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莫皓不見其人就知道來人便是姜劍鋒,很顯然,自己的師尊也是剛知曉這件事情,坐在上座的任溪子臉色一陣難看,隨即只見任溪子大袖一揮,一道淡藍色光芒直奔大殿之門而去,那道淡藍色光芒直接籠罩住整個大殿,那門口將要沖進來的姜劍鋒直接被攔在門外不得進入其內,莫皓也再也聽不見任何從外傳進來的聲音,天痕與老嫗倒是沒說什么,臉上也無任何表情,似乎知曉任溪子如此做的理由,但莫皓卻是目光呆滯的望著這一切,僅僅揮一揮衣袖便能夠將禁制運用于這么大的空間之上,這便是元嬰中期的修士實力么?
這一刻,莫皓握緊了拳頭,那是對實力的渴望,莫皓摸了摸自己的乾坤袋,其中有一枚玉盒便是莫皓為自己煉制的那顆筑基丹,他暗自下定決心,不論之后去向如何,自己一定要筑基成功,增強實力,不想任人擺布。
此時,任溪子并沒有說話,反而是那天痕開口說道:
“想不到任道友門下弟子秉性如此暴躁??!”
說完這句話之后,天痕轉頭看向莫皓,莫皓感受到其目光之后,也望向天痕,兩人眼神相對,莫皓并沒有閃躲,對于莫皓來說,這種高階修士自己并沒有什么可怕的,雖說對方能夠一根手指頭就捏死自己,但只要高于筑基修為的修士對于莫皓的感覺都是一樣的,不過,莫皓從那天痕的眼神之中看出一絲絲可惜之色,這倒是讓莫皓有些意外,不過莫皓雖然不明白對方如此針對自己的原因,但從對方要求自己前往天魔洞窟便知道對方沒有安排什么好心。
“倒是讓道友見笑了,只是此弟子是我虛劍宗宗主之徒,道友能否與我再商量一二?”
任溪子略有些尷尬的說道,但那天痕卻看都沒看任溪子一眼,眼睛卻一直盯著莫皓,仿佛莫皓身上有什么寶藏一般,說道:
“此事絕無可能商量,你也知道,此事不是我能夠做主的,此次前來,乃是帶著我們天星老祖的要求而來,本來老祖是要親自登門你虛劍宗的,但此刻老祖修煉正是在關頭之上,若是你們虛劍宗不同意,老祖便會親自登門拜訪一趟!”
天痕說話平穩(wěn)卻不帶絲毫感情,但在座的都能從剛才這一番話之中聽出擺在明面上的威脅之意,任溪子臉上一沉,隨即說道:
“道友這是在威脅我么?”
天痕轉頭看向任溪子,此時臉上一副吃定了虛劍宗的表情說道:
“不錯,道友可以認為這是威脅,我也說了,老祖的意思便是你虛劍宗若是能夠將這名弟子送往那天魔洞窟之中,此次你虛劍宗便能夠在此次大戰(zhàn)之中幸免于難,如若不然,天星一族要以虛劍宗先為開刀!”
此話一出,聽得那妄機宗元嬰老嫗也是一陣臉色難看,這天痕言語完全不在乎場合,似乎天星一族一定能夠稱霸整個寒噩山脈一樣。
“這....”
任溪子沉吟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不過此時只聽見那妄機宗老嫗開口說道:
“任道友不可聽信此異族的話語啊,若是你聽信了,此次大戰(zhàn)我們便缺少你虛劍宗的幫助,待得我們被天星異族擊破,那唇亡齒寒,你虛劍宗又能如何在這寒噩山脈立足呢!”
此話一出,任溪子倒是沒說什么,他修煉如此多年又如何不知道這一點呢,但形勢所逼,他又能作何打算呢,天痕卻難得的臉上一冷,說道:
“你算什么東西,在這里胡言亂語!”
說罷便用右手掐訣,三指直立而剩余兩指彎曲相合,隨即手中光芒一閃,那中指一彈,那道光芒以肉眼難以看到的速度直奔老嫗而去,老嫗臉上漏出一絲冷笑,顯然早有準備,周身也現出光芒,顯然早已將防御法器開啟,不過片刻之后老嫗臉上的笑容便凝固住,只見老嫗的防御法器散出的光芒明顯變暗,防御法器之上也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洞,老嫗片刻之后便捂住腰部,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任溪子剛才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顯然沒有料到這天星異族出手如此果斷,此時見老嫗受傷,急忙過去觀看,并擋在了老嫗和天痕的中間。
天痕隨即恢復他那面無表情的模樣,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莫皓,莫皓被其看得發(fā)毛,若是說剛才對視只是一瞟而已,那現在確實讓莫皓感覺不適,任溪子回頭看著天痕問道:
“可不知剛才天痕道友所說話語是否當真,若是我宗將此子送去天魔洞窟,我虛劍宗便可在此次大戰(zhàn)之中幸免于難?”
天痕有些意外,他顯然沒想到任溪子會如此問,便輕輕點了點頭說道:
“這是自然!”
任溪子雙手握拳,長出了一口氣對著天痕說道:
“此條件我虛劍宗同意了,不過道友要保證妄機宗在此次大戰(zhàn)之中也能夠與我虛劍宗有著同等待遇!”
讓任溪子沒有想到的是,當他說完這句話時,天痕竟然連想都沒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這讓臺下看情況的莫皓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也能夠想清楚,那便是天痕亦或者說天星一族都沒有將妄機宗放在眼中罷了。
莫皓顯然對此次結果早有預料,但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會被自己的宗門所拋棄,莫皓也知道宗門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但對于莫皓來說,這很是難以接受,雖說莫皓來此地修煉時間也就幾年時間,但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此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襲上心頭。
在門外的姜劍鋒顯然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也聽在耳里,那天痕對老嫗出手實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便是直逼虛劍宗就范而已。
對于這個結果,天痕表示很滿意,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最后看了一眼莫皓之后便從正門直接破開任溪子所下禁制離開了,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大廳和此時安靜望著這一切的莫皓等人。