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席方平
窗外
寒風(fēng)呼嘯
小雨
陳實這一次沒有戴上鬼臉面具。
《席方平》的故事并不嚇人,相反還特別的感人,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帶上鬼臉面具。
故事的主題很簡單“孝”,內(nèi)容大概就是講述了席方平的父親蒙受冤屈,席方平來到陰間伸冤,結(jié)果卻遭受各種酷刑,接著席方平找到機會向天上的二郎神伸冤。
最后席方平的老父親沉冤得雪。一家也過上了幸福的日子。
故事很簡單,但是看一個故事是不是好故事,還得看故事想要給讀者表現(xiàn)了什么。
“席方平,東安人。其父名廉,性戇拙。因與里中富室羊姓有隙,羊先死;數(shù)年,廉病垂危,謂人曰:“羊某今賄囑冥使搒我矣?!倍矶沓嗄[,號呼遂死,席慘怛不食,曰:“我父樸訥,今見凌于強鬼;我將赴冥,代伸冤氣矣?!弊源瞬粡?fù)言,時坐時立,狀類癡,蓋魂已離舍?!?p> 《聊齋志異》這本書呢,最有故事性的應(yīng)該還是第二卷,講述的基本都是“情”,第二卷往后,就有很多有意思的故事了。比如說《狐聯(lián)》。
“焦生,章丘石虹先生之叔弟也。讀書園中。宵分,有二美人來,顏色雙絕。一可十七八,一約十四五,撫幾展笑。焦知其狐,正色拒之。
長者曰:“君髯如戟,何無丈夫氣?“焦曰:“仆生平不敢二色?!芭Α?p> 故事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兩個狐貍精“tiaodou”焦書生,焦書生就說我是正人君子,狐貍精就覺得焦書生很沒有意思,就出了副對聯(lián),焦書生答不上來,狐貍精對出下聯(lián),離去。
故事中的對聯(lián)挺有意思的,就是嘛emmm。
時間過得很快,陳實錄制完畢后。稍微修剪一下就將視頻上傳了。
這年頭修仙黨可不少,凌晨一兩點都是常事。
蔣夢菲和劉靜怡就是其中的一員。
“靜怡,該睡覺,不來個睡前鬼故事?”
窗外,星星幾點。
劉靜怡躺在床上,數(shù)著窗外的星星。
“我也想有,可是我肚子里也得有啊!”
“哎!最近的恐怖故事越來越不恐怖!”
“不是不恐怖了,是咱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加強了,天天聽鬼故事,承受能力不強大才有鬼了。”
“也是?。 笔Y夢菲嘻嘻笑道。
“嗡嗡嗡!”
“夢菲,又是哪位男友發(fā)消息了?”
“別瞎說,我都沒有男友!”
“那該找一個了!再不找都成老阿姨了!”
“還說我,說說你吧,換男友速度比換衣服還勤快!”
“別說我了,看手機!看手機!”
蔣夢菲打開手機。
“誒,誰發(fā)來的!”劉靜怡好奇問道。
“應(yīng)用消息。”蔣夢菲沒好氣道。
“胡說!”劉靜怡直接湊過身子?!澳汴P(guān)注的陳實發(fā)布新視頻。哦!我說,為什么不找男友,原來是有暗戀對象了!”
“去去去!陳實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開這種玩笑有意思嗎?”
“沒意思,沒意思!”劉靜怡笑道:“快打開來看看!是不是了聊齋新一期!”
“猴急的你!”
蔣夢菲打開手機,然后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
接著和劉靜怡一起蜷縮在被窩中。
手機中故事在繼續(xù)。
“席覺初出門,莫知所往,但見路有行人,便問城邑。少選,入城。其父已收獄中。至獄門,遙見父臥檐下,似甚狼狽。舉目見子,潸然流涕,曰:“獄吏悉受賕囑,日夜搒掠,脛股摧殘甚矣!”席怒,大罵獄吏:“父如有罪,自有王章,豈汝等死魅所能操耶!”遂出,寫狀。趁城隍早衙,喊冤投之。羊懼,內(nèi)外賄通,始出質(zhì)理。城隍以所告無據(jù),頗不直席。席憤氣無伸,冥行百余里至郡,以官役私狀,告諸郡司。遲至半月始得質(zhì)理??に緭湎?,仍批城隍赴案。席至邑,備受械梏,慘冤不能自舒。城隍恐其再訟,遣役押送歸家。投至門辭去。”
“也不恐怖嘛!”劉靜怡嘀咕道,然后從被窩里鉆了出來。
“是??!”蔣夢菲有點失望,“這不像陳實的風(fēng)格啊,前兩篇故事還是很恐怖的??!”
“水準(zhǔn)下降了唄,聽說陳實不僅在連載聊齋,還有小說要連載,然后最近網(wǎng)上不是又說他在唱歌嗎?一心多用,水準(zhǔn)下降很正常!”
“也就說今晚又得聽著《shibian》和《噴水》入眠了,完蛋,兩篇都聽了那么多遍了,感覺沒有第一次聽的那么恐怖了?!?p> “繼續(xù)往下聽吧,故事才開始發(fā)展,后面說不定會有驚喜?!?p> 故事還在繼續(xù),劉靜怡和蔣夢菲漸漸沉浸在故事中。
“驚定自視,身已生為嬰兒。憤啼不乳,三日遂殤?;険u搖不忘灌口,約奔數(shù)十里,忽見羽葆來,幡戟橫路。越道避之,因犯鹵簿,為前馬所執(zhí),縶送車前。仰見車中一少年,豐儀瑰瑋。問席:“何人?”席冤憤正無所出,且意是必巨官,或當(dāng)能作威福,因緬訴毒痛。車中人命釋其縛,使隨車行。俄至一處,官府十余員,迎謁道左,車中人各有問訊。已而指席謂一官曰:“此下方人,正欲往訴,宜即為之剖決?!毕冎畯恼撸贾囍屑瓷系鄣钕戮磐?,所囑即二郎也。席視二郎,修軀多髯,不類世間所傳。九王既去,席從二郎至一官廨,則其父與羊姓并衙隸俱在。少頃,檻車中有囚人出,則冥王及郡司、城墮也。當(dāng)堂對勘,席所言皆不妄。三官戰(zhàn)栗,狀若伏鼠。二郎援筆立判;頃刻,傳下判語,令案中人共視之?!?p> “好!”蔣夢菲突然大叫一聲。
“??!”劉靜怡猛地身子向后靠,“蔣夢菲!你想嚇?biāo)牢野?!?p> “對不起,對不起!主要是實在大快人心?。 ?p> “是??!”劉靜怡點頭道:“二郎真君真的是英明神武??!”
故事很快到了結(jié)尾
“自此,家道日豐,三年良沃遍野;而羊氏子孫微矣;樓閣田產(chǎn)盡為席有。即有置其田者,必夢神人叱之曰:“此席家物,汝烏得有之!”初未深信;既而種作,則終年升斗無所獲,于是復(fù)鬻于席。席父九十余歲而卒?!?p> “結(jié)束了!”蔣夢菲看看劉靜怡,“故事雖然不恐怖了,但是故事本身還是不錯的,不如我們再聽一遍?”
劉靜怡打打哈欠,道:“故事是不錯,但是身體也不是鐵打的,先睡覺,反正故事就在那里,也不會消失。明早起來再聽!”
“好吧!”蔣夢菲點點頭,舍友既然想睡覺,她自然也得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