我就不說了......”
簡單的坐了一會之后,我們便離開了,剛走出圖書館,一陣炎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這簡直就像兩個世界,一個溫度涼爽的讓人舒適,另一個確認讓喘不過氣來!對我來說這里的天氣和上大學的那座城市并沒有什么大的差別,都是炎熱,只不過這里的天氣不會讓你感到干燥,也不會讓你的皮膚裂開口子!走出圖書館之后,我們準備去了離蘭家最近的超市,去買一些蔬菜,到了晚上我可以拿這些做一桌很棒的飯菜!到了超市之后,我推著她慢慢悠悠的尋找著需要的食物。青椒~西紅柿~花椰菜~土豆~香菇~雞蛋~還有,當然肯定會有必不可少的肉類碎豬肉~一整只雞~我想再來幾瓶酸奶!
“要嘗試一下我們那里的大盤雞嗎?”我問
“我們沒有烤箱的,我想還是算了吧,丹澤爾!”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去買一個就好了!”
“我們就只用這一次,這樣太浪費了!”她說
“今天我來做晚飯,你和阿姨只管吃!好嗎?”
她沒有說服我!買完菜之后,我又開始挑選了各種醬料,胡椒粉,蜂蜜,生姜,甜椒粉,植物油......搞定!這可是一件大工程!買完這些材料之后,我們上了超市的二樓,去尋找心意的烤箱,在蘭的再度強調下,我們買了一個較小的烤箱,她嫌我太過于浪費了!
滿載而歸~我拜托了店員把東西送到了家中,當然小費是必不可少的!在我們那里,給予工作人員小費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在這里可不是這么認為,他們幾乎不會收客人的小費,這也許是他們的習慣吧!
買完之后已經過了很久,下午五點鐘,天空漸漸暗了很多,服務員和我們一同到家之后,我便開始了今晚的大餐!
因為買的這只雞已經清理好了,我就省下了大把時間清楚內臟,我把雞放在清水中第二次清洗!清洗過后把雞肉放在一邊待用!把切好的洋蔥,西紅柿,花椰菜,香菇,土豆塞入這只雞的肚子里面,然后封上這只雞的肚皮。然后就開始刷上植物油,鹽,胡椒粉,甜椒粉~,因為考慮到蘭不能使用過多酒精,就沒有用啤酒!全副武裝的雞放入煎鍋中煎一些時間,最后是重頭戲了,我們需要把它扔進我們選的烤箱中等待十分鐘!十分鐘拿出之后已經聞到了香氣,拿出的雞再刷上最有核心的醬料,那就是蜂蜜,然后再推入烤箱中等三十分鐘就可以取出來了,取出來之后的雞顏色如果是金色證明已經搞定!最后在拿一些芝麻還有蔥再加上檸檬汁就完全按搞定了!
“還不錯!”蘭在一旁說
“如果你覺得不夠甜的話,最后的酸奶可以辦到你!”我說
“沒問題!”她說
“我可以用一些雞肉嗎?”阿姨問
“好的沒問題,您隨便用!”
“我今天也為你們露一手!雞肉面條!當年蘭的爸爸就是因為這個才被我抓住的!”阿姨笑著說
蘭瞥了我一眼,我們一起笑了起來!
吃完飯之后,蘭拜托我去門口散散步!順便能消化一些食物,這句話是我剛學到的!
我推著蘭慵懶的走到了小巷子里面。
……
“這么多年,你為了什么?”蘭說
“什么?”
“我是說,這二十年,你為了什么?每年都為了我跑這么遠親自來看我!”
“我沒有為了什么,我只是覺得我們了解彼此,也更需要對方!”
“不,我不這么覺得,我覺得我耽誤了你的人生,從畢業(yè)之后或許你就該忘了我的!”她說
“忘了你,我為什么忘了你?”
“如果你當年沒有來留學學習,如果你來到大學認識的不是我,現在你應該結婚生子了!你不該等我的!”
“沒有什么不應該的!這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一樣,你不覺得嗎?”我說
“這只是一個借口,丹澤爾,我相信你也明白!”她急切的說
“我不明白!”
“你沒有什么不明白的,丹澤爾,你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能為你一輩子付出的女士,我不行!我現在只是一個廢人,沒有辦法和你手腕手進入教堂,在你和我的家人之下,向上帝宣告我們都是真命天子一樣!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
“不,不~你會的”
“你還在幻想,丹澤爾,你一直在幻想,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訂好明天的機票,明天就出發(fā)!”她說
“難道你做的這一切,你去往那里,就是為了逃避我嘛?”
“我不是逃避你,我只是覺得我已經不想再這么累下去了,你是不會理解這種感覺的,一個人每天只能靠呼吸器生活,沒有呼吸器我早就不復存在了,我不想再連累任何人,包括你!”
“我再說一遍,你并沒有連累我什么?!?p> “我有,這讓我感到有罪惡感!”
“罪惡感?相對于我,你能有我有罪惡感?”我喊道
“如果當初我跟著你一起去買食物,也不至于你會有今天,這才是我的罪孽!”
“不,這不是你的錯~這一切都是(柏木屋)的命運!”
“(柏木屋)?你能忘掉這該死的柏~木~屋嘛?它他媽的根本就不存在,它一直是你幻想出來的東西!那種一直幻想的東西會壞了你的大腦!你覺的我在家鄉(xiāng)的二十年里面過得很好嗎?我告訴你,沒有!并~沒有!這二十年里面我問遍了在我們那里所有的醫(yī)院和醫(yī)生,我甚至最后歇斯底里的沒有了辦法,我只能每天呆在那個破爛的房間里面高舉著十字架像上帝祈禱,我多么希望這么多年一直是一場夢,那樣你就不會在這把年紀一直坐著這個該死的輪椅上面了。”我生氣的喊道
“忘記我,丹澤爾,忘記我,忘記我......”她生氣的說
“我愛你,我忘不掉...”
..........................................
“我想回房間...”蘭說
“現在,馬上,我要回房間!請你把我送回到房間!”
沉默之后我忍著心情把蘭推回到了房間,抱上了床!她還是沒有忍住哭了出來!
“孩子,讓她哭會吧?!卑⒁陶f
“來,孩子,我給你說些事情,我們去門外說吧!”
“好!”
“孩子,她說的這些也是為了你好!”
“阿姨,我并沒有嫌棄什么!”
“我知道,阿姨知道?!?p> “阿姨您知道她要去那里干什么嗎?”
“阿姨都知道!”
“您為什么沒有阻止她?!?p> “我給你說個故事,也許你就明白了…”
?。?979年,我的年齡越來越大了,后來醫(yī)生說不能再嘗試生育孩子了,過了沒多久我和我的愛人便決定去收養(yǎng)一個,那次也算是巧合吧,在我和我的愛人體檢的時候,在醫(yī)院里有一個早產兒,當時那個女人,也就是蘭的生母與婆婆家不合,再加上他們更喜歡男孩,所以蘭的生母被丈夫趕出了家門,后來因為半路摔了一跤,把羊水摔了出來,只能強行生出孩子,但是那個年代并沒有今天的科技發(fā)達,蘭的生母去世在了手術臺上!那個時候我和我的丈夫覺得,或許這一切都是在給我們的一個恩賜,我決定撫養(yǎng)這個嬰兒。然后等蘭慢慢長大一些的時候,我們發(fā)現她的身體不像平常的孩子一樣,她特別的脆弱,很容就生病了,所以說蘭的童年也幾乎都是繃著一根筋生長過來的,在蘭十七歲那年,她生了一場大病,那場病差點要了她的命。所以到現在,她所想要完成的事情,我們做父母的會一直幫助她實現的。但是幾年前,她又出了車禍,我的丈夫因為蘭,累死在了路上!我之所以能答應她去那里去執(zhí)行她最后的愿望吧,也算是能夠理解她吧,自從我的丈夫沒了以后,她一直記在心里,這反而對她不好。她是一個好女孩,她現在唯一能相信而且能依靠的只有你了,孩子,你在最后的關頭,也就幫她一把,去完成她的夢想吧!或許她走之后在天堂會依然記得你......
“好,我明白.....謝謝阿姨告訴我這么多!我會安排好一切的?!?p> 蘭的媽媽低著頭走進了房子,我看著天上的月亮,很圓很圓,此刻我似乎在用最后的力氣向上天祈禱,希望能有些變化~~
我默默的點上了一支煙,深吸一口,默默的走出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